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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61)+番外

他刚才伏在桌案上睡觉时,做了个梦,醒来一瞬间就想开了。好容易,好容易,贾政冲开了贾琏这个魔障,要把希望放在宝玉身上,刚巧宝玉就闹出事儿来。

他还能指望上这孩子么?

难怪贾琏对宝玉不屑一顾,竟还派人提醒他,要管一管宝玉。只恨他没有早些领悟,去听贾琏的话,害得宝玉而今在林府大闹。出了这种事儿,只怕一定会传到林如海的耳朵里。

贾敏是自个儿的亲妹妹,能原谅他孩子的过失,但是林如海不同,他如果他知道宝玉在他的府上闹那么一出,对宝玉的印象肯定极不好。

本来还指望着宝玉能拜林如海为师,而今这样,可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贾政更是恨,目光跟剜刀一样,在宝玉身上来回刮着。

如果不是忌讳被路上的来往行人听见,贾政此刻定会把宝玉拍成肉饼。

到荣府之后,宝玉先下的车,瞧瞧使唤人去知会贾母。自己则在贾政下车的时候装老实,原地蔫蔫地站着。

贾政气呼呼带宝玉进门后,立刻家法伺候,好一顿毒打。贾政以前打宝玉的时候,多少会留点力气,只用五六分,舍不得真伤到这孩子。今儿个不同,他自拿这板子,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抽打,每一下都是用力到极限,一板子下去顶十下。宝玉痛得撕心裂肺,屁股跟被切了八瓣一般。

贾政边打边想着自己的窝囊。大哥好歹还有爵位,有个优秀的儿子。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唯一一个看起来像挺好的儿子,却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

“我打死你这个废物!”贾政下手更重,咬牙切齿。

这一下子重重地拍下去,换来的不仅仅是宝玉的大叫,还有股子尿骚味。

再看宝玉的裤裆,已经湿了。

贾政还是没停手,继续打。屋外突然传来贾母的哭哭啼啼声,人一进屋,一股子骚味儿扑过来,贾母先是一愣,再看宝玉的裤裆,大哭不已,扑到贾政跟前,就捶打他一番。不过老人家的拳头绵软无力,对于贾政来说不算什么。贾母把贾政好一顿训骂之后,凭着“要打就先打死我”的话,将宝玉抬走了。当然,抬走前,还是忍不住叫人扒了裤子洗干净屁股。

……

“我的心肝哟,你二叔对宝玉下手可真狠,竟将人打得尿失禁。宝玉的屁股蛋子紫的发黑,乌青乌青的,像是墨汁染上去的一般,真吓人呐!”贾母对贾琏抱怨几句后,就开始在自己先哭起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爹早就要了他的命了。这世上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狠心的父亲,连自个儿儿子的性命都不顾。”

“宝玉到底在林府干了什么混账事,以至于二叔如此生气?”贾琏见贾母全程说不到重点,就干脆自己问,提示她。

贾母愣了下,蹙眉道:“能有什么要紧事儿,就是一时耍了小孩子脾气呗。”

“那要看什么样的小孩子脾气了。”贾琏道。

贾母别眼贾琏,琢磨着了一会儿,“这孩子心思单纯,能做多坏的事儿?瞧给你想的,告诉你不是大事儿,那就没事儿。你二叔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丁点小事儿就或打或骂的,难为宝玉这孩子在他跟前受苦。”

昨晚,贾琏同林如海一块从玉州回来,贾琏先送的林如海回家,因听说发生事儿了,就进林府略坐一坐,仔细听了事情经过。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贾琏其实是一清二楚。他就是想看看贾母会以如何态度会如何处理此事。果不其然,这老太太偏心孙子偏到骨头里去了。

“好有一比,徒长的果树若不修剪,长多少年,都结不出好果。”贾琏随口讥讽一句,便笑呵呵的喝茶,反正宝玉的事他不操心。

“我今儿个就要和你说这事儿。那段日子有你管教宝玉,虽然严苛了些,但颇有成效,宝玉这孩子知书懂理,学问也好,连你二叔那样的考校他都没挑出毛病来。我觉得,你最适合教宝玉,除了你就再没合适的了。”

“老祖宗,这件事您我早回过您了,而且我很忙,”贾琏蹙眉,“正好二叔在家闲着,让他教宝玉便好。”

贾母不爽,“那怎么行,他什么样你不知?他教宝玉,就是叫宝玉活受罪!你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行?”

贾母面目顿然严肃起来,意在震吓逼迫贾琏。今儿个她豁出去了,就是为了宝玉的将来,她要拼上自己的老脸。

可惜,于贾琏来说,这脸它并不值钱。

第86章 老朽号春华

贾琏笑。

贾母也笑了。

他刚以为贾琏同意,便听贾琏说:“我今儿个从庄子上带来点土产,叫山楂卷。这开春后,余下的山楂都贮不住了,便叫他们做了这个。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舔着吃或嚼着吃都可,正好消食。”

贾琏说罢就叫丫鬟端着一盘山楂卷进门。

贾母心料贾琏是故意在转移话题,把山楂卷推到一边,笑道:“你孝顺,知道孝敬我,我知足呢!可你弟弟那里,还需的你帮忙操心才好,家里你是顶梁柱,你不管他就没人能管好他。”

“老祖宗哪儿的话,孙儿觉得您就把宝玉教导的很好,府里哪个不说他规矩懂礼,脾气好。读书方面,自有学堂呢,也用不着我。我何必添乱?”贾琏道。

若在往日,贾琏这番话定然会令贾母欢喜不已。但昨天宝玉刚冲撞林府,接着又被他父亲给狠揍了,贾琏这会子说这种话必然是讽刺的意思。

宝玉教养不好,贾琏却说这是她教得好。

这种暗讽可比直接挨骂难受得多。

贾母胸口堵闷一口气,瞪贾琏:“你不愿意就直说,没的说这些,叫人心里不舒坦。”

贾琏一点没恼,反而笑容更温和了,“您觉得我的话是讽刺?也便是说,您心里面其实也认为宝玉不规矩、不懂礼、脾气不好?”

贾母一双眼突然凌厉几分,忙摇头,“我没有。”

贾琏笑笑,没有和贾母犟,只是给贾母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儿。

贾母因此眉头皱的更深,再没心思跟贾琏商议宝玉的事,直到自己头疼不舒服。

贾琏晓得自己逃过一个劫难,便打发人去伺候贾母。

出门左拐走了没几步,就半路见着贾政。贾政正穿着一件灰褂子,背着手,仰头望着从墙头伸出来的梧桐枝杈,嘴里念叨着两句诗,一句复一句,听着像是作不出后面的了。

贾琏摇摇头,悄悄带人要从贾政身后走。贾政见状,忽然大幅度夸张地转身,笑道:“侄子,我正作诗,怎的在这见到你,好巧。”

贾琏真想在自己额头上手动画两条黑线,“您站着的这地方是荣禧堂到老祖宗处的必经之路。二叔在这住了几十年,必该知道的。”

“啊,我之前正作诗呢,后两句想不出来,便四处走走,没想到遛跶到这儿来,倒一时没注意。”

贾政解释的很好,但贾琏不信。有心瞧他两眼,贾政就心虚了。

“我也是见二叔正在想诗,才不敢叨扰。”贾琏要告辞,果然被贾政喊住了,“还有事?”

贾政:“我昨天把宝玉打了。”

贾琏:“听说了。”

贾政踌躇,生怕贾琏不信,激动地解释:“我打的可狠,下了十二分的力气,保他这回一月下不了床。”

“厉害。”贾琏看了看贾政,半晌沉默后,才道,“那我先去忙了。”

“你等等,”贾政追过来,打发那些下人离远些,小声问贾琏,“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贾琏挑了挑眉毛,意外地大连贾政。恍惚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跟前的贾赦。为什么这种每样的问题他也会问?这应该是贾赦的专利才对。

贾琏愣了下,忽想起之前嘱咐过贾政要听自己的话,原来这厮是想主动求指示。这是在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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