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逢春(重生)(191)+番外

清玉讥讽他道:“你还知道瞧他,若我们娘俩为了保命,真趁乱先跑了,这辈子或许都瞧不见他了。”

“哪能呢,以你的聪慧,会不懂我?我是个保不住家的男人么?”禾晏笑着拉住清玉的手,甜腻腻的哄道。

“难说。”清玉不客气的回道,眼望着天。

“清儿,我以后再不会离开你了。”禾晏从后面保住了清玉,和他一块,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他们的爱,理该与天地同存。

“王爷,王妃,詹大老爷求见,带了好多礼来,说是要为王爷接风洗尘。”缪嬷嬷传话道。

“不见!”禾晏、清玉异口同声道。

缪嬷嬷一愣,带着微笑俯首退下。

“十日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之前,叛逆贼子必要先处置干净了。三皇子与詹家二房渊源颇深,如今燕侧妃也作为策划者之一关在大牢之中。詹家三女詹仪的嫡长子苏待,因是孝王的女婿,恐怕也牵涉其中。你父亲此来,多半是求情而来,并非接风洗尘。”禾晏小心的跟清玉解释他拒绝的缘由。

清玉静静的对上禾晏的眼,叹了句:“他杀了我生母。”

“什么?”禾晏惊讶的看着清玉,如今已经鲜少有让他觉得震惊的事儿了,而此事便是其中一件。

清玉遂把经过说与禾晏听。

禾晏蹙眉,打量清玉:“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这是我的家事,我能处理好。”清玉回道。

禾晏叹口气,看着哀伤垂目,身材纤瘦的妻子,忍不住心疼,再次抱住了她。“都说女人怀孕和坐月子会发胖,因为担心我的关系么,你反而比以前更瘦了。清儿,我对不住你。”

“胡说,我该谢谢你才是,没了你,我的生活还定怎么窘迫呢。论起来,真要多谢晏竹当初的‘鬼名声’,还有你的克妻之说,成就了作为詹家庶女的我。”清玉笑了笑,点脚亲了一口禾晏的脸颊。

禾晏的脸犹如被阳光普照的花朵,立时灿烂起来,欢喜的抱着媳妇进屋,口里温柔的呢喃着:“我才捡到宝了。”

……

次日天没亮,禾晏就醒了,顶着黑眼圈幽怨的看着在床里睡得香熟的清玉母子。禾晏瞅视般的瞅着自己的儿子,嫌弃的伸手戳了戳他胖嘟嘟的脸,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众人都说这孩子长得跟他一样。

禾晏纳闷的看着躺在他和清玉中间熟睡的小人儿:本王小时候长这么丑?

踌躇的功夫,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上了禾晏,小人儿醒了,不哭不闹,似乎在疑惑的打量着禾晏。接着小人儿伸手,乱抓。禾晏觉得颇有趣,低头凑近了欲逗他。

小人儿却一把抓住了禾晏垂落下来的一缕墨发,死拽着不放手,还不要命的往后拉。禾晏不满的要把自己的头发扯回来,小人儿扯不过他,不甘心,俩眼瞬间饱含水汽。就在禾晏意欲哄他阻止其哭泣的时候,就听小人哇的一声惨嚎,嗷嗷地哭起来。

重点是,他连哭,都不忘死拽着禾晏的头发。

清玉终于被惊醒,看见禾晏被孩子揪头发揪的口里抽冷气,咯咯笑起来。她一边轻声呓语哄好了儿子,一边伸手解开了禾晏头发的“枷锁”。

“天生孽障,生来与我做对。”禾晏无奈地叹道。

这话原是禾晏父亲见他淘气说他的,如今他终于体会到了做爹的难处,原封不动的把话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禾晏嘴上这么说,还是乐呵呵的抱起了儿子,由着他以扯自己的头发为乐。

“还没起名字呢。”清玉笑了笑。

“今天就取。”

待清玉哄睡了孩子,夫妻俩便乘车出府,预备到永安寺祭拜老王爷老王妃,顺便跟九泉之下的她们报喜。

至于名字,禾晏早就想好了无数个,却还要由方丈大师点播点播,再定下不迟。

二人的马车刚出府,就被截住了。

“王爷,詹大老爷拦住了车,在路中央跪着,小的们不敢驾车过去”车夫道。

清玉蹙眉,掀开个缝隙,透过去瞧,果然见路上跪着苍老颓废的詹大老爷,詹家大爷瞻礼也在。清玉特意瞧了瞧,没有詹祀的身影。

“怎么办?”禾晏看着清玉,他办法多得是,怕只怕清玉接受不了。所以此事还是由清玉坐决定为妙。

清玉隔帘子,对着在外骑马的侍卫墨棋道:“愣着干什么,他擅自闯王爷车驾,怎么处置用本妃告诉你?”

墨棋得令,迅速派人架走詹大老爷、瞻礼,呵斥警告。

瞻礼缩着脖子,不再动了,目光厌烦的看着了惹事儿精父亲。“早跟你说别来,你还拉着我来!”

“混账,咱们詹家的百年基业怎可毁在我手上!”

“那是二房和姑母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干系!”父亲真是糊涂了,这时候不忙着怎么摘干净自己,竟耐不住詹仪那老女人的眼泪,糊涂的跑来冲撞永安王的座驾。

瞻礼还要骂,却见父亲挣脱了侍卫,撒丫子的跑到路中央又跪下了。声泪俱下的对车里人陈述亲情之道,希望清玉和王爷可以网开一面,扰了詹仪和詹家二房一家子。

“没办法了。”车厢内传来清玉清冷的声音。

站在路边的瞻礼惊讶的扬眉往那辆豪华马车看,难道清玉真的预备体谅父亲了?

詹大老爷闻言大喜,破涕为笑,抬起头希冀的盯着车门。

“直接驾过去!”

清玉一声仓冷之后,车夫应势挥鞭,策马而奔。

詹大老爷万万没料到会这样,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到路边躲着。

墨棋低眉讽刺的瞧他一眼,带侍卫们上了马,跟在奔腾的马车后方。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蹄声消失,王府门前的大街恢复了平日的肃静。

瞻礼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父亲,气道:“早说不来,你可倒好,巴不得连累我。什么百年祖业,你想保住詹家,就该乖乖的保护我,我猜是嫡长子。你理那些过了气候的亲戚做什么。明日我就上报官府,与二叔一家,还有姑母她们,断绝亲戚往来!”

“你——孽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为父与你二叔姑母可是亲手足啊。”

“亲手足?呵,”瞻礼冷笑着低头,瞪着大老爷,小声道,“皇帝尚可以杀儿子,我与二叔他们,还没到这么亲近的地步呢。”

说罢,瞻礼也不管父亲,上了马,策马回府。

詹大老爷一人趴在冷清的街道上,脸朝灰土,拍地痛哭。许久之后,詹大老爷悲凉的起身,晃晃荡荡的走出这条街。刚转进一个小胡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继续哭起来。

有几个乞丐被同行抢地盘,结果被逼打到了这地方。富贵官家府邸的门前的地方,一般鲜少有乞丐们来冒险。这六七人也是被欺负的没办法了,悄悄地溜过来,暂且躲一躲风头。

几个人瞧见有人趴地痛哭,瞧衣着似是个官老爷。几人往日仇富的心思上来。领头的脱了臭衣裳,上去就蒙住了詹大老爷的脑袋。几个乞丐对其拳打脚踢,顺便解一解他们刚才被欺负的气。

片刻之后,詹祀才从发牢骚的大哥口中得知状况,赶紧派人来找大老爷。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乞丐踢得面目全非,全身红肿的没一个好地方,只剩下一口气在了。詹祀愤怒的拿住几个乞丐送官,将大老爷搬进他新置办的小府邸治伤。

半个时辰后,詹大老爷气绝而亡。

詹祀难免悲愤,更加难忍瞻礼这般疏忽怠慢,以至于老父落得被乞丐打死的下场。上门找瞻礼理论。

俩兄弟反目成仇彻底闹掰了。

詹祀痛心疾首,大呼:“这个家本没外人毁的,都叫自己人祸害了。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活该!”

瞻礼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詹祀,打发他快走。

出了门,詹祀决定破罐破摔,也不顾什么家丑外扬。回了家,他二话不说,挥毫泼墨写了状纸,将瞻礼夫妇如何不孝,如何谋害父母的经过告到了青天府。

上一篇:第一绣娘 下一篇:攻城掳池主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