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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重生)(155)+番外

姜苑谦虚了几句,随即笑着点点头。既是四姑娘嘱咐她照看的人,她必会好生照看着,不辜负友人的期望。

这厢三人还未开始叙旧,便有小宫女跑来知会姜苑速速出宫去,太医院院使请她出宫去给明珠公主瞧病。

姜苑看眼清玉。

清玉笑着催促她:“快去吧,正事要紧。”

“看来明珠公主是真病了。”洁玉望着姜苑远去的背影,别有意味的看眼清玉,一边同她往回走,一边小声知会她,“无论如何,小心为上。”

清玉点点头,感激的看洁玉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和詹家大姑娘相识才不到一个时辰,却觉得有十年那么长。俩人互相之间的信任感似乎很强,像是有同一颗心一般。

送回了洁玉,清玉便原路折回,去太后那里。半路正好路过御花园的清佛湖,远远地就看见湖上的石拱桥上立着个英俊挺拔的身影。

清玉扬起嘴角,快步走到禾晏跟前:“你怎么在这里?”

“逃到这的,顺便等你。”禾晏玩笑道。

“原来是顺便啊,”清玉假意不满的重复了一句,又问禾晏为何要逃,预备避开谁。

“三皇子呗,”禾晏丝滑很开心,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皇上罚他明日起在静疏宫禁足一月。今儿个是他最后活动的机会,一准回来找我报仇。”

“难道是晏竹害得他禁足不成?”清玉问。

禾晏摇头,微笑着对清玉解释道:“不是我害得,不过,倒跟我有点关系。”

清玉疑惑的看着禾晏,等听下文。

“禾晏!”一声厉吼穿空,吓得瞧上众宫女一哆嗦。

清玉寻声望去,瞧见三皇子伸手指向他们的方向,赤面,气冲冲的往这边冲过来。清玉抬头瞧禾晏,看他依旧笑着岿然不懂,她便也站在原处不动了。

“你,把方旺还给我!”三皇子上桥之后,第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不给。”禾晏回道。

“你简直就是个无耻小人!”

清玉蹙眉,不满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感受到她的鄙夷,冷笑一声,解释道:“君子言而有信,你的丈夫说话不算话,不是小人是什么?自己嫁错了人,可别怨错人了。”

“原来玉侧妃说话的习惯随得三皇子。”清玉笑了笑,根本不计较三皇子后半句所言。

三皇子不明白清玉的意思,皱眉看她一眼,当她是个见识浅薄的女人,不会表达,便没跟她一般见识。他转而怒瞪禾晏,再三责令他交出方旺。

“既然你不守信用,便该把这个奴才还给本宫!看本宫不扒他的皮,抽他的骨,碎他的肉!竟敢出卖主子,本宫叫他不得好死!”

“本王才是他的主子,他出卖的只是‘别人’而已。”禾晏笑眯眯继续解释道,“三皇子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本王从未答应过你什么,何谈言、信。”

“不是你跟本宫要的人,威胁本宫——”三皇子后半句话噎在肚子了。当时在永安寺,他带着太监方旺冲撞了永安王妃,被禾晏抓个正着。禾晏当时提出要留下方旺,并出言威胁自己如果将此事告诉皇帝会如何。

三皇子以为禾晏要求留下方旺是作为交换条件的,会换来禾晏放自己一马。如今细想,这些竟都是他的臆断,禾晏至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什么。他果然太天真了,以为禾晏会就此放过他。现在他不仅坑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贴身大太监,还叫自己在父皇面前丢了脸,告他状的反而就是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太监方旺。

方旺伺候他多少年,他说的话,皇帝怎可能不信!

三皇子想:若是当初自己没交出方旺,禾晏就算告状到皇帝那里,双方各执一词,他最差也不过受一顿训斥。如今倒好,不仅自己的颜面在皇帝跟前受损,竟要在静疏宫禁足一月。这一禁足,宫内的人,宫外的文武百官无一不知晓,他这回丢人丢大了。更可气的是这一月禁足期间,他无法见到任何人,他计划实施的大业就要搁置……

兔子急了还咬人,如今三皇子就是急疯了的兔子,没法了,只好跑来乱咬禾晏。

三皇子悲愤交加,气得眼盯着身边侍卫手拿的佩刀,他真想拔刀相向,刺破禾晏那厮的喉咙。

禾晏拉着清玉往后退了几步。

三皇子见势以为他怕了自己,心想吓吓他也好,攥着拳头,当即冲了过去。

禾晏垂眸瞧着三皇子冲过来的双脚,笑了,转头对陪着自己来的嬷嬷道:“你们可瞧清楚了,三皇子越界了。”

☆、第115章

皇宫里,皇子们与后宫妃子们的居所有严格的划分。皇子们的寝宫皆在东南前,妃子们则在北后。两厢交接之处多是高门高墙,唯有刚入御花园的清佛湖能隔岸望到彼此,却也是以湖划分,很难逾越。唯一可通融的地方便是清佛湖上的石拱桥,以供皇子妃们觐见以及御医出入所用。除皇帝外,其余男子皆不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越界后妃所住地界,而两厢的界线正好是石拱桥的中央。

刚才,禾晏便是从东来,与从北来的清玉在桥上相见。

三皇子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略显慌张。但当她看见站在桥北面的的禾晏夫妻时,放声大笑两声。

“禾晏,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忘了说,皇姑母特意允了本王来接媳妇。”禾晏轻笑。

三皇子脸红了白,白了青,怒火中烧。

禾晏转眼,冷眸对上身边的嬷嬷。

嬷嬷吓得抖着音回答:“三皇子确实越界了,虽然只有一小步,但但按照宫规,仍是越界了。”

“你说什么!”三皇子怒喊。

嬷嬷缩缩脖子,往后退了退,吓丢了半条魂。

“说吧,怎么罚的。”禾晏逼问嬷嬷。

嬷嬷顶着满额头豆大的汗珠,颤栗的答道:“回王爷的话,理该杖责八十。”

“哼,笑话,你们难不成想拿宫杖打本宫不成?”三皇子冷笑。

禾晏讥讽道:“他们当然不敢,本王是你的长辈,本王敢。”说罢,禾晏便抬起手,三皇子转身就带这人快速消失了。

禾晏冷笑一声,抽出左手袖子里的玉扇,慢悠悠的扇起来。禾晏摇晃着的扇子看似是给自己扇的,可扇出来的风皆吹向了清玉那边。清玉立在桥中央,被大太阳晒着,正觉得热,一股股带着梅香的清凉之风便吹了过来。

夫妻二人相携回到太后的四和殿,三皇子正跪在殿中央说什么。太后别有意味的看眼禾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禾晏微微侧首,示意那嬷嬷讲述经过。

太后听得眉头直皱,眼盯着三皇子好一会儿,最后叹口气,叫他起来。

“你可知道,王子犯法恶语庶民同罪!不过,谅在你知错认错、不推卸责任的份上,哀家少罚你些,皇上不是叫你明儿个起好生读书么,你就再多读些日子罢了。”

太后所谓的读书,不过是禁足的一个好听的叫法。

三皇子很意外太后会有这样的惩罚,虽说有什么杖责八十的规矩,可那都是对外臣的,自家人走错一步,哪需要惩罚的这么狠?再说他已经跟太后服软,一个大老爷们撒娇装可怜,连自尊都不要了,还禁足他两个月?

三皇子本想着过几日表现乖点,让太后替他求情的,现在情还没求上,圈禁的时间还延长了。他精心筹备的那些事儿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禾晏!三皇子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嘶吼。

“怎么了?”禾晏侧目瞧三皇子,眼角含笑。

三皇子抖了抖唇,低头,忍气吞声的认下。

出了四和殿,清玉会想起三皇子那副生不欲死的表情,便禁不住笑起来,走路的时候脚轻快地像飞了一样。

“媳妇高兴了。”禾晏笑着拉住清玉,一到家就要求清玉清玉奖励他。

“王爷还真是睚眦必报。”清玉灵巧的躲开禾晏的亲吻,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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