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111)+番外

赵寒烟一下就明白白玉堂的意思,无辜道:“怎么呢,我可没这么奢侈过。”

白玉堂转念想想也是,委屈做厨子,日子是清苦。

赵寒烟听白玉堂叹了口气,问他怎么了。

“忽然觉得你挺可怜的。”白玉堂笑道。

“但我可怜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不知道。”白玉堂又笑,有点忍不住。

俩人挨个查看书架。

从头走到最后,确认没个书架上下都没有藏琴的可能后,就往回走。

书房真的很大,从书架最后往走到最前,竟要半盏茶的时间。

赵寒烟和白玉堂从书架中出来的时候,就听楼上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检查完其他地方的王朝、马汉和赵虎都对赵寒烟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哪怕一根头发都没找到。

“三公子到了。”

门外的忘尘通报一声,就搀扶他家三公子进来的书房。

忘尘谦卑地弓腰,抬着左胳膊,由着身边一身藏蓝衣的美少年手搭在上面。蓝袍少年的身量虽然高挑,但却十分清瘦,容颜清俊若梅,十分耐看,气质若兰,温雅至极。他看人的眼神极为温柔,带着笑意,仿佛可将一切都给融化了。

“在下庞言清,见过诸位官爷。”庞言清见到众人后,便温笑地对大家拱手作礼,半点架子都不拿。

这可很出乎王朝、马汉和赵龙三人的预料,庞太师的儿子,又住在这样气派轩昂的楼阁之内,谁都会以为这位公子定会比他的老爹还要嚣张跋扈翘尾巴。可真没想到庞三公子本人竟然是这般温文儒雅的人物,而且还特别知礼,不管是言谈还是举止都很然人舒服,真真瞧着比公孙先生还要有谦谦君子之风。

庞言清这时候含笑转眸,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赵寒烟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白玉堂身上。他特意打量一番白玉堂后,还不掩饰自己对白玉堂敬佩之意。

“莫非这一位就是圣上今日刚刚御封的四品侍卫,江湖颇负盛名的锦毛鼠白少侠?”

忘尘连忙点头,告诉庞言清:“正是,公子,今日咱们也算幸运。有白少侠帮忙,这案子肯定能破了。”

“琴找不找得到其实不打紧,主要是人。”庞言清应承罢了,就对白玉堂拱手,“久仰!”

白玉堂淡淡扫了眼庞言清,出于礼节回礼,“我亦是。”

“白大侠莫要开玩笑了,我一个病秧子,在东京城都不曾出名过,哪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让你久仰。”庞言清自嘲不已,然后谦谦笑着,“不过愿有一日我也能争气点,不求能一样,只及得上一成也好。”

马汉等听到旁三公子这么自谦,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可真是怪了,庞太师那样的人,竟然能生出这么好脾气、这么有礼貌丝、这么毫不拿架子的儿子来。

“听闻我大哥明日便要行刑?”庞言清又问。

大家闻言瞬间都安静下来。

这种时候,在太师府,提这个……

“你们不必慌,这没有外人,忘尘他是我的心腹,不会外传什么。”庞言清苦笑一声,“也不瞒你们,其实我大哥在陈州的所作所为我早就听说了,便是不在陈州,以前在太师府,他玩弄人命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我劝了他不知多少次,奈何不听,今这般是他活该有此下场。”

王朝、马汉和赵虎三人听这话都惊了,怎么都没想到庞昱的亲弟弟,会在他马上就要死的前一天,当着开封府众人的面,说出庞昱就是该死的话。这可真是算上大义灭亲了!

庞言清目光流转,似无无意落在了赵寒烟身上,“这位官爷,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赵寒烟抬眸,和庞言清四目相对。

第70章

白玉堂闻言后, 跟着看向赵寒烟,看来小厨子真可能认识太师府的人而不自知。

赵寒烟仔细看了庞言清的长相后, 再看他腰间挂着一块貔貅火玉佩,才恍然想起来他们确实见过。

三年前平康王夫妻灵柩归京的时候, 平康王府办丧,来过不少皇亲贵胄。丧事是由礼部尚书和八贤王共同主持,赵寒烟身为平康王夫妻唯一留下的骨血,虽不见客, 但要为父母守灵。

那天夜深人静, 赵寒烟一个人独守灵柩, 忽然听到响动, 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棺材边挂的白绫帐后冒出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一向贯彻无神论的赵寒烟, 在当时那种情境下, 吓得不能言,满脑子都是鬼, 觉得是战场上哪个冤死的鬼魂怨气太太,跟着平康王夫妻的灵柩回来了。后来她见那少年走路蹒跚, 没有如鬼一般轻飘飘,且还有影子,就料知他是人了。

赵寒烟本要喊人,却见那少年伸手拦她,接着倒在地上了。赵寒烟赶紧去搀扶,瞧他柔柔弱弱没什么杀伤力, 似乎还有点低血糖,就照料了他一会儿。等少年缓过劲儿来后,就和她很礼貌地道歉,也讲明了情况,他原是为了逃脱父母的管束,趁奔丧的机会就躲在了这里。少年的父母总是焦急给他治病,盼他能多读书,将来跟他父亲一样功成名就。他身体不好,又被家人那般逼迫,便觉得没什么活头,这次就趁奔丧之机要逃出去,自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去死。

被父母逼迫这种事赵寒烟最有经验了,而且作为一名专业的半吊子心理医生,赵寒烟也不会容许有人在她面前说什么自杀,遂讲了很多开解他的话,还帮他想主意怎么迂回地‘智斗’父母。

俩人聊了通宵,至第二日该分别的时候,赵寒烟才想起问对方的身份,想派人送他回家。少年却是思虑周全,告诉赵寒烟不可将他们二人在灵堂共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又因门外丫鬟催的急,赵寒烟只得匆忙放他从后窗逃了,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不过也不重要,这事就是个小插曲,能在守灵的时候顺便给个离家出走的中二孩子做了心理辅导,赵寒烟觉得还算是有意义的。

小插曲早就被后来日子覆盖了,若非刻意提醒,赵寒烟根本想不起来还有那么一天。

庞言清看出赵寒烟认出自己了,嘴角的笑意渐浓。当下什么状况,庞言清也清楚,他断然不会当众揭发赵寒烟身份,任何有损于她名声的事他都不会做。

庞言清忍不住又去打量赵寒烟那对剑眉,刚刚若非提前知道她身份,仔细去看,真险些没认出她。声音亦是,也不知她打哪儿学来的能耐,说起话来真像个男人。看来是真用心了,不然也没办法在开封府安全的隐瞒他是女子身份。

赵寒烟认出庞言清后就心头一紧,觉得他问出这个问题,很可能就已经认出自己了,但看他淡然毫无异常的表情,又觉得好像没有。

她不确定,但不管怎么样,赵寒烟不能让庞言清当面揭穿她或提出怀疑。

“人嘛,都长一双眼,一张嘴,一个鼻子,偶尔碰到觉得像太正常了,看我眼熟的人可多了,不知庞三公子觉得我像你的哪一位故人?”赵寒烟紧盯着庞言清问。

庞言清笑了笑,“不好讲。”

“如何不好讲?”白玉堂也追问,更在观察。

庞言清:“这位赵差爷长得很像我以前在庙里见过的一位带发修行的弟子,他人很好,跟我讲了很多佛理。但因我并不知他的姓甚名谁,所以不好讲。”

白玉堂恍然想起小厨子说过年少的时候曾在庙里清修。而庞言清自小就礼佛,他们二人倒存在一定可能曾在庙里碰见过。

赵寒烟不知庞言清这话说得是故意还是巧合,但至少当下话能圆过去了。

忘尘这时端茶给庞言清,庞言清起身亲自接过,叫他别干活了。

主人对下人这样客气,令大家都很奇怪。

庞言清解释道:“他左臂在前日受伤了,拿不得东西。”

“瞧瞧,血已经渗出来了,”庞言清打发忘尘赶紧再领一个人进屋伺候就是,偏偏忘尘不愿意,怕再丢东西,“若不放心,你跟在他身边,不动手只看着就好。”

上一篇:红楼邢氏 下一篇:红楼之因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