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之贾瑞重生(33)

刀锋渐渐向贾瑞的脖颈逼近,贾瑞心料不好,身后门紧闭,即便这刻开门逃出去,李智一句话,相国府众家丁定然将他擒住。李家人残暴杀人不眨眼的事儿,他听过多少回了。斜着眼向侧面瞧了瞧,贾瑞摆着手软语劝慰李智,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哼,误会?你说一炷香的毒你是如何解得?从哪儿来的解药?”李智心里坐定贾瑞非同寻常,能够在父亲手里死而复生的人定然不简单,任何阻碍他和他父亲成就霸业的都得死,所以贾瑞必须得再死一次。

“什么一炷香?什么解药?我怎么听不明白。”

贾瑞皱眉,一步步向里间退。李智一步步紧逼,贾瑞心料这样下去必死无疑。转着眼珠子,想办法。

“我真是无辜的。你想想,如果我知道你下毒害我,我还送上门来干什么?躲还来不及呢。我真不知道一炷香是什么,我也没吃过。”贾瑞对着理智的双眸真诚说道。

李智听贾瑞解释在理,或许是父亲弄错了。缓缓地放下匕首,心料贾瑞在这也跑不了。不如去带着他去和父亲对质说清楚为好。想到这,李智便要拉着贾瑞一起去找父亲。

李封那厮心狠手辣,见他无异于送死。贾瑞哪里肯干,冲动之下握着李智的胳膊本欲将其摔倒,却发现对方身强力壮根本撼动不了,反倒像是给他挠痒痒一般。

贾瑞诡异的举动,让李智很奇怪。瞧着贾瑞抱紧他右手的双臂,抬头疑问的看向他。

贾瑞呵呵的笑,脑中突然有人主意,抽抽鼻子可怜兮兮的道:“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你说什么?”李智熊躯一颤,见贾瑞水汪汪的眼睛渴望的注视着自己,一股暖流从体内快速闪过。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会……李智愣住,回身躲避贾瑞的目光,陷入纠结之中。

☆、29瑞智逃脱(29)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贾瑞顺手抄起身边的花瓶冲理智的后脑猛打下去。血花儿飞溅贾瑞脸上,李智捂着涓涓流血后脑诧异的回头,眼中喷火,指着贾瑞与张嘴说什么,闭眼倒地。贾瑞踹了踹倒在地上的李智,晕死过去没反应。

擦干脸上的血迹,整理衣衫,贾瑞将花瓶藏在背后,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对着外头一路过的小厮喊道:“你过来,随我进来,你们二爷有事吩咐。”

小厮一听是二爷叫,不敢怠慢,点头哈腰的进门。见屋内没人正欲询问,脑后袭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贾瑞将花瓶擦干净放回原处,将李智也剥光搬到榻上。拖着小厮上床,扒光他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

“啊——二爷不要啊!”

贾瑞叫了一阵,为二人盖好被后,笑呵呵的梳个小厮髻,端起茶盘低头出门。

守门在门口的俩个家丁见小厮离开后,屋内许久没有动静。轻轻地敲门叫二爷,见屋内没反应,便推门进去,外厅没人,俩人担心出事儿了,匆忙跑进里间。见满地散落着男人的衣衫,床上躺着赤\裸交缠的二人。俩人羞红脸低着头匆忙离开,生怕二爷发火处置他们二人。出了门,俩人相视坏笑了一阵儿,继续守着门口。

贾瑞从相国府逃脱,直奔家中。回屋喝了三碗安神茶,方定了神。忐忑的倒在床上,思考将来可能发生的后果。相国要杀他,他又打了他的二儿子,死定了,死透透的了。贾瑞辗转反侧,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

贾瑞起身换了套衣服,从马棚里迁出一匹马来,骑马直奔南宫府。

南宫府正门正乱作一团,南宫宇喝醉了,拿着酒罐子在府门口耍酒疯,一群家丁围着南宫宇乱转。四五个人上前钳住南宫宇,怎料他一个翻身把人甩的老远,身子磕在石阶上割得生疼。小厮们一个个倒地喊救命,呻\吟着大呼痛。

领头的小厮来旺揉着屁股起身,对身边的人道:“快去回大奶奶,少爷喝醉了在门外耍酒疯,九头牛拉不回去。”

小厮点头进了门。来旺欲招呼人再次围攻少爷,半柱香后,又是一场惨败。

南宫华骑马回来,正瞧见这场闹剧。本欲下马亲自拎着大哥进门,却见南宫府不远处的柳树后头有人影。眼底一沉,南宫华直奔身影而去,二话不说钳住此人的衣领,警惕的等着他,问他是何人。

“我叫贾瑞,来找他。”贾瑞无奈地指着倒地的南宫宇,今儿他算是来错了。风流倜傥的南宫宇,怎么变成今天这步田地了。

“哦,你就是贾瑞?”

南宫华冷眼观察贾瑞,姿色平平,容貌一般,身段可以,气质略差。南宫华自然晓得贾瑞活着,这和他刚刚从宫里得到的消息似乎有出入。为了弄清楚事实,南宫华请贾瑞进府。

二人临进门,被小厮来旺喊住。来旺哭着向二爷南宫华求助,大爷他们搬不动啊。

南宫华皱眉,冷冷的瞧着躺在地上耍赖的大哥。对来旺道:“派辆马车把他送到京郊别苑去,只管和大奶奶说老爷子罚他思过。”

“是!”来旺应下,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二爷,可是他如何搬走大少爷呢?

“只要马车来,他会上的。”

南宫华甩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带着贾瑞回至自己的院中,请贾瑞坐下,为他亲自斟茶。

“瑞大哥的事儿,先前听家兄提起过。你既是大哥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大哥最近遭遇很多不得意,嗜酒如命,少有清醒的时候,有什么事不妨和我说。”

贾瑞抿口茶,借着喝茶的时候考虑自己是否能信任南宫宇的弟弟。见这位小兄弟器宇轩昂,气势不凡,才华能力似乎更胜其哥哥。但他毕竟是一个十二三岁孩子,贾瑞有些不放心。

南宫华瞧出贾瑞的疑虑,笑道:“瑞大哥和文放一起去临安查案,得到一封信在手,藏于鞋底,交到宫里那位的手里,可惜信纸被汗水渍花了。”

“这事你知道?”

贾瑞讶异,既然这么机密的事情南宫华知晓,显然他是和江水泱一伙的,应该值得信任。贾瑞便将今日去相国府的遭遇和盘托出。

“昨晚瑞大哥的身体可有异样?”南宫华怀疑的看着贾瑞。

贾瑞摇摇头又点头,虽然此事不太重要,还是决定把他吃梨突然肚子疼的事儿告诉了南宫华。

南宫华闻言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巧的事儿。正好先前大哥给了贾瑞一颗解毒丸,他误以为是神棍的假药。毒药涂在酸梨上,贾瑞腹痛误以为吃多无法排泄,便吞下‘神棍’的药来下泻止痛。毒药和解药就这样误打误撞的中和在一起,幸运的救了贾瑞一条命。

南宫华收回之前对贾瑞的看法,虽然此人‘姿色平平,容貌一般,身段可以,气质略差’,但福气多多。有这样的人常伴君王侧,也许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想到宫中有个急红眼的伤心人,南宫华不能让贾瑞多留,暗地吩咐人被马车,带着贾瑞直奔皇宫。

水泱自昨夜从相国府那条街上回来,便不吃不喝一直盯着桌上花掉的信纸。这信正是贾瑞当初千辛万苦从临安带回的‘证据’。水泱赶走殿内所有人,心中万般难受的,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摩挲着桌上皱巴巴的信纸,感受着信纸中残留着的那人的气息。

一团闷气堵着胸口,闷得水泱无法喘息。思虑自登基以来朝内外发生的桩桩件件意外,他皆小心翼翼的应对。眼看着忠臣被杀,眼看着百姓流离,眼看着朝廷内部结党营私,他要忍。为了大幽国的未来,作为帝王的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忍,一忍再忍。他忍这么久,为的就是谋定而后动,一举歼灭扎根朝堂十余年之久的奸佞李封一派。想要保护百姓的心,想要保护那个人的心,激励着他坚定走下去。可是现在那个人死了,心空空的。他觉得好累,不如去做杜子那样的木头人,至少他没有感情,不懂何为痛,何为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