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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128)+番外

说到荣府两房,特别是而今的户部礼尚书贾琏,贾政的脾气立马就爆了,陈词义愤填膺,表情更是愤怒不已。

贾珍憋着嘴,闷声喝酒,只听着没说话。

贾珍不傻,他可心里清楚户部礼尚书的分量、威力。

“……什么吧马铃薯种子白送给贫困农户,我看他那就是为了讨功劳,装模作样,假仁假义。”贾政说罢,往嘴里送进一颗花生,嚼着。

“你说话轻点,那可是皇上御封的从一品大员。”贾珍提醒道。

贾政来活了,质问贾政;“一品大员怎么了,一品大员就了不起了?”

“是了不起啊,我们就没那本事。”贾珍不好意思的瞟一眼贾政,实话实说道。

虽说贾珍现在跟贾琏的私交淡了,但作为贾氏族长,他跟贾琏往大说那就是一家子的,出门在外可有不少人因此阿谀奉承他的,提贾琏的时候办事也灵光。说个名字能厉害这样,贾珍是真觉得他了不起。

贾政一时无言,发现自己的身边人都被贾琏给染得更污浊了,特别是眼睛,一个个都瞎了,看不透贾琏的真面目。

门外,一个轻盈的身影闪过,平儿麻利地来到王熙凤跟前,复述了她偶尔然路过,在后窗边所听到的话。

“什么了不起,我看他就是个活驴,运气好罢了,随便乱撞就碰见了贵人。不过而今这位贵人失势,你瞧着吧,用不了几日,他的郡主妹妹就该哭瞎了眼。”王熙凤冷笑着放酸话道。

她说的活驴自然是指贾琏,贵人则是说四皇子。至于郡主妹妹,是夸张的说法,因大家荣府的琏二奶奶奶身份高贵,是郡王受宠的小女儿。但到底是郡王的女儿,没有“郡主”的封号,所以王熙凤就拿这个讽刺静芯。“妹妹”的说法,则是指情妹妹。总之她不单单把贾琏给酸了,连带着他娶得那个高贵的媳妇儿一道都给酸上了。

这也正应了那句俗话,缺,看人家有,就羡慕嫉妒恨。更何况,王熙凤和贾琏以前还有宿仇的。

想想当初的事儿,王熙凤就恨不得把贾琏生吞活剥,削皮抽筋,再丢到翻滚的油锅里炸个透!

而今这蓉哥儿论样貌性情,倒没得挑,只可惜辈分儿小了点,再有就是他太年轻,还不知上进,什么事儿都要她一手操劳。自她定下这门亲之后,便眼瞧着贾琏一步步高升,今非昔比。更恨他了,也更懊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她常常想,如果当初她换一种办法,会不会而今做琏二奶奶的人就是她?

她一直梦想着成为京城贵圈里一顶一的贵妇,气派,说一不二,所有人仰慕的对象。身披诰命,最要紧的是丈夫出色,叫她在众多贵妇之中有炫耀的底气。

而今的贾琏完全符合她的想像,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期。可恨的是,她只是与他错过了,只差一步的距离。

这份遗憾在王熙凤心里愈久弥新,想多了就怨,怨多了就有戾气,戾气多了,她自然就百般千般憎恨贾琏。她想让他后悔,后悔他选择错了!

“姑娘,当年的事儿您还小,琏二爷也不大,都是不懂事的年纪。姑娘嫁人了,他也娶妻了,大家各自安好,姑娘就被计较了,没得生气,伤身伤身。”

平儿话音刚落,王熙凤就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地巴掌。

“给我烂到肚子里,那件事没证据,谁提我都不认。你若再提,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平儿捂着脸,眼含泪称是。

“姑父他就抱怨这些,没说点别的?”王熙凤又问。

平儿摇头,“没有。”

王熙凤笑:“那几位亲近四皇子的大臣都被贬黜了,我不信他能逃过。且等着吧,过不了几日就该轮到他了。”

平日看着王熙凤嘴角挂着的那个笑,心里恶寒不已。

……

贾琏最近很勤快的往贾母这边跑,其勤快的程度,令贾母开始忧心忡忡。

“鸳鸯啊,你说琏儿会不会是记恨上我了,故而日日来盯着我?”

鸳鸯摇头表示:“肯定不是。”

“那是宝玉?他是想盯着宝玉?”

鸳鸯依旧摇头,“我瞧着琏二爷不像是操心宝二爷的事儿。”

贾母皱眉不解:“那他为什么天天蹲在我的院外,人还不进来?”

“这……”鸳鸯尴尬地笑,“不是早说了么,二爷是在看那棵木芙蓉。”

“木芙蓉?我早都跟你说了,那是胡说八道,也就骗得到你们这些小姑娘罢了!这么普通的东西,哪值得他关注。我看他分明就是一次为借口,另有所图。”贾母心虚,偏偏贾琏素日表现得十分厉害,她自然而然地就把贾琏往深一点坏一点的地方想。

而且木芙蓉不比牡丹,它在京并不受追捧。牡丹寓意富贵,大受追捧,可登堂入室。而木芙蓉则因“花蕊夫人”的典故,寓意相思,实在是不好拿到明面上大肆铺排显摆。

再者,贾母也特意问过贾琏了,他并没有将培养木芙蓉新品种的意思,但就是每天依旧蹲在她院里,在那颗木芙蓉前,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早一次晚一次,比定省还准时。

贾母被贾琏这副样子吓毛了,每天检讨自己,监督宝玉,甚至连二房那边都要每天叮咛。

说实在的,这次四皇子那边出事,贾母甚至有点希望皇上将贾琏降低品级。她不希望大房二房差距太大,以至于而今整个二房被大房压得死死的喘不过气。别说二房了,就是她这个老太太,而今也要天天看贾琏的眼色过日子。

贾琏一心关注这株生长在贾母院里的特殊个体,完全没有意料到这几日自己的行为给贾母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木芙蓉挖一株,天亮之后再看,必定再长一株同样高度的,就好像没被挖过一样。

因这棵木芙蓉的特别之处,贾琏瞒着没让人知道。

前些日子他第二次拔木芙蓉,被宝玉等人见过。第二日宝玉看到院里的那棵还在时,就高兴的认为是贾琏又给栽回去了。

贾琏是担心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出现在荣府,传出去会引出是非来。特别是考虑到很多古人都挺迷信的情况,在加上他现在朝堂上正处在敏感时期,所以便格外小心了。贾琏干脆认了,就说是自己后来趁人不注意栽的。琏二爷拔花栽花的事情干得太多了,荣府里的人早都见怪不怪了,自然没人怀疑。

后来,贾琏为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以风水欠佳的名义,叫人把院西墙往里挪了一丈,刚好将那棵木芙蓉弄到“院外”了。

贾琏便白天来观察新生木芙蓉的涨势,晚上趁着夜深人静来扒苗。

几次观察之后,贾琏发现在数据上没规律可循。

这天夜里,贾琏拔了苗,便提着灯笼坐在那里,准备亲眼见证这一下,他倒要看看东西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第72章 夫妻同上阵

各处熄灯时,贾琏便发现有东西要从土里拱出来,渐渐地冒出绿尖,伸展枝叶。此物的生长速度很快,完全可以通过肉眼看见它的生长过程。

深夜凉风阵阵,气温有点低,尽管贾琏披了件白狐大氅,呆久了还是觉得冷。

贾琏看着已经长到一手指头高的木芙蓉,搓搓手,决计不等了,反正结果他差不多猜到了,明天早上再来看就知道。

夜深了,四处都黑着,唯独回廊上和院门口的灯笼还亮着。贾琏提着灯笼一路寂静的走,远远地见自己的院落灯火通明,静芯必然在等他。贾琏心中一暖,加快脚步,进了院就听见婆子热情地高喊着“二爷回来了”,接着便见静芯同两个丫鬟一块出门,笑着接他。

贾琏见她出来得急,衣着单薄,一把握住静芯的手,把她往屋里拉,“别凉着了,早说不用等我。”

“反正我也睡不着。”静芯冲贾琏俏皮笑一下,转而问贾琏可有收获。

“有,”贾琏定定地看着静芯,忽然笑道,“你见我这样,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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