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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邢氏(55)

此时此刻,宝玉瞅着袭人娇俏的模样,一时兴起,偷偷地探头亲了袭人一口。袭人惊叫一声,红着脸,娇羞的看着宝玉,脑子里飞速旋转思考着。

宝玉笑着拉起袭人的手,划过她白嫩的胳膊,慢慢地向上探去。

袭人心料她本就是给宝玉将来做姨娘的,那种事儿与宝玉又不是没做过,再做第二次又何妨。遂娇羞的入了宝玉的怀,由着他怎么摆弄自己……

王夫人成功留下了儿子,却眼看着大儿媳大孙子倒戈向大房。心里不但不反思自己当初对她们母子的忽视,反而把过错劝怪在邢氏的‘阴险’以及李纨的‘见风使舵’上。王夫人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颓废下去,就算是病着,也要有所动作和反击。不然,她二房在不日之内就会被邢氏全部攻占了。

王夫人细数她如今所剩的资源,贾母、宝玉,还有她不争气的丈夫。至于薛家那边,自从搬出去后,也不知道是以因为什么缘故,如今也不大爱搭理她。在这样下去他,她肯定是要被大房欺负死了。

王夫人想想自己气派的娘家,顿时壮了士气。就凭这点,她就该比邢氏强一百倍。

次日,王夫人精神么不少,打扮一新,拉着儿子宝玉去了贾母那里。

“媳妇儿回想这些日子,真是糊涂不懂事儿了,没少给大嫂子添麻烦。我这心里有愧,不知道该怎么找大嫂子道歉。”

贾母意外的瞧王夫人,笑着点头:“其实你也没做错多少事儿,不用放在心上。”

“那哪儿成呢,不说别的,就说宝玉这孩子的事儿。大嫂子操心,拿了不少钱送他去书院的。宝玉虽然在哪儿学的没什么成效,还不如在家好,但也不能就此拂了大嫂子的好意。我这心里到现在都觉得放不下,对不起她呢。”王夫人本就脸色苍白,这一笑,反倒凭添了几分道歉的“诚意”。

贾母见她出自真心,欢喜的拉着她的手:“你啊,就是明事理,大气。我早说过,这出身好的媳妇儿打根上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宝玉连忙笑着附和:“老祖宗明察秋毫!”

贾母被哄乐了,假意嗔怪宝玉:“又哄我。”宝玉忙摇头,笑着到贾母怀里撒娇。

“我寻思给大嫂子备一桌赔罪筵,求老祖宗见证。”王夫人趁机插话道。

贾母点头同意:“好事儿,好事儿,我巴不得你们妯娌之间相处和谐。行吧,你这就去安排,我这老婆子给你们作证。”

王夫人笑道:“早备好了,就等着老祖宗这句话呢。”王夫人说罢,就打发丫鬟去邢氏那边请人。

邢氏此时正悠闲地卧榻,享受丈夫的‘伺候’。

贾赦坐在她身边,为其一颗一颗的剥瓜子,碎的自己吃,好的留给邢氏。贾赦见邢氏高兴,故意逗乐道:“媳妇儿,你看我伺候的不错吧。你是不是一高兴,还能赏我两个小妾玩玩?”

“嗯,”邢氏咽下嘴里的东西,头枕在贾赦的腿上,眯眼道,“还真有,肤白胜雪,漂亮极了,你等着。”

贾赦惊讶的扬眉:“媳妇儿,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邢氏要坐起来,贾赦忙眼疾手快的去搀扶她。

邢氏转头笑着看贾赦一眼,转而对娇红道:“去,把那姐妹俩请来。”

贾赦脸色不大好,目光深沉的看着邢氏,心想他不会真把自己推了出去?他表现的这么优秀,她怎么还会舍得呢……贾赦正悲伤春秋的功夫,却见娇红捧着一对雪白的兔子来。

“养着逗乐的,既然你要小妾,舍你了。”邢氏大方道。

贾赦看着俩兔子,愣愣,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肤白胜雪,漂亮极了’?”

邢氏瞥一眼贾赦,扬眉问:“那你以为是什么?”

这时候,给王夫人传话的金钏进来了,毕恭毕敬道:“太太,二太太想请您过去一聚,说是有要紧的事儿跟您说。”

贾赦、邢氏清冷的目光同时射向传话的金钏,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去!”

☆、第42章

金钏吓得退了几步,方知自己失态,忙低头赔错。半晌,金钏不见大老爷大太太理她,悄悄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却见大老爷和大太太正笑着逗弄兔子,当她不存在一样。金钏尴尬的站在原地,咬着下唇,不知该进该退。

小红端着茶进门,瞧见屋地中央的金钏,笑道:“你还不快去回了二太太,我家老爷太太不都说了么,不去了。”

金钏恍然,愣愣的点头,慌忙的快步退下。金钏吓得一路跑出来老远,才敢停下来正经的喘两口气。别瞧啦大老爷大太太那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偏偏迫人的厉害,她在那屋里的时候差点吓得把自己憋死。

金钏拍拍胸口,缓了许久,方回到王夫人那边回报。

王夫人等的有些急了,又见金钏是一个人回来的,不等金钏回报,就训斥她道:“可是路上贪玩了?”

金钏忙摇头意欲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她要说大老爷太太早回了自己,是自己傻了,不晓得告退,在屋中央站了半天?

王夫人蹙眉:“也别解释了,看回头怎么收拾你。叫你去请人,人呢?”

金钏忙表示大太太在休息,不方便来。

王夫人看眼贾母。贾母笑道:“那就改日吧。”

王夫人转而冷眼瞪金钏:“你倒说说,你去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这……”金钏惧于大太太和大老爷的威严,有点不太敢说。王夫人气急,恫吓她几句。金钏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嗑瓜子,逗兔子。”

王夫人面色突然坦然了,转而委屈为难地看向贾母:“您看这?”

贾母气得拍腿,脸色赤红。心想她二儿媳好歹也是王府的尊贵千金,以前也是糊涂犯错过,可最难得的是能知错就改。一个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能屈尊抹去颜面的主动赔错,真真是难得之举,搁谁都该舍个面子。贾母自己就是这样出身的,就因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还是十分佩服王夫人这样的。既然佩服,就会心生同情,同情了也就偏袒了。更何况此时宝玉听了这些,也有些不忿,抹起眼泪钻到王夫人的怀里,可劲儿的跟王夫人赔罪。

“是我不懂事儿,硬要留下来陪老祖宗不去书院的。大伯母必然生了母亲的气,是我给母亲添麻烦了。我这就去求大伯母,跟她老实的赔错。”

探春原本老实的坐在一边看戏,忽听宝玉此言,心中腹诽:昨儿个还说他回来是为了和她们这几个姐妹相聚,今儿个倒又变成是特意陪老祖宗了。探春暗暗地睃一眼宝玉,心中不大爽快。

好一个嘴巧的宝二爷!

“哪是你的错!”贾母高声道,心疼的拉宝玉入怀,转头生气的跟鸳鸯道,“你去,就说我老婆子亲口请她过来!劳烦她停一停嘴,少嗑那么一会子瓜子,请她屈尊来见一见我!”

鸳鸯忙应声,去了。

王夫人见状,眉眼都舒展开了。这一局还没开场,她已然胜了一半。

邢氏正要预备歇息,忽听鸳鸯来了。见她虽然一进门笑眯眯的,可眼色不大好,邢氏料知出事儿了。

邢氏懒得动弹,直接问:“什么事儿,尽管说吧。”

鸳鸯机灵的瞧了瞧那榻上的黄梨木的矮腿四角桌,果然还有没嗑的瓜子。

邢氏顺着鸳鸯的目光,了然于心。

贾赦才打发走一个上门送礼的同僚,带人提着好茶进来。贾赦瞧见鸳鸯在,笑了笑,问她是不是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鸳鸯给赦老爷行了礼,迟疑了下,方开口道:“二太太想摆酒给大太太赔罪,老太太听了很高兴,叫我来请人。”

鸳鸯极为聪明,没有学着老太太的原话。那样实话实说只会加深老太太和大房之间的矛盾。鸳鸯是见证了这两年来荣府的改变的,心里佩服着大太太的手段和管家的能力。谁是谁非,她瞧得清楚,可老太太偶有糊涂的时候。她这时候就该起调和矛盾的作用,断不能加大老太太与大房之间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