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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96)+番外

“辞官?好好的尚书做得多气派,因何要辞官?”

“不知道,他不愿多说。”贾赦气得口歪眼斜,他这个儿子从来他都管不住,而今就只能指望老太太说教他了。

贾母听听闻这话,也跟着发愁,她也不愿意去招惹那孩子。贾琏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别人的话他不可能听得进去。再者说官场上的事儿,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其中有什么苦衷也未可知。

贾赦见搂着宝玉的贾母渐渐消了气,似乎要没脾气了,跟着着急。

“母亲,您不打算说说他?”

“我能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户部尚书的官儿是他自己挣来的,而今他不想要了,也是他自个儿的事儿,我们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还有个爵位没丢么!”贾母尽量把持住。

贾赦眉毛打成结儿,不解地望着贾母:“可是这只是个空爵位,哪有握着实权的尚书来得厉害。您真就这么纵容他?”

“胡沁什么,朝堂上风云易变,谁也说不准能一直好。琏儿若辞官,能以退为进,那是好事儿。”贾母虽然是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但朝堂上的风声还是能听到些的。这件事她介意归介意,但当着不稳重的大儿子面儿,她就得把持住稳重。

贾赦被贾母骂的没脾气了,讪讪告退后,决定自己去找儿子说理去。

贾琏正跟静芯笑着介绍福建的特产,小夫妻俩聊得正可乐。贾赦偏偏这时候自找没趣儿,叫人来传话了。

静芯忙劝贾琏:“辞官的事儿好好给大老爷解释,他不明白是在常理中,多劝劝就是。”

贾琏应了静芯,便出门去见贾赦。

贾赦吹胡子,干脆就近带贾琏去园子,在那儿说清楚。而今府内上下正张罗着元春的婚事,上下张灯结彩,下人们都忙得都没工夫落脚,姑娘们则都陪着元春。园子里十分情景,秋意正浓,正是那落叶变黄纷飞的季节。

贾琏望着这些熟悉的景色,心里燃起一丝淡淡地暖意。这大概就是归家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似乎真的把荣府当成自己家了,虽然这个家闹腾的人有点多。

贾赦咳了两声,寻思贾琏会先开口。等了会儿,侧首往他,却见自己俊朗的儿子正风姿飒爽地屹立在石桥之上,浅浅勾唇仰首望着满园的秋景。

午后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竟可与那池塘边金灿灿的树叶交相辉映,他凌厉的俊朗总是能奇妙的融入在四周景色之中,然后自成了一幅画,而其他人则成了只是观画的俗人。

贾赦摩挲着下巴,观赏着这位画中人,决心一定要把此情此景用在他话本角色之中。

“辞官是深思熟虑的决定。”贾琏声音沉静,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啊?”贾赦回神儿,着忙的对贾琏道,“你能想清楚就好。老太太说你有自己的想法,叫我不要多问,可是毕竟那么大的官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哪能不关心!以后那些巴结荣府的人,少不得改换态度笑话咱们了,你可不要计较。”

“我以前计较过么?”贾琏侧首看贾赦。

贾赦和他四目相对,做父亲的反而不如儿子沉稳淡定,尴尬笑道:“那要这样就更好了,我也就没什么事儿可担心了,呵呵哈哈……”

“老爷的故事写得怎么样?”贾琏问他。

提起这个,贾赦紧张的情绪突然没了,乐哈哈的跟贾琏讲述他这段日子编的八个故事,张罗着让贾琏去他的书房帮忙好好看看。

“怎么样,有什么提议没有?”

贾琏还真的认真看了,指着需要修改的部分,蹙眉提出意见:“宝玉发疯这段太写实,这样传出去别人肯定会认出是他,现了家丑可不好,他还没娶媳妇儿。”

“也是,那我改改,不叫他长得那么好看,再改个名儿,叫什么好呢?”贾赦摩挲着下巴,俩眼亮晶晶的,一提写故事,他总是精神倍儿爽。

“他总是喜欢摔玉,就叫隋玉石。”贾琏随口道。

“碎玉石?这名儿好!我瞧他戴着的那个什么通灵宝玉也不是好东西。一发痴就摔那个,倒不如碎了一了百了,保不齐他就不痴了。”贾赦随口胡说道。

贾琏:“一块玉罢了,若自己不上进,怪谁都没用。何况那块玉只是一件死物,能影响他什么。”

“可宝玉近来变化挺大的。”贾赦叹了声。

“听到那些不该听的,再傻的人也会疯。”贾琏说罢,转而盯着贾赦。

贾赦纳闷问:“你什么意思啊?干嘛这么盯着我?”

“可还有事?要回去陪媳妇。”贾琏一本正经道。

这话反倒把贾赦逼得脸红了,好像自己干了什么亏心的事儿,耽误他们小两口相聚了。贾赦忙打发他快去,可不敢再聊了。

到头来辞官的事儿,他没敢细问。对这个儿子贾赦是又喜欢又畏惧的,罢了罢了,管不了就不管了,反正这孩子自己有分寸。再不济,还有他岳父礼郡王那关,看他怎么过。

傍晚的时候,礼郡王府来人送信。果然如贾赦所料,礼郡王得知贾琏辞官,要他明日速速去见他。

静芯听说后,生怕父亲不知分寸把贾琏骂了,便提出要跟着贾琏一块儿回去。

“也好,你许久没回娘家了。”贾琏只当静芯想家,收了信,特意吩咐人准备了厚礼。

静芯挺高兴的,晓得贾琏是为她着想,她回娘家带的东西越丰厚,就越是在众人跟前给她长面子。只是这回他辞官去了,只怕是会受刁难。

静芯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第二日天大亮,被丰儿叫醒的时候,却不见贾琏的身影。

“二爷天未亮就起了,出城去了小凌庄和小李庄,这会子刚回来,正在西厢房沐浴更衣呢。”丰儿道。

静芯一听贾琏如此劳累,忙责怪丰儿不早些叫醒她,“好歹一早儿叫我服侍了他再走。”

“二奶奶可饶了奴婢吧,二爷哪舍得叫您呢,醒了连鞋都不穿,就怕吵醒您……”

静芯红了脸,忙伸手堵了丰儿的嘴,拾掇好自己就去见贾琏。可巧贾琏要进来,俩人在门口撞个正着,静芯直接撞进贾琏的怀里了。

“着急了?”贾琏搂住静芯的间,低头轻声问她。

这话说的歧义太多,静芯不禁想起昨晚睡前做的事儿,脸红了个透,摇了摇头,“我听丰儿说爷一遭儿就出城去,怕你累着。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明儿个再去也不迟。”

“忍不住想看看。”贾琏笑,挽着静芯的手坐下来,用过饭后,夫妻俩便相携登门王府。

礼郡王早迫不急待的等在正堂,表情很严肃。

静芯见父亲这样,偷瞄一眼贾琏,示意他别紧张。夫妻二人见礼之后,礼郡王立刻开口问贾琏:“听说你辞官了?”

“是。”贾琏回道。

“怎么这儿鲁莽,也不和大家商量一下。”礼郡王不满道。

“父亲,您不要一见面就责怪他,他——”静芯刚要对礼郡王撒娇,被礼郡王呵斥一声。

礼郡王毫不留情,当即命婆子引静芯去王妃那边。

静芯急了,还要说,却因贾琏抛来劝慰的眼神儿,叫她不好继续闹下去,只得气呼呼的去了。

“你别指望她,这事儿她求也没用。”礼郡王强硬表示自己的态度。

“辞官的事儿一定要鲁莽才好,否则便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贾琏解释道。

礼郡王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非要鲁莽?”

贾琏:“年轻人受了委屈,意气冲动之下做了鲁莽决定,皇上见了也不会责怪太多。但如果我归家后数日,才呈报说要辞官,皇上怎么想?必然会以为我深思熟虑,做了仔细取舍。一旦皇上认定我辞官行为是算计,您觉得他还会再多看我一眼么?”

“的确!你辞官本就是有辱圣恩的决定,若是以他的个性发现你此举还是算计,绝不会在可能用你。”礼郡王晓得贾琏做决定是思虑过的,总算没那么气,“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辞官的后果?为什么非要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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