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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瑞重生(49)

贾瑞严厉的目光扫过灰头土脸的金荣,转而看向贾蔷、秦钟、宝玉,盯着三人问:“金荣诬陷在先,我罚他磕头道歉抄书十日可是按着规矩办。你们嫌罚轻,他还叫冤枉。料到我年纪小你们不服气,事情摊到老爷子那里办。我们商议好的,是不是?突然闹这出做什么?”

外头李贵听说闹起来,赶来蹲着门口,听见里头大起来,闯进门冲贾瑞点头哈腰赔不是。抬脚踹开压在金荣身上的四个小厮,骂茗烟四人混账。

李贵凑到宝玉耳边道:“哥儿,此事在此了了罢,我瞧着瑞大爷事情办得妥当,处理公正。如果闹到二老爷那头,少不得一顿毒打。”

提起父亲,宝玉打个寒颤,点头同意。李贵笑眯眯的凑到贾瑞身边赔不是,另让茗烟四人磕头赔礼。贾瑞也不想闹大,逼着金荣道歉,罚他写书就算了解。偏偏贾蔷缺不服气,站出来要贾瑞给个说法。

贾瑞怒了,早知贾蔷借此事针对他给他的好兄弟贾蓉报仇。谅他年纪小,不与他计较,反让他蹬鼻子上脸。

“扣你耳朵去,清理干净了,免得听不懂人话。”贾瑞冷眼瞧贾蔷,讽刺他。

贾蔷不服气欲反抗,被李贵拉扯着出了门。“蔷哥儿,我求求您了,事儿刚刚按下去,您别再挑刺儿。闹到老爷太太那里头,免不得吃板子。我知道您和蓉哥儿瞧不上瑞大爷,您教训他也得找个空子钻啊,明摆着您没理的事儿硬气儿上去,和蓉哥儿一样犯糊涂。”

“你说什么?”贾蔷温怒,请哼哼的瞪着李贵。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这事儿算了了。”李贵赔笑着送贾蔷进学堂。前脚他走,后脚便抱怨:“瞧我们爷没心思好利用,险些被他挑唆进去。”因回去禀明老太太,嘱咐宝二爷离他们远点。

☆、42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42)

再说自那日赏花宴之后,秦可卿的身子不大爽利,到了下半天懒得动,话也懒得说,眼神发晕。尤氏安排她好好卧床休息,寻医问药,仍不大好转。昨日秦钟来寻她姐姐诉苦,学堂里有人侮辱了他。秦可卿料想他兄弟不学好,进学堂交狐朋狗友扯是非,她心思重,又恼又气的想四五日,饭吃不下水难咽,身子没劲儿倒床上不能起身。

尤氏瞧着心急,趁晚上贾珍在和他商议:“今儿我看着媳妇才吃了半盏燕窝汤,气色一日不如一日,你说我心焦不心焦?如今有没个好大夫,想到她这病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贾珍最满意这个媳妇,她得病比他自己病了还上心,搜肠刮肚翻找着能想到的大夫,突然眼前一亮。“我倒听说有个青年神医专治疑难杂症。王孙贵族里头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难杂症他都解得,媳妇的病落他手里保准会好。”

“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快去请来。”尤氏埋怨丈夫才说出来。

“唉,”贾珍叹口气,解释道:“容易我早请来,能眼睁睁的看着媳妇害病?我说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大夫,是宫里的。却还是宫里头不一般的太医,专伺候皇上的。莫非王孙贵族三公之后他不治的。”

“哼,说也白说,扯些没用的。”尤氏失望感慨,想了想不无可能,又道:“好歹我们府也有过功勋的,求求情保不准会来。”

“这人脾气怪,相国大人多威风的人物?请不来他。这是保不准,除非你是皇帝老子。”

贾珍越把这人形容的厉害,尤氏越是好奇。“你说的是谁?到底是那般人物?我们请不来,听听他的神气也成。”

“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杜神医。”贾珍认真道。

“噗——”

尤氏掩嘴笑了,贾珍奇怪,这妇人无缘无故嗤笑作甚?

“提起皇上身边的红人,我突然想起一人来,这人和蓉哥儿有些渊源呢。”尤氏玩笑道。

贾珍听出尤氏所谓的渊源另有它意,突然明了,瞪眼指着尤氏恍然大悟道:“你说贾瑞?得亏你,我怎的把他忘了!”

“得亏我?”尤氏奇怪。

“你刚才也说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们宁国府待他们不薄,又是本家,明日我备上厚礼拜访他家老太爷,求他帮忙请那位杜神医,断没有不应下的道理。”贾珍说完,便和有事商议,备下百两银子和一对上好的寿如意玉佩。

这日傍晚,皇上差小太监宣贾瑞进宫。贾代儒自不问原因,想着孙子与皇帝共同处理军国大事,心中欢喜万分。催促贾瑞快走,贾瑞自知躲不过,任命的跟着小太监进宫,直奔南华殿。

进殿的时候,叶之南一再嘱咐贾瑞不要出声,悄悄地推开门,顺着墙边往里溜。贾瑞以为这可能是皇宫最新的膜拜皇帝礼节,很爽快点头。进了大殿,瞧见文放、南宫宇、南宫华、文宣等一众人等正和水泱商议大事,方明白叶之南的嘱咐。忐忑的溜着墙边往内殿走,出乎意料的顺利,没人理会他。贾瑞进了内殿松口气,扒着门缝瞧站在殿中央候命的文放。身姿挺拔硬朗,活生生的,贾瑞松口气。也不知道文放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通知他一声,不够心思,亏他曾那么担心他的伤势。

贾瑞在内殿溜了一圈无聊,又转回门口,扒着门缝听他们讲什么。

“边关如何?”声音温润之中带着慵懒,不用猜就知道是水泱。

“李广的二十万大军留守五万,其余的十五万大军进军京都,已达蜀地,粮草先行抵达汉中。三月之内,京都城外必将大军压境。”文放脆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子耿直古板的味道。

“三个月后?过了酷暑正是金秋,今年又不能陪皇上打猎了,好开心。”王宣插嘴,他最不爱骑马,偏偏打猎必须骑马。

南宫宇抬抬眼皮,大哥打哈欠,身子向弟弟南宫华那儿靠了靠,摇晃着脑袋昏昏欲睡。

王宣见状,歪嘴笑了。“还是宇清闲,整日陪着他的贤惠老婆吟诗作赋,花前月下,宣好生羡慕。”

“你羡慕去我家拿去!”南宫宇斜眼瞪王宣,长得一副白净文弱相,偏偏嘴巴毒的要命。“杜神医制的毒任凭哪一种也比不过你那张嘴。这样如何,你跟我回家去,我把媳妇让给你玩儿,宣弟弟,千万别和我客气!”

“我可不敢要,她那身死肉还不压得我身子骨零碎。”王宣连忙摆手,露出嫌恶的神情,躲在好兄弟文放身后。安分一会儿,从文放右臂侧冒出半截脑袋,笑眯眯的对南宫华道:“回家好生教育你大哥,忒不是东西,竟然诅咒我。”

“哼,你活该!”南宫华清冷的目光扫向王宣,吓得王宣缩到文放背后。

“李封那呢?”水泱似乎习惯他们的吵闹,不予理会,选择性的听有用的消息。

“已安排妥当。”南宫华冷冷的回答,忽然想起件事儿,补充道:“临安白沙有动静。”

“嗯,此事不用你管,有杜子盯着。”水泱抿口茶,转头瞧身侧的杜君,安静的站着,没有说话的意思。

王宣也觉得今儿杜君奇怪,对其笑道:“神医被南宫宇贬低不高兴了?不如我们比一比,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嘴厉害?”

“啊?”杜君恍然,方回神,见众人盯着他,包括皇上,堆笑道:“王大人,你厉害行了吧?”

“哟,好奇怪,好斗的杜神医自甘认输。”王宣怀疑的打量杜君,似乎眼前这人是假冒的一般。

水泱笑着打量杜君,他今日着实有些异常。打发走南宫宇四人,殿内独留他和杜君二人,内殿扒门缝的那个暂且忽略。

“有心事?”

杜君点头,哀怨的叹口气,忧愁的皱眉低吟。

“桃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薰笼。

双鬟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

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注2)

水泱浅笑,摆弄着手里象牙扇,好奇的扬眉打量杜君。“原来是思春了。心怡朕后宫里哪个女人了?上次提及的兰妃,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