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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14)

贾代儒脸色大变。他自诩老儒,担着管理贾家宗学的大任,最为擅长事的自该是教导子弟。敬老爷如此侮辱他,贾代儒怎能甘心,便不忿的欲何其理论。

晏良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又将学堂里的几位先生都请了过来。

贾蓉随即也被请到。他不得不跟众先生们羞愧的复述,他昨日如何欺骗他们,如何犯下错事。

几位先生你看,我看你,都明白敬老爷这是要发难了。

晏良根本不打算讲理,虽说这件事主要责任在贾蓉撒谎,但晏良偏不说贾蓉有错,把孩子蒙骗成功最后逃出学堂的所有责任全都推在这些先生们身上。怪他们教育失败让孩子学会撒谎,怪他们疏于监察,让孩子能逃学成功,总之全是他们的不对。

受训众人虽觉得委屈,却个个低着头,不敢作声。

晏良接着背手在贾代儒面前晃了一圈,又扫视屋里其它的几位先生,“你们若教不好他,这学堂留不留也就没什么用了。再有类似事件,你们全都滚蛋!”

“老爷,这可是贾家宗学,不是您一人说的算。”贾代儒怄气,忍不住反驳道。

“我是贾家家主,这事儿还真就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不服?你就试试。”晏良凌厉的斜睨一眼贾代儒,便摆摆手,将他们挥之即去。

贾代儒并着几位先生都委屈气愤。出了福禄堂,看见贾蓉立在那里,贾代儒就更没好气。狠瞪一眼贾蓉,甩手就走。

贾蓉忙上前给贾大夫和几位先生们赔罪。

大家都称不敢。

贾代儒冷笑:“你真有福气,碰着好祖父疼你。他为了你,倒把我们痛批一顿,还说再有下次就把我们整个学堂给一窝端了。”

“怎么会……”贾蓉讶异不已,忙跟几位先生们赔罪。大家都当贾蓉是瘟神一般,忙摆手远离,纷纷告辞了。

贾蓉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第二日,贾蓉如常上学,却发现一切却都变了。大家都知道了他祖父因他撒谎逃学要端掉整个学堂的消息,都以此由督促他,都劝他老实些。现在他就是去个茅房,都有先生跟着。总之他的一举一动关系到整个学堂的生死,这些靠贾家吃饭的先生们,靠学堂混日子的贾家子弟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看紧他,叫他再没法子存什么歪心思。

如此又过了二十天,已是入冬时节。

贾蓉许久不见尤二姐,倒渐渐不怎么想了,甚至闭上眼连她的具体样子都想不起来。他书读多了,课业也重,便再没动‘亲近漂亮女孩’的念头。贾蓉与贾蔷也已经和好,但终究不如吵架之前那般亲密,彼此都各留一步,刚好止步于‘兄友弟恭’的程度。

这一天,晏良惊喜地发现,贾蓉身上跟淫|色相关的恶因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明天他将会有一个‘非官即财’的好运降临。

☆、第13章 兄弟二人

贾蓉年纪还小,身上种下的意业并不算严重,属于还算好除的那种。所以晏良这次得到的‘运’,也只是小运而已。

次日一早,贾珍贾蓉父子前来给晏良请安。

贾珍打发走贾蓉,就露出一副装孙子的样儿,笑嘻嘻的跟晏良打商量,请求停课一天,他要出门会友。

晏良很干脆地允了他,但有一点,不许他沾外面的女人。

这边贾珍刚抬脚离开,那边就有尤氏的人过来传话,说今天治宴请荣府的女眷们过来。

“琏二爷的亲事快定了,那姑娘来荣府小住,大奶奶便趁机治酒热闹一下,顺便见见这位妯娌。”

晏良问那人是谁,听说是王夫人的内侄女,也没说什么。总归是邻府娶媳妇儿,跟他没干系。

晏良正打算去祥和街的广源楼瞧瞧,贾赦就跑过来,硬拉着晏良去他哪里喝酒。

晏良闻到他身上带着酒气,猜他可能是宿醉,直接甩开他,叫小厮架着贾赦回去。那边贾琏带着十几个家仆急急忙忙赶过来,把贾赦搀扶住了。

“都给老子滚开!老子心里苦,要找敬兄弟聊聊天。”贾赦一把推开众人,直扑晏良身上。

晏良一侧身,贾赦就整个人就杵在了吴秋茂身上。

贾琏头痛地叫人赶紧搀扶走贾赦,这边就笑着跟晏良赔错,“昨儿个父亲在家喝了一宿的酒,谁知到早儿了不睡觉,还跑到这来耍酒疯。给您添麻烦了,改日一定给您好好赔罪!”

晏良目送他们父子离开,便去了广源楼。

到了地方,晏良立即查了广源楼的账本,计算盈利,其数额与平时一样。看来他今天会走财运还是官运,依旧是个迷。

还是如往常一样,晏良休憩在二楼雅间,一边饮茶一边读书,多是看些史书和律法相关的东西,然后静等自己好运的到来。

至午时,楼下有人来报说赦老爷来了。

吴秋茂正在给老爷斟茶,蹙眉放下手里的茶壶,“怎么又来?早上刚闹过。”

“可能有话要说,带他上来。”晏良放下手里的书。

脚步声后,贾赦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他一见晏良,就苦哈哈的为早上的事赔罪。坐下来后,贾赦就闹着要晏良请他喝酒。

晏良正好要吃饭,就让人多准备了一份,另叫人烫了一壶青梅酒给贾赦。

贾赦砸了一口,直道:“不好,酒劲儿太小,像是女人喝得东西。”

晏良笑了笑,没说话,送一口饭入嘴里。

一旁的吴秋茂看不下去,劝贾赦不宜再喝,他昨夜酒还没醒。

“不行,我要喝,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女儿红给我上来!”贾赦嘹亮地喊着。

晏良突然顿手,脸色冷冰冰,“食不言,你再乱吠,便打你出去。”

贾赦愣了愣,恍然和晏良对视,感觉不舒服,就赶紧移开目光,低头扒几口饭,就不爽地放下筷子,吃完了。

晏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用餐速度。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缓缓放下筷子,漱口,净手。

贾赦见他在这里吃饭还这么讲究,禁不住叹:“还是你厉害,到底是进士出身,吃个饭都这样文雅好看。”

晏良缓缓抬起眼皮,“你有话就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不服气!为什么我儿子的婚事我说得不算?老太太平时偏心二房就罢了,关键时候还逼我儿子娶王家的侄女,这是明摆着挤兑我出去,凭什么!”

“就凭二房人模人样,你人模狗样。”晏良直截了当戳了贾赦的痛脚。

贾赦张了张嘴,愤愤然道:“敬兄弟,你这话太狠了吧!”

“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打眼瞧着就不靠谱,叫别人怎么信你?你有什么资格?”

“我……”贾赦仔细想了想,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可说道出来的优点。

“娶个媳妇儿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回头进门了,若不听话,你治她便是。”

贾赦吹胡子,“你说得倒轻巧,哪那么容易。只要有老太太和王氏给她撑腰,她就听不得我的话。”

“可见你没能耐,便不要诉苦了。”晏良兀自坐在桌案后,拨弄起算盘对账。

贾赦凑过来瞅了两眼,跟晏良打商量,“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的办法只怕你做不来,凡做大事者总要从小事做起,先把你身上的臭毛病改了。”

贾赦被骂的无话可说,摸了摸鼻子,保持沉默。

晏良将桌上余下的账处理完,抬头见贾赦还赖着不走,便蹙眉瞅他身上的那些恶因。好色、依官作势、枉顾人命……大大小小有很多,最终酿成恶果是一连串。最叫人头疼的,便是这些恶果里不仅会导致了荣府走向末路,还会将宁府给连累了。同样的情况,在他那个兄弟贾政身上也有。

这边刚想到贾政,那边就有店小二跑来传话,说是政老爷也来了。

贾赦一下子就炸毛了,站起身冲晏良瞪眼,“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