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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68)+番外

白玉堂没说话,看了一眼晏殊消失的方向。

“我还有事,你先去。”白玉堂上马之后就朝西大街去了。

他话因落的时候人已经骑马走出了几丈外,赵寒烟想拦都来不及。

见白玉堂这般该是有什么急事,赵寒烟干脆就不管他了,兀自带着人回府。

白玉堂回到客栈就踢开了蒋平的门,蒋平正在用早饭,看到白玉堂回来了,蹭地一下站起来了。

“你去哪儿了?随身的衣物呢?我早上起来找你一圈不见人,还当你被什么仇家掳走了,害我一顿瞎担心。”蒋平连番抱怨道。

“帮我查个人,刑部侍郎。”白玉堂说罢,转身就走。

蒋平赶紧一个纵身跳到白玉堂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什么刑部侍郎?你说清楚!还有你要去哪儿?也说清楚!”蒋平愤愤不平,“我可是费功夫找你一早上了!”

“在一桌早饭里找我?”白玉堂冷笑反问。

蒋平怔了怔,尴尬地解释道:“我那是找累了,才想着吃饭补充点体力,然后再继续找你。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呢,你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衣服什么东西都不见了?”

“开封府。”白玉堂道。

蒋平小小的眼睛瞬间瞪圆,“开封府?你怎么又去开封府?还是为了那个厨子是吧?我说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张嘴!还有你去开封府就去吧,带行李也去做什么,难不成你要住在那!五弟,你就算是想找个理由忽悠我,好歹也找一个能让我信得过去的呀!”

蒋平完全不信,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白玉堂就是在耍他。

“我当了捕快。”

蒋平:“……”

“以后有事,去开封府找我。”白玉堂挥手,转眼人就不见了踪影。

蒋平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空空的屋子……

他没幻听吧,没做梦吧,是不是还没醒?

蒋平用手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吃痛地叫了一声。

蒋平恍然,他五弟定然吃错药了!

……

赵寒烟回府的时候,昨晚前去盘查的衙差果然回来了。他们告知赵寒烟,在城东最头的一家新开的名为落花楼的妓院,找到了贺云的两个女儿。得幸俩孩子刚刚被发卖,还需调教才能接客,所以尚未破身。

父母卖儿女却是合法,可谓天经地义,官府也不能如何。而今照理只能因案子将俩姑娘传唤至此,案子查完之后,该是要将二人返还回去。

“这当爹的可真够畜生!”张凌听完这话,气得脸红,“那我出钱将她二人赎出来。”

“老鸨说她可瞧上这俩姑娘身段儿好,将来必能挣大钱,谁买都不卖!”衙差补充道。

张凌气得无以复加,他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转头问赵寒烟该怎么办。

“先把案子审了,回头再说。”赵寒烟皱眉琢磨着,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怀疑。

转头见白玉堂也回来了,赵寒烟就让人将李大娘和两个女孩子都带上来。

李大娘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惊喜不已,忙伸手去抱住她俩。俩姑娘看见了自己的娘亲,俱是哭得不成样子,接着就向李大娘哭诉贺云把她们卖到妓院的经过。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的爹把你们卖去妓院?”李大娘十分不敢相信,所以又问了一遍。

俩姑娘都点头。

“那天早上,阿爹带着我们离开家后,就雇了一辆马车,然后给了我们一个水囊,说路远,让我们俩先喝饱水,他再去把水囊灌满。我和妹妹喝完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之后醒来我们就在妓院了,老鸨跟我们说是阿爹把我们卖到这里来的。”

大姐说完之后,就拉着自己的妹妹一块靠着李大娘继续哭。

李大娘万般不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不明白,她很不明白。

“难以相信?若我说你的两个儿子,其实都是被贺云所害,你更不能信了。”赵寒烟叹道。

李大娘瞬间如遭了霹雳一般,表情呆的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她最后憋的不行了,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得时候眼泪哗哗往下流。

“不会,怎么会这样……”

赵寒烟招手示意张凌先把两个姑娘带下去,这才问李大娘,“有一件事我必须确认,这四个孩子是否为你丈夫贺云亲生?”

“这……”

“他杀得可是他的亲生子?”赵寒烟又问一句。

李大娘垂头吱吱呜呜,仍旧是回答不出来。

“若是亲生的,你两个女儿便讨不回来了,后半辈子只能在妓院里过活。”赵寒烟叹道,“可怜她们如花一般的年纪了,我瞧着她们俩也确实是美人胚子,不过长得却有些不太像。很不像贺云,也不像你。”

李大娘泣不成声,拍大腿喊着都是自己做孽,老实跟赵寒烟承认道:“孩子不是他的,当年成婚前,他就跟我说他那方面不行,我见他人好,就愿意改嫁他。成婚之后,他跟我说他喜欢孩子,也不想因他的缘故令我没有后,所以就为我安排借种,特意找了那外地来京的人。起初不愿的,后来也拗不过,再后来真有了孩子之后,我见他待孩子就跟在亲生的一般,想想这孩子也跟他姓,真不计较的话也没什么。”

“那后来又生的三个,也是同一人?”

李大娘尴尬地摇头。

再细问李大娘就不好意思说了,只说这些人都是外地来的,在京城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她毕竟是女人,独守空闺久了难免有需求,每次贺云都能看出来,然后帮她张罗。

赵寒烟还头一次碰见这么奇葩的夫妻关系。

刚刚回禀的衙差,这会儿闻言,十分费解:“贺云不举?这不可能吧,才刚那落花楼老鸨还抱怨说贺云无耻,卖女儿要价高,又爱占便宜,得了钱不说,还要白睡她楼里的姑娘。”

李大娘听到这话,又如当头挨了一道巨雷,整人气得只能不停的干张嘴,却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

其实李大娘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现过贺云的异常,他偶尔外出回来的时候,身上会带着些脂粉香。李大娘问他的时候,贺云就说因想给她买胭脂水粉,但因钱不够,就干傻看了一会儿。李大娘也没多想,还挺高兴丈夫挂心自己。而今想来,竟都是她自己犯蠢了。

“怪不得那天蒙面纱的男人对我说话时声音怪怪的,我觉得好似哪里熟悉……原来就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大娘越想越堵心,哭得非常痛苦,不甘心地拍地。

她想不明白,搞不清楚,就不停的抓自己的头,把头皮都抓破了,指甲缝里都染上了血。

赵寒烟又问:“贺云出身为何,与你害死孩子的那家人可有干系?”

能处心积虑这么久,必怀着复仇之心。

李大娘摇头,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和我同县的一家佃户,他说他爱吃豆腐,他家里穷,娶不上媳妇。他见我守寡了,又会做好吃的豆腐。跟我说我们试试,我就真信了,真信了啊……”

李大娘哭得直咳嗽,几乎把心肝肺都吐了出来。

赵寒烟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了,就让人先将几乎失了心智的李大娘搀扶下去。又将李大娘画押的供状,取出一份交给张凌,令其与妓院说明。

俩姑娘被卖系为凶手贺云的恶意报复,贺云并非二人的亲父,所以昨夜的卖身契不能生效,至于卖出的钱财可原数归还。

张凌再去拿了昨天贺云身上那个钱袋,就赶紧去落花楼把事儿办了。

白玉堂对于审案这种事并不太通,也就识趣不掺和。他刚刚在旁坐着,冷眼看这一切,最后冷笑两声,免不得感慨人性丑陋。

“除了蒙黑纱的草帽外,还没有明确的线索确定凶手是‘欧三春’。如果是的话,这桩跟欧二春的案子都是蓄谋已久,皆为多年的仇恨,这不可能是幕后黑手早前就策划好的。幕后黑手在利用这些人,但我又很疑惑,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知道了这些人意图杀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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