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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瑞重生(40)

贾瑞捂着肚子匆匆跑。

茅房里贾瑞‘一泄如注’,赃物如水般往下流,却跟刀子似得剌屁股生疼。拉得肚子空了,贾瑞提着裤子起来。俩腿又麻又软,走两步没知觉,再迈腿麻疼起来,两条腿像是被蜂针扎满了,又痛又痒又麻。腿不是自己的,贾瑞身子一歪跌入花丛中。忍着疼痛在花影下佝偻着身子,两尺多高的牡丹花株没过身体,几乎全部遮挡住了贾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捂着麻疼的腿,贾瑞脑子里浮出这句话来。他是要死了,但没风流啊,真冤。忽听脚步声传来,贾瑞趴在花下不敢动。若是被瞧见他一个官老爷倒在花丛,脸面丢尽了。

“二奶奶怎么突然闹肚子了?”平儿急急地扶着王熙凤行至茅房前。

“谁晓得呢,许是昨儿李子吃多了,我这肚子娇气的和老祖宗一样了。”

刚才好好的呢,她闹着要贾蓉给他敬酒,酒一下肚便开始不舒服了。王熙凤匆忙进了茅房,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骂贾蓉不是东西,和她相克,以后离着他远点。

贾瑞听说王熙凤和他一样,噗嗤乐了。

“谁在那里?”

平儿哆嗦一下,警惕地望着周边花海。二奶奶平日哪进得了这种腌臜地儿,若不是来得急,才将就着用了,如若被谁瞧见传出去真真丢人了。平儿徘徊着环顾四周,除了牡丹花上时而飞来飞去的蝴蝶蜜蜂,没瞧见什么活物。平儿舒口气,盼着二奶奶快些出来。

转眼见着小径上冒出俩人来,仔细瞧着是日蓉哥儿和蔷哥儿。平儿急急地迎上前,堵住俩人的去路。

“好姐姐,你做什么?”贾蓉和贾蔷左晃右晃,平儿伸手拦着。贾蓉心急,再晚没好戏看了。

“你说我做什么?”平儿怒视贾蓉,拦着路不让俩人走。“蓉哥儿,蔷哥儿寻别处遛去。”

“唉,这地怎的不行?我要去解手。”贾蓉扬着下巴,冲平儿挑衅。若是在平日,他定然让着平儿,今儿不行,他要去茅房一睹瑞大叔的‘风采’。

贾蔷有眼力介儿,心猜平儿是一直陪着琏二奶奶的,怎得突然在这儿出现。突然想起吃酒时候,贾蓉舀着酒壶要去敬奶奶们,会不会舀错了酒?贾蔷吓了一跳,用手扯着贾蓉的后衣襟强拉着他走。

“你怎么了?说好去茅房……”贾蓉一边被拉着走一边抱怨。

“□胚子!”平儿气红了脸,咒骂俩人不是东西。

没一会儿,王熙凤脱力的从茅房出来。平儿见状扶着,气呼呼的禀告刚才的事儿。瞧刚才那架势,明摆着蓉哥儿在酒楼下药,害得王熙凤出丑。

“小瞧了这

俩崽子,竟然起了这样心思。等得了机会,弄不死他!”

王熙凤眼里闪出狠戾,由着平儿扶她慢慢地走。

待周围静下来,贾瑞探出头,借着牡丹花挡着自己的头观察周围。终于没人了,舒口气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草叶。心想着刚偷听见的那遭儿事儿,乐呵呵的迈着步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六级,过过~~~~

乃们全会过的,耶耶耶

☆、35君心似海35

李诚、周进学之死犹如抽掉相国李封的一根手筋,不单单打得他疼痛难忍,几乎残废他一条胳膊。这年李封过得心里憋气,春开得李封身寒。相国府后园满满的□,李封瞧着心烦,命人拔掉花草,还后院一个本来面目。

周管家战战兢兢地受命,出动全府人马拔草拔花摘树叶,一夜之间,后花园萧条无颜色,黑土,青树干,苍色山石。

皇帝这一招打得很,让李封痛得明白,痛得清楚。李封醒悟了,小皇帝并非如他想的那样,是个喜好男色糜乱后宫的昏庸傀儡,喜怒形于色脾性愚蠢不知谋算。李封气得咬牙切齿,原来这么多年小皇帝对他使了障眼法,把他当蠢猪一样耍的团团转。李封紧紧握拳,四指扣入掌心对着桌面猛捶一下,吧嗒,桌子跟掉地的瓷器般摔得四分五裂。

李峰冷笑,儿子发丧期间他不想大动干戈。比谁狠?皇帝小儿太嫩了。他要等,等儿子的尸骨,等义子李诚的二十万精锐骑兵。李封仰首盯着墙上挂着的翠竹春山图冷笑,抄出袖中匕首冲画中的飞去,飞到欠入墙,画儿纹风不动的挂在远处,只是刀尖准确的劈开画的落款‘雅川’二字。

雅川,取大川洪涛之意,水泱六岁时为自己取的字。

水泱召北静王水溶入宫下棋,言谈之间已然了解。此人形容秀美,性情谦和正直,心系国家社稷。水泱很满意,他身边正缺少如北静王这般沉着有志之人。特赏他玉如意一对,鹡鸰念珠一串。希望他感恩君心,为国家效力。

提点完北静王,水泱心情不错。招来杜君询问贾瑞情况,这是他自打猎回宫以来第一次问起他。

杜君微微讶异,他一直差人保护贾瑞,日日听属下汇报,每次都悉心几下等着皇上询问。随着日子渐渐长了,过了年,开了春,杜君以为皇上把贾瑞忘了,昨儿正欲和南宫华商量要把暗卫撤了。

杜君心惊一场,还好还好,他听了南宫华的话,“暂时不动,等等看。”。

“嗯?”水泱眯着眼盯着杜君,平日里话多的人今儿不出声了。怀疑的目光射向杜君,他在心虚,声音微微扬高:“你把暗卫撤了?”

“没没有,”杜君额头冒出冷汗,跪地摆手解释:“臣不敢!”

“你心虚什么?”水泱皱眉,觉得杜君反应过度。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儿,不过他懒得抓,他只要结果,保护好人!

“皇上威仪震天下,臣惶恐啊!”杜君察言观色,见皇上并非真的恼怒,立即换成笑呵呵的嘴脸,回答道:“他已有半年没去翰林院供职了。”

“哦?白舀俸禄?”水泱扬眉。

“呃……本来是没有的……考虑到皇上……他……臣给了点。”杜君低头解释。是他自掏腰包给贾瑞付俸禄,作为皇帝身边的一等侍卫,他不容易啊。

水泱摆弄着象牙扇,斜着嘴角听杜君磕磕巴巴的解释。杜君了解他的脾性,朝堂正事不可半点马虎,不可徇私舞弊。贾瑞告了假,按例是没俸禄舀的,水泱料他窝家里头几日便会回翰林。不曾想杜君肯自掏腰包供养这傻小子。作为主子,他真是不知道夸他好呢还是骂他。

“你打算养他一辈子?”

“臣惶恐,臣不敢。”杜君哭丧着脸求饶。

水泱笑着起身扶起杜君,拍拍他的肩膀,对着杜君耳边说道:“俸禄讨回,三之日复职,否则——种地去。”

“是!”杜君领命。抖着眉毛,心里头纠结那件事要不要和皇上说呢,要不要说呢?

“有事就说吧。”水泱伸手捋一捋杜君打结的眉毛,这人心里只要有事眉毛就抖得不停。

“臣听说……听说贾瑞要定亲了。”

杜君刚说完便觉得眉尖发痛,抽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手里捏着的一把眉毛。他委屈,很委屈。爹,娘,儿子想你们啊!为什么你们走得那么早?为什么把我们三兄弟扔给这个狠心的帝王?

“朕瞧着有根白眉,蘀你拔了。”水泱笑着晃晃手里的一撮黑毛,手一松,细黑的眉毛散落开来飘飘落地。

杜君心疼的用手接着,一根一根仔细的寻找,哪里有白眉?撅嘴不满,心道皇上又骗他。

“朕未娶妻,他比朕小,怎能排在朕的前头?”

说到娶妻,杜君心里头盘算着皇上的年纪。他比皇上小一岁,贾瑞比他小一岁,皇上过了年十九了,年近弱冠,那贾瑞也有十七了。这岁数按照大幽国习俗,贾瑞是该定亲了。他比贾瑞大一岁呢,杜君恍然醒悟,他很大了应该娶妻。可是,去哪里找妻子呢?

杜君抖着眉毛巡视大殿,只瞧见贼眉鼠眼的叶之南。杜君哆嗦,这一天天的,身边的都什么人哪。杜君不甘心的往里看看,上个月还有两个漂亮宫女在这打扫,最近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