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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30)+番外

展昭又拿了一块萝卜,“你这推断又是从何而来?”

“因女人在身形和力气上跟男人相差甚大,在行凶时,很少会选择正面硬碰硬的办法,更偏向‘迂回’的方式,比如下药、偷袭等,这为其一。其二她出现在客栈,不出声,蒙着黑纱,有掌柜证言说她穿男装但身形并不高大,以及鞭打冯志新那个部位的作法,都非常明显的反应出她为可以乔装成男人的女人。其三就是吊挂死者的时候,梁上有近半尺长擦痕,如果是康健有力气的男子,哪怕身形矮小了点,也会轻易将体重正常的冯志新吊起,如此梁上的擦面的痕迹很短且轻,但我们案发现场看到的擦痕面长且严重,可见是凶手吊起尸体的时候体力不足,反复拉扯绳子磨木梁导致。

至于身上有旧疤痕,女人复仇,必会尽可能地将自己曾经受过的苦再报复回去。警惕性强厌恶男人,是因为她曾经受过男人的鞭打欺侮后本能产生的反应。黑纱草帽和带绳子就不用解释了。”赵寒烟回道。

“多谢。”展昭点点头,对赵寒烟拱手,随即就告辞去忙着缉凶。

白玉堂这时候从房顶落了下来,走进厨房,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挂着红绳左右攒了两颗的白玉珠的银铃铛来,晾给赵寒烟看的时候,铃铛就‘铃铃铃’地响了三声。

“给兰儿的,她不会说话,若找不到人的时候,带着它听声就成了。”白玉堂解释道。

赵寒烟举起粘面的手,表示自己不方便接。

“那我自己给她送去。”白玉堂转身就走,没走两步,他转身回来了,去水盆那边洗了手,拿起一块甜醋萝卜塞进嘴里,这之后才走。

赵寒烟的表情从疑惑不解转为忍俊不禁,想了想,自己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倒想尝尝她做得萝卜有多好吃。结果发现也没什么特别,就是爽口罢了。

因晌午的时候,有公家的饭,包拯和公孙策也都在饭点的时候人在开封府,所以不用赵寒烟这边准备什么。包大人本来也有尽可能减轻赵寒烟活计的意思,毕竟又要顾及案子,又要做饭,两边忙起来都挺累人。

所以今天中午和往常差不多,赵寒烟就把他们厨房几个人的饭菜做好就行。她才从公堂回来,时间上来不及,就简单做了切面和鸡蛋酱,烫了点豆芽,再把烤熟的火腿切丝,一起放在面碗里,配上酸甜萝卜。别看这一碗面简单,因为用得是大宋本土最纯天然的鸡蛋,酱里的蛋香味十足,所以一碗面条虽简单却很诱人。在这炎炎夏日令人懒怠到嘴都不想张的午后,过水的凉面和着香香的鸡蛋酱最适合不过,再配着豆芽菜和香喷喷的烤火腿丝,拌一下,吃起来不仅爽口还有滋味。

既然白玉堂也在,赵寒烟自然多做了点,带他一碗,毕竟是来给兰儿送礼的客人。

一炷香后,围桌而坐的大家都吃饱了,这次李三主动负责捡碗筷洗碗。

兰儿一把抓住赵寒烟的手,指了指后门的方向。

“你想出去玩?”赵寒烟问。

兰儿点点头。

“好。”赵寒烟把自制的围裙取下,去换了件衣裳,就来找兰儿。

这时候兰儿已经牵着白玉堂的手在门口等待,见赵寒烟来了,她就高兴地举起另一只手,让赵寒烟也牵着她。

于是赵寒烟就带着某种诡异感觉,和白玉堂一起拉着兰儿去街上遛跶。

半路驻足一家甜豆花摊子,兰儿要喝,白玉堂请客,三人就坐下来喝豆花。邻桌坐着一名妇人,二十多岁,面容娇艳,身穿一件素净青花裙子,也正在喝甜豆花。

妇人心声:老娘吃完这碗甜豆花,就杀了那厮!

第24章

这种心声必然会立刻吸引赵寒烟的注意。她转头看过去, 粗略打量妇人的长相、衣着后,目光就落在妇人的手腕和脖颈处, 两处皮肤都很白皙,光溜溜得没什么疤痕。

白玉堂看着兰儿喝完了豆花, 抬首正想跟赵寒烟说话,碰巧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邻桌的女子,他就顺便看了一眼。这妇人长得漂亮,柳叶弯眉, 杏目很大, 楚楚动人, 皮肤细腻白嫩, 便是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那张脸也能看出艳色来。再瞧小厨子看她的眼神, 白玉堂蹙了下眉, 立刻对赵寒烟咳嗽一声。

赵寒烟回神儿,发现白玉堂正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非常严肃地看着自己。赵寒烟觉得很莫名其妙, 她又没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这位白大侠至于要用他迸射冰锥的眼神‘替天行道’么?

“干嘛这么看我?”赵寒烟翘起她浓密的睫毛, 不解地问白玉堂,殊不知她这副样子又给白玉堂增添了‘烦恼’。

白玉堂的喉咙莫名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想想算了,他下决定把到嘴边的训斥的毒话收回,就见赵寒烟又扭头看向了邻桌的美妇人。

妇人已经喝完了甜豆花,丢下三文钱走了。

赵寒烟赶紧起身跟着, 走之前不忘嘱咐白玉堂看好孩子,付豆花钱。

白玉堂完全来不及说话,眼睁睁地看着赵寒烟以飞快的步伐紧随那妇人而去。

这可真是……

白玉堂怨气十足地瞪一眼赵寒烟的背影,暗吸口气。

兰儿不明所以,还端着碗在喝,甜甜的东西她最喜欢。白玉堂耗尽耐心地等着兰儿把豆花喝完,立刻往桌上丢了钱,抱起兰儿往回走。

“嗯嗯嗯。”兰儿用她细短的手指指着赵寒烟离开的方向,意在告诉白玉堂走错方向了,把她的赵大哥落下了。

“你赵大哥干坏事,我们不跟他去。”白玉堂压着音,阴测测地。

兰儿侧眼偷瞄白玉堂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这会儿黑得跟厨房的锅底一般。兰儿哆嗦了下,有些被吓到,不敢惹白玉堂,就噘着嘴望着赵寒烟离开的方向,可怜巴巴地红了眼。

赵寒烟一路尾随妇人至一处普通宅院,在门口徘徊。她之所以跟过来,没有立刻去开封府叫人,就是想判定这妇人到底会不会真杀人。听到一些动杀念的心声对赵寒烟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深知人有时杀念却未必一定会真的实际行动去杀人,比如夫妻俩吵架,吵到最气盛的时候,一方负气之下偶有把对方杀掉的想法也不算奇怪,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多数都因为在气头上,不会真动手,转头俩人和好了,便什么事儿都没有。赵寒烟也是怕闹出类似这样的误会,所以才没有去讲。

她瞧见街边有正玩石子的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模样,有个稍微大点的看着有十岁,言谈听起来相对还懂事些。

赵寒烟就近买了些果子讨好孩子们,问那个大点的孩子是不是住在这巷子里,又问了那妇人的身份。

“是说周寡妇么?”

“就那家。”赵寒烟指了下。

“没错了,那家就是周寡妇,人长得很漂亮。”

赵寒烟点头。

拿了果子的另一小男孩凑热闹道,“我爹娘昨天还因她吵架呢。”

“休要胡说。”年纪大点的男孩训斥他一句,“回头若被你爹娘知道,少不得挨一顿揍。”

小男孩赶紧缩脖子,只啃果子不吭声了。

小男孩心声:小刘哥可真坏,一定是自己想多吃果子,所以才不让我说话。我爹娘总因为周寡妇吵,这是真事,我说实话怎么会挨揍。

“那你知道周寡妇在这住了多久?”赵寒烟听完小男孩的心声,接着问大点的男孩。

“打我懂事起就在这,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原有丈夫,是个商人,从西边进货做买卖,有次出门就再没回来,听爹娘说可能是运货的时候路遇劫匪了,尸骨都找不回来了。”

赵寒烟谢过那孩子,又把剩下的果子都给了他,特意问他是不是君子。

“当然是君子。”孩子立刻应承,君子多好听,他当然是。

“君子最信守承诺,那我问过你的问题可要保密,谁都不要说,包括你父母。”赵寒烟怕无意间打草惊蛇,所以谨慎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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