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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91)

次日宝玉来请安,没精神的回禀王夫人他要去宁府读书的事。

王夫人大惊,“什么?去宁府?谁让你去得?”

“自然是老爷,他昨日派人嘱咐我两遍。”宝玉水灵的眼睛里闪烁着委屈,更夹杂着些许惧怕之意。

王夫人蹙起眉头,狠狠地捻着手里的佛珠,“那你就去吧。”

宝玉讪讪垂首,和王夫人行礼之后,依依不舍得告辞。

到了宁府福禄堂,宝玉听说今天也是敬老爷的休沐之日,怕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这荣宁两府就只有两个男人他最怕,一个是他爹贾政,另一个人就是敬老爷。细论起来,他怕敬老爷比他爹更甚。他爹是会一直板着脸,嫌他不争气的人。敬老爷不一样,敬老爷发起威来,没有前兆,而且每次收拾他,要么叫他在众人跟前丢尽脸;要么就言语讽刺不带脏,却叫人越回味越恨的那种。

宝玉这才移步到了西厢房,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珠儿了。

茗烟见了,忙用帕子擦拭,“宝二爷可是那里不舒服?”

宝玉刚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蹙眉难受道:“是有些难受,头晕乎乎的。”

莫非着凉,害了伤风?

茗烟忙用手试探宝玉的额头,觉得好像不热,又试了下自己的,确定不热。伺候宝玉这么久,宝二爷的心思他还是懂一些的,此刻他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茗烟故意大声道:“二爷,您没事儿吧?头好烫啊!”

屋内贾蓉刚和薛蟠见了面,贾蓉正为薛蟠安排桌案。忽听外面说话,二人一前一后都出来了。

贾蓉:“宝二叔,您不舒服?”

薛蟠打量宝玉,“可出了不少汗,若难受就快歇会去吧。”

宝玉点点头,“那敬大伯那边?”

贾蓉和薛蟠互看了一眼,都不说话。宝玉转而看向宁府的下人们,倒有两个婆子在,看似是管事儿的。不过却都不搭话,个个垂首待命。

“没关系的,你要是真病了,就去回了祖父,他不会为难你的。”贾蓉笑道。

宝玉尴尬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肯去帮他求情。而他自己……也不敢。

“罢了,无碍的,喝点热茶就好了。”

宝玉笑着进屋,打量书房内的布置,临窗摆了三张桌案,看来是特意为他们三人准备的。再看字画和书架上的书,逃不过四书五经之类,更有一些当世大儒的文章、字画,叫人看了不觉心烦。宝玉嫌弃扭过头去,想找一处清净地方瞧,尚找不到。

不大会儿,老先生来了,开始教他们《礼记》。薛蟠底子薄了点,老先生也没有嫌弃,给宝玉和贾蓉布置了课业之后,就开始从头耐心教导薛蟠来。

薛蟠却有些不耐烦,学得也不认真,最后搞得老先生也没办法,不愿理他。薛蟠倒乐得自在,拿起腰间的貔貅玉佩把玩起来。

过了没多一会儿,薛蟠实在无聊,就拿玉佩敲敲打打在桌案上。后来,屋子里就变得十分安静,只有玉佩敲击桌子的声音了。薛蟠反而敲打的更狠了,觉得老先生很快就会忍不了他,将他赶走。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直接夺走他的手里的玉佩,一下就摔到了地上,玉自然摔得粉碎。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拿玉佩值多少钱?那是我父亲……”薛蟠回身撞见一张冷俊的脸,嘴巴顿时就闭上了。

敬、敬老爷?他怎么会在这?

薛蟠眼珠子瞪得老大。

应该是他所在的桌案正好背对着门口,故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敬老爷进门了。

晏良今天穿了一身藏蓝色的便服,趁地面目深邃,更为英俊。一双眼,冷中透着寒密,让人琢磨不透。

他打量两眼已经吓坏的薛蟠,并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开口叫他写几个字给他。

薛蟠悬着一颗心,不解地照做了。

“你字不好,要炼,先生又说你书不通,也要读。想两者兼顾,抄书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我已经认了你的笔迹,便休想偷懒。回去每天把《礼记》抄写一遍,并在第二日让人交到宁府,就先坚持一月,看看效果。对了,学堂别忘去,更不要迟到,否则惩戒加重。”

薛蟠眼睛瞪得巨大,都忘了眨,只是很不解地望着晏良。

二人对视。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薛蟠就告败了。最后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点了头,乖乖答应了。

晏良随后又问了贾蓉和宝玉的情况。贾蓉忙和晏良道出宝玉身体不适的事实。

晏良笑:“料到了。”转头,他就唤婆子将大夫请进门。

宝玉惊呆地看着那个大夫。料到了?敬老爷竟然早看穿了他会装病这招。

“宝二爷身体无碍,好得很。若实在担心,熬一些红糖姜水祛寒也可。”大夫道。

宝玉臊红了脸,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胸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LLL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1-01 04:35:17

LLL小美人,么么哒。不得不说,从北京那趟我们相见之后,我的腰就彻底脱了,它在放飞自我。

现在再去回忆那会儿,真的是……腿冰凉又麻又疼,完全抬不起来,不会走路,我真的吓坏了,以为自己必须要做大手术了(腰部神经多,大夫说其实手术很有风险的)

现在能不去动刀,就一点点好转,努力把脱出的腰拽回来,觉得挺幸运的。都放心,本大鱼壮壮的,一定会好起来哒。

还有,能回来继续和你们互动,就好开心。一直很爱码字哒,不想放弃。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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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57.65.68.60

“嗯,”晏良找了把椅子,随意坐了下来,示意宋婆子去。

不大会儿,也就四五句话的功夫,宋婆子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门。这速度之快,显然姜汤是早就熬好了。

“特意多加了两块姜,保准您喝了驱寒。”宋婆子讨好似得说道。

汤刚端到宝玉跟前,就有一股子呛鼻子的浓姜味儿钻进宝玉鼻孔里。

宝玉瞧了那碗深色的姜汤,有种要喝□□的感觉。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他说了有病不舒服,那好拒绝。心一横,就喝了。倒霉的是姜汤斗讲究要趁热喝,想痛快点,想一饮而尽都不可能,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喝到最后,宝玉觉得嘴唇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瞧这孩子,就让你喝个姜汤罢了,何至于感动成这副样子。那以后,可有你落泪的时候了。”晏良戏谑他道。

宝玉颤颤巍巍偷瞄一样敬老爷,听这话,心里更堵得慌。

宋婆子慈爱的掏出帕子,给宝玉擦干了眼泪,方退下。

“都去读书吧。”晏良话音刚落,三孩子像逃难成功一半,赶忙转身做到各自的桌案前,像模像样的或读书、或写字。

晏良问了先生两嘴贾蓉的学习情况,接着便有告辞之意。

偏偏临要走,三个孩子的心刚落下要放松,就听见门口的敬老爷说了句:“孩子顽皮,若有难以管教之处,先生切勿怕麻烦,尽管告知。”

老先生谢了又谢,却有些风骨,并不算谄媚。

薛蟠觉得这姓魏老先生有点不一般,问了贾蓉出处。

“乙卯科举人,听说他当年是因得罪了权贵而被罢免,而今家道还算不错,祖父花了好些功夫才把他请来。”

薛蟠一听这老儒是个清高的主儿,家里也不缺钱,怕是难以贿赂了,立马就蔫了。他一屁股栽坐在凳子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完了完了,这京当初就不该进!”

宝玉动了动眼珠子,纳闷问:“你怕什么,你是外戚,随便找个借口说你不愿在这,他们也不好逼你。哪像我们,要恭敬着自家长辈,自然是逃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