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之因果大师(85)

“混账!你整天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一天巴巴地往宁府跑,给他鞍前马后的,你以为你能得什么便宜?帮那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活该你落得这样地步。”贾母站着身子,左右分别由两名得信的丫鬟搀扶,气骂的时候不仅仅面红耳赤,连身子都跟着颤抖。

屋内再没有多余人,除了贾政,便就只有王夫人了。

贾赦想想门外的邢氏,她心里就有些不忿。同样是儿媳妇,老太太偏心的太过头了!而今王氏娘家败落,论背景还不如邢氏,偏就邢氏不得信任,被赶了出去。

“母亲,儿子不懂您再说什么。”贾赦有脾气的说道。

贾母抖着手指向贾赦,她气呼呼地盯着贾赦半天,气累得懒得再分辩。过了会儿,贾母情绪慢慢冷静下来,面色也自然了些。她被丫鬟搀扶坐下,无奈地喊道:“来人,准备笔墨。”

贾母随即站在案前落笔书写。

贾政满脸惊诧的望着母亲,双眸饱含泪水。

“母亲,您不能写!”

贾政声音悲凉至极,说罢,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儿子不孝!”

王夫人哭泣不已,也跟着跪,“该我们小辈儿伺候孝敬您老才对,而今怎能让您老代我们受委屈!”

贾赦见此状,不禁感慨晏良手段果然厉害。老太太出身侯门,活到这把年纪了,自然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就凭老太太的尊贵出身,和骨子里的傲气,她是不可能随便屈服于一个小辈的威胁。晏良那厮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贾赦看见被丢在一边地上的两张纸,有折叠的痕迹,这应该就是晏良装在信封里的东西。

贾赦去拾起来看,竟然只是两张调任令。再看调任令的内容,贾赦不禁睁大眼睛。第一张是贾政的,这并不稀奇;而第二张竟然是他自己的。他的好二弟竟然要被调去西北某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小地方做县令,谁都知道这要是真的,一去只怕没个七年八载是回不来的。西北那地方有寒苦,再得个病什么的,只怕这辈子都甭指望回来了。

贾赦再仔细看自己的这张,这贾晏良可真够狠,竟然真的调他去司宫台扫猪圈!虽然司宫台在京城,可踏进那地方,就相当于一只脚走进宫门了,去了那里没个一年半载也出不来。而且稍有不慎,得罪了上头,也是个掉脑袋的活儿。不过,调令上的词儿用得可真是好,说他这些年白享爵位,理该鞠躬尽瘁,为皇帝扫一角尘土。

他娘的,这也叫扫一角尘土,这明明是扫猪圈!谁家猪圈就只有一角尘土!

贾赦恨得咬牙,脖子上青筋暴露。

贾母狠狠瞪一眼贾赦,冷哼道:“你的眼原来没瞎!”

“母亲!”贾赦蔫了,也老实地跪下。

贾母为了儿子们的‘前途’,自然是会舍身写下保证书,她没有选择。

贾母写完最后一个字,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失手丢了笔,整个人酸软地瘫在丫鬟的怀里。她连连叹气,哼了两声,冷冷地吩咐贾赦把字据拿给晏良。

贾赦应承,取了字据就走。贾政要跟着一起,被贾母吩咐不必,但贾政还是坚持跟去了。

“哼,这种苦活儿给我就行了,老太太心疼你,你又何必跟过来。”贾赦酸道。

“你酸我有什么用,还是想想那位你敬爱兄长吧!呵,我当他多照顾你,无非就是利用。 ”贾政冷笑讽刺。

贾赦气得说不出话,干脆不理他,快步走在前头。贾赦先一步见了晏良,正打算跟他好好理论,奈何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先被晏良夺过手里的字据。

“看来激将法好用了,如此也罢,免了日后的麻烦。”晏良看了字据之后很满意,转手交给随从。

激将法?贾赦愣了愣,转而问,“调任令是骗人的?我就说嘛,你不会对我这么无情。”

贾政进门了,见气氛愉悦,以为贾赦合伙跟晏良做戏,气得拿手指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亲们留言、投雷慰问大鱼,大鱼十分欢喜,欢喜,喜……

看了下订阅,貌似只有四百人还在看大鱼的文,真心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我的日更计划完成两天辣,咩哈哈,真厉害~~点个赞

------------------------------------感谢以下五位大美仁给大鱼投雷------------------------------------

喵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6 22:47:54

辗转流年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6 23:11:31

若叶染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7 06:18:04

醉空空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7 10:38:28

冬凉夏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7 12:41:33

☆、第64章 54.67.68.60

晏良坦然直视贾政的眼睛,表情淡淡地,唯有嘴角挂着一抹轻浅的微笑,叫人觉得充满了挑衅意味。贾政被对方如此自信坦率的样子弄心虚了,转移目光,移向贾赦。

贾赦是有点慌,急急地解释自己的清白。贾政当然不信。

“敬兄弟,你快帮我解释啊,这件事我真不知情!”贾赦央求晏良道。

晏良冷笑:“解释了,他就会信?我看他只信他想信的。吃了多少教训,至今日,还是照样活不明白。”

“你说什么?”贾政不服气反问,甚至上前两步,有打晏良的冲动。这厮凭势力陷害他算计他,他都可以忍,但要暗讽他本人蠢笨,他不接受!

“贾存周,你嫡长子之死于你来说,算什么?仅仅是丧子之痛而已么?”晏良泰然坐在上首之位,目光如扫落叶的秋风一般地犀利地落在他的身上。

贾政被盯得忽然整个人拘谨了,他不解,更疑惑问:“不然你要我怎么样?难道儿子死了,老子伤透心,还不够?”

“啊,原来你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了。”晏良当即露出一抹无奈地微笑,好像刚刚和他对话的是个傻瓜,且对方的回应都在预料之中,而他也实在是没必要和个傻瓜辩清楚是非。

贾政被被晏良这种态度激怒了,更觉得收到侮辱,他三两步冲向晏良,却被一名近卫忽然出刀挡住了前路。虽然刀还在鞘中,但侍卫反应速度之快,就是眨眼工夫的事情,冰凉的道歉抵在他温热的脖颈,还带着一阵冷风来,着实把贾政吓了一个大哆嗦。

贾政本能闪躲,朝后仰,身躯自然失衡了,差点摔了个倒栽葱,得幸贾赦伸手接了一下。

“奉圣命保护侍郎大人,如遇奸匪,格杀勿论!”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奸匪?”贾政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反手指着自己。

侍卫硬冷着脸,木然盯着前方,不吭声,但他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抓着腰间的挎刀。

“老二!”贾赦忙拽贾政,小声劝他别冲动,“你疯了!那可是禁卫,皇帝身边的,奉了圣命的人物。”

贾政咬牙缓了会儿,方拱手解释:“您误会了,在下只是和敬兄长偶然拌几句嘴罢了,我乃斯文人,岂会做出伤人身体之事。”

侍卫依旧木着脸,未吭一声,只是安静地退到一边。他就站在半丈高的青瓷花瓶边,静得无声无息,像一尊雕像一般。若不特别注意的话,的确容易叫人忽略。贾政也是因为刚才的事儿,才注意到有侍卫在。

他心扑通扑通仍在狂跳,禁不住感慨眼前的光景变化之大。谁会料到三年前还在破庙里烧香炼丹的破道士,能卷土重来,荣归朝堂,风光无两。

晏良看贾政一眼,吩咐:“来人,看茶,要浓些。”

片刻之后,两杯茶就放在了贾政和贾赦跟前。

贾政余惊未定,有些紧张,却还死要面子撑着。他见了茶,跟遇到救星一样,忙端起来饮,以掩饰自己内心不安的状况。

他猛喝一大口,一股厚重的涩苦在嗓子眼里翻腾起来。他本能地抗拒,差点吐出来,碍于礼节,才强忍着咽下去。再看茶汤,深绿到有些发黑。这茶得浓成什么程度,竟苦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