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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48)+番外

贾政慌忙冲贾母直摇头:“我没冤枉他!母亲,我的人亲耳听到他身边小厮兴儿说他不育。大可以叫人过来对质,谁怕谁!”

兴儿?

贾琏蹙眉,心里一沉。兴儿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办事说话都很好,品性也不坏。这孩子应该不会出卖他,更没道理说这胡话污蔑他。

贾赦听到希望了,自然想信贾琏,这可是关乎到他颜面和地位的事儿。贾赦激动地冲到贾琏跟前,摸摸他的胳膊,上下打量,最后目光移到下方某处令人尴尬的区域。

贾琏发现贾赦瞧自己那眼神儿挺狠的,这老家伙似乎很想扒了他裤子亲自验证一番。

贾琏皱眉咳嗽一声,瞪贾赦。

贾赦收回目光,嘿嘿笑,“好孩子,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你真没事儿?你二叔说你生不出娃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这一上午我这心忽上忽下,忽快忽停,差点死过去。”

“虽然不知道二叔从哪儿听到的谣言,但我肯定自己没问题。”贾琏斜眸扫一眼贾政,一派淡然坐下来。

贾母懵了,看看自己的二儿子,再看看自己的大儿子、孙子那边,不知道该信谁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到底谁的话是真的?”

“请个大夫来,自然真假清楚。”贾琏当即招手叫人去请。

兴儿已经被唤来,跪在地中央等候各位主子们的问询。

贾母见贾琏一副坦荡模样,而且主动叫了大夫,自然而然就觉得贾政这边问题更大些。她看向贾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贾赦也看贾政,恶狠狠地,今儿个的事儿如果真如贾琏所言,是他二弟在造谣,他绝对饶不了他。

贾琏则谁都没看,甚至连兴儿都没看,只顾着垂眸喝茶。累了一天了,回家还要费唇舌,口渴。

“重复一遍你昨晚在二仪门说的话!”贾政冲兴儿道,“警告你,实话实话,不许你有半点疏漏。”

“小的昨晚在二仪门外?”兴儿糊涂了,看向贾琏。二爷正喝茶,没理会自己。

贾母见贾琏连个眼神都不给兴儿,可见他心无愧,而老二这边,理直气壮地质问兴儿,似乎也有十足的把握。

“你如实说,不会有人怪你。”贾母嘱咐兴儿道。

“小的昨晚跟徐七没说什么啊,只是跟管家谈了谈小凌庄的稻子,还说今年一准儿丰收,请他准备地方多建几处粮仓。”

“原来那个人是徐七,来人,把徐七叫来对质!”贾政啪的一下拍桌站起来,成功震吓到兴儿后,怒声叱责他,“兴儿,你虽是贾琏的贴身小厮,但也是荣府的家奴,在我们这些老主子跟前,你何必胡说!我的人清清楚楚听到你说‘琏二爷不育,一定要保密’。”

兴儿半张嘴。

“你敢以你父母、自己的性命发誓,你没说这些些话么?”贾琏厉声逼问。

兴儿傻了,嗑巴道:“说……说过,可是小的——”

“那就行了!”贾政高声截话,示意兴儿可以闭嘴了,他转而冲贾母俯首,“母亲您看,儿子的确没骗你。至于别人说没说谎,那就显而易见了。”

贾政说罢,一脸讽刺的斜眼看贾琏,冷笑不已。

“琏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贾母失望地看向贾琏,兴儿是他最信任的小厮,每天几乎半步离不他。贾琏如果身体上真有事儿,定然瞒不过兴儿,那兴儿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生不出孩子这种病,对男人来说那是莫大的耻辱。贾琏而今是一等侯,是户部尚书,极有可能他面子上一时挂不过去,故装镇定骗他们。

“你啊——”贾母不等贾琏开口,又抬手指着贾琏叹气。

贾琏正要开口,那边就有人说大夫来了。贾琏干脆伸手,先叫那大夫诊脉。

当众给请过脉之后,老大夫躬身对贾母等人道:“贾大人身体康健,无任何病症。”

“大夫,你仔细查过了么?生孩子那方面也没问题?”贾母小声问询。

老大夫客气地笑着鞠躬:“全然没问题。”

“这怎么可能。”贾政适口叹一句。

老大夫闻言一愣,忙把头低下,假装没听见。贾大人这位二叔可真是‘有趣’,竟然巴望着自己侄子不育。

贾母瞪贾政一眼,怨他在外人多嘴。打发走那大夫之后,贾政就凑到贾母跟前,跟她小声嘀咕那大夫很有可能是贾琏的人,没说实话。

“疯了么,见人就咬。”贾琏呵呵笑起来,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贾政,屋子品着茶,捡一块点心吃。

贾政诧异地瞪贾琏,他这声感叹明显是说给他听得!见人就咬?用咬这个字来说他,什么意思,骂他是狗么!

贾母和贾赦也都惊了,愣愣地望着贾琏。

贾政呵出口气,一双眼瞬间就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混账,你给我跪下!有你这么说长辈的么?是谁教你的!今儿个我非得把你打个皮开肉绽,就算你现在哭着跟我求饶都没用!”

贾琏站起身,负手而立,对视贾政,“兴儿,解释清楚。”

兴儿看眼二爷,抖着手忙磕头应承,“小的刚才就想解释,可二老爷抢话硬不让说,小的便来不及说明情况、老太太,大老爷,昨晚上小的的确在二仪门附近跟徐七闲聊,说的真就只有小凌庄上的稻子,全称叫‘雄性不育稻苗’。徐七细问我这不育苗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仔细解释了,话中自然会提到琏二爷。还有这不育稻苗将来的好处有多大,我都一一道出,末了,我特意跟他嘱咐,这事儿一定要保密,不要外传出去。”

琏二爷,不育,一定要保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贾母懊恼的咬牙,慢慢转头责怪的看向贾政。

贾政脸色尴尬不已,还是有点不想承认自己是错了,忙道:“对了,那道士,也说你身体有问题,说要揭穿你身上的真相!”

贾琏冷漠看贾政:“疯子的话您也听,您是——”真疯了么?

“糊涂!”贾母叱骂。

贾政和贾母对视两眼,顿觉得羞愧难当,低下头去,蔫巴巴的什么都不敢说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贾琏打发兴儿退下。

兴儿迟疑地看贾琏一眼,走到琏二爷跟前附耳嘀咕了两句。

贾琏面无表情,“知道了,你去吧。”

贾母劈头盖脸骂完贾政,见贾琏这边似乎有事,便问他怎么了。

“刚得消息,北静王府死了个庶妃。”

贾母当即想到前段日子贾琏提醒他北静王府水深的话,还有静芯她母亲礼郡王妃跟自己说的那些事,心中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压低声音,诧异的望着贾琏:“该不会是?”

贾琏点头,“是溺水而亡,据说是游画舫时失足落水的。据当事人的口供,庶妃秦氏是喝醉了酒才会失足掉下,王爷不会水却要下船去救,被拦住了,巧得是船上的其他人也不会水。”

“那就眼见着那姑娘溺水而亡?驶船的人呢,总该有会水的。”贾母不解道。

贾琏看眼贾政,冷笑道:“不知,大概有很多隐情。”

贾政愣愣地盯着贾琏:“不对呀,我昨天刚去了北静王府,怎么没听到这事儿?”

“你能知道什么,被人唬了都不知。”贾母现在一想到贾琏曾提过让元春嫁给北静王做侧妃,胃里就直翻涌想吐。

贾政低头不语,还以为贾母说的是刚才自己误会贾琏不育的事件。默默听贾母跟贾琏说了会儿话,听二人提起倪家的二儿子,贾政突然打个激灵。

贾政知道自己现在没脸了,可事关元春的婚事他不得不开口,遂质问贾琏:“你说的是可是礼部尚书倪永昌的二子,那个粗鲁野蛮毫无规矩可讲的倪元魁?”

“闭嘴,谁许你如此诋毁人家。”贾母厉声道。

“母亲,您该不会是想让元春嫁给那厮?不行!他可是娶过老婆有过儿子的人,人长得还丑,元春嫁给他哪比得上做北静王侧妃风光!”贾政不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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