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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126)+番外

“好吧好吧。”赵寒烟手托下巴,动脑好好琢磨了下,“现在俩证人同时都指证宋尚书,而且庞言清已经知情这件事……对了,那这事结束后,管家和琴师要怎么处置?”

“宋尚书给他们一笔钱,找个偏远安全的地方妥善安置他们。”展昭解释道,“这件事我昨天已经安排了。”

“确定没别人知道?人今已不在京城?”赵寒烟问。

“嗯。”展昭应承。

赵寒烟转转眼珠子,沉默了会儿,随即爽快道:“那就容易了,带上琴,走吧。”

半个时辰后,赵寒烟和展昭现身在了烟火阁的一楼大堂,等候见庞言清。

这烟火阁展昭是第一次来,少不得觉得新鲜,环顾四周,见各处摆设都价值不菲,意料之中,却仍难免心中暗暗惊叹。

楼上传来缓慢且轻的下楼声。赵寒烟和展昭闻声都立刻站起来,接着往楼上看,就见一位的身穿华美青袍的肤白少年,一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手在随从忘尘的搀扶下,缓慢地下楼。

他路走得很小心,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忘尘搀扶地很专注尽心,生怕庞言清有半点闪失。

终于下楼后,庞言清浓密地睫毛才掀开,含笑地看向赵寒烟和展昭。

“让二位久等了,抱歉。”

“我看庞三公子面色不好,可是旧疾复发?”展昭忙行见礼,而后问道。

“老毛病了,一到换季的时候便会染上风寒,喝几罐药就好了,没什么大碍。展大侠不必担心。”庞言清走到桌边坐下,也笑请展昭和赵寒烟坐。

展昭:“我们今日来得倒不是时候,打扰庞三公子歇息了。”

“那可是榴火?”庞言清看到桌山的琴忍不住就问了,得知肯定答案后,他眉眼舒展,笑得极为愉悦,“你们来的是时候!看见我喜欢的东西又回来了,愉悦不已,病指不定就因此就好了。”

庞言清说到‘喜欢’的时候,特意去扫了眼赵寒烟。她不知在分神想什么,正盯着那榴火琴看,样子极为认真,惹人怜爱。

“多谢你们帮我寻回琴,不知这琴最后如何找到?”庞言清又问。

“赵兄弟,你给庞三公子解释一下经过。”展昭见赵寒烟出神,特意拔高了一点音量。

“琴是从刘琴师的住处搜到。”赵寒烟回神后,立刻对庞言清说道,“他在京外还有一处住处。”

庞言清点头,继续看着赵寒烟。

“俩人商量好了一起偷琴,外头有人出了八十万两的高价,且先付了十五万两给他们放在了城外。”

“十五万两白银?”庞言清确认问。

显然,庞言清在怀疑俩人是否能运走重量这么大的金银。

“给的不是银子,是一些珍珠翡翠名家字画之类,他们拿了之后轻快又好处置。我说的价格是折算而来。”赵寒烟急忙补充解释道。

庞言清笑看赵寒烟,点头直道:“好聪明的主意。”

“因要琴的哪一方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俩人早商量过,若是被抓就都咬宋尚书,如此在庞家这边还能得一条活路,因为庞家和宋尚书还有开封府一向不对付,这般的话庞家肯定会留着他们性命指证宋尚书,否则其他任何情况俩人都必死无疑。”赵寒烟接着道。

“这倒解释通了,你真厉害,连这都审出来了。”庞言清眼中的笑意更浓。

赵寒烟:“三公子就不好奇是谁要偷你的琴么?”

“正要问你。”庞言清道。

赵寒烟:“是忘忧阁。”

“忘忧阁?我倒是听过,”庞言清不再看赵寒烟的眼,而是浅笑着垂下眸子,“我最近有两样东西就从他们那里买来的。一个叫玲珑玉,一个叫天机剑。”

第79章

“天机剑是三公子从忘忧阁买来的?”展昭惊讶问他如何买。

“我这人闲来无事, 就喜欢搜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个月有个怪人来,说有好东西卖给我, 我看了之后觉得好就要买下,那人说他是忘忧阁的人, 知道我喜好搜集东西,要我不问来路,价格会给我算便宜些。我这人买东西倒不喜欢多问,只看自己喜不喜欢就是, 遂就和他成了这笔买卖。”

庞言清解释完之后, 对着赵寒烟微笑, 下一刻脸突然红了, 接着便低头掩嘴,剧烈地咳嗽数声。

忘尘忙劝慰庞言清:“公子还是去歇着吧, 今天身子这般情况本就不该见客。”

“可吃止咳的药没?”赵寒烟问。

忘尘点头, “吃了,却不好用。因咳得嗓子难受, 今早连饭都没吃下。”

“不吃饭怎么行,饿着身子会越来越虚, 如何能好得快。熬些雪梨粥给他喝吧,既能止咳又能暖胃。”赵寒烟提议道。

“雪梨粥?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多谢你提醒。”忘尘说罢就去了。

庞言清赶忙对赵寒烟致谢:“烦劳你用心,看看伺候我这么多人,倒没一个为我如此用心, 去想这些。别瞧着太师府里的下人们都规规矩矩,似乎比别处更听话,却是个个吓破了胆了,做事小心翼翼,只做该做的。规矩是有了,人心却没了,只叫人觉得这府里冷冰冰的,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但瞧三公子这住所,可见太师和夫人对你的疼爱,莫要想不开,我看忘尘对你就极为忠心。”展昭劝道。

“忘尘是不错,却也就他一个了。至于父母的疼爱,我倒宁愿不要。瞧见我大哥没?那便是被他们疼爱的下场。”

庞言清浅浅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你们必没见过我大哥混账起来的样子。我曾亲眼见过,把五名或买或抢来的二八女子,弄到池塘前头站着,个个头顶着酱缸醋缸油缸,说什么玩‘五色彩头’,他就远远地拿箭去射那些姑娘们头顶的缸。他没练过箭法,自然不准,玩得又随意,两箭下去或死或伤,终有一个射中了,弄得那姑娘满身黑酱,就要扒了人家的衣裳,往水里扔。”

“太过分了!”展昭早知道庞昱作恶多端,但此刻听庞言清如此细致地讲,仍忍不住气愤。

“何止。我当时看不过去,就去拦他,他自是不愿,我们兄弟从那时开始就反目成仇。虽是同父同母,但我和他已有近五年不曾说过话。

我上次忽然说对你们说我大哥该死的话,事后琢磨着许会困扰到你们。所以这次你们来了,就想着和你们解释一下。这五年一想到他我便会自责,后悔当时怎不夺下箭将他射死,非让他活到现在又害了那么多人。”庞言清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展昭劝庞言清别自责,虽然他憎恨恶人,每每见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庞言清的情况他却理解。五年前的庞言清才多大,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能站出来指责他自己的亲大哥已然不易,更何况他还身体不好。

倒更不能要求他去官府告他大哥,毕竟血浓于水。更何况以庞太师当时的势利,庞言清就算是真告了,太师也会找理由把他拉回去,最终还是会因为证据不足告不成。

想想庞言清那时候应该很无奈。展昭莫名有些心疼庞言清,这般正直干净的人,却偏偏生在庞府这样肮脏的地方。身份、血脉是生来就有,始终摆脱不掉的东西,根本就挣脱不出去。

“他人都已经死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想了。”

赵寒烟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庞言清,一个眼底清澈却因家人缘故有了厌世念头的瘦弱男孩。他倾诉苦恼的时候,眼睛会半睁着无焦点地看着前方,浓密的睫毛总是抖啊抖。

刚刚庞言清说起他大哥的时候,表情和当年一模一样。

“不必去恨你大哥,更不要怪你自己,就让事情过去,不想就是了。你大哥的事开封府已经按律处置了,他的好坏自有世人去评判,你不用为此自责,你当时才多大,那根本就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总之你现在该专注当下,先把病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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