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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瑞重生(10)

皇上起身,对南宫宇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宫宇方见耳房内已有一副残棋。不敢越矩,向后退了退,请皇帝先入座。水泱轻笑,坦然的坐下。

“朕黑你白。”

南宫宇点头,纵身坐下观盘中残局,黑子已成逐鹿中原之势,白子存活气息极弱,几乎没有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南宫宇心中纳闷,让他执黑子?这等胜之不武的事情,并非皇帝的作风。话虽如此,既然九五之尊非要如此,他南宫宇没有抗拒的道理。皇帝就算胜之不武又如何?人家是皇帝,有特权的。

水泱瞧出南宫宇神色犹豫,料想他定然以为自己欺负她。抬手换了棋子,手执白子,俊朗的双眸闪过一丝凛然,脸上却挂着微笑,温润的说道:“你既然喜欢黑,那朕要它了。”

“真的?”南宫宇眼前一亮,笑着抓起黑棋子亲一口,上天终于给他机会收拾这个霸道的皇帝了,哈哈……

“别后悔哦。”水泱善意的提醒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白子落下。

☆、9黑白棋局(9)

南宫宇见状,执黑子一路堵截皇帝的白子,黑子步步紧逼,加之本就得先机占了优势,看它的白子如何逃。俩人下了没一会儿,皇上突然执子停了下来,似犹豫在何处落子。南宫宇揉揉酸疼的眼睛,得意的笑了。

却见皇帝突然抬眼,狭长的凤目中带着浓浓的嘲笑之意,手中白子轻轻一落,吞掉了三颗黑子。南宫宇大呼不好,一路追赶绝杀白子,竟忘了自己黑子防御出了漏洞。三颗子而已,权当吃个教训。南宫宇一边着手攻击,一边防御。怎料那三颗棋子丢掉以后,自己再没有吞下一颗白子,反被白子步步紧逼,连下两个时辰后,白子‘气绝身亡’了。

又输了,南宫宇很沮丧。儿时便号称‘围棋神童’的他打败天下围棋高手,却独独输给了皇帝。要晓得,当初皇上的围棋还是他教的呢,算起来他是皇帝的师父。难道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水泱净了手,见南宫宇仍旧不服气的研究那盘输棋,心中宽慰了许多。手执扇子,在大殿里悠然徘徊。

“是你和杜君提起那个贾瑞的?”

沉浸于围棋中的南宫宇忽听皇帝问话,心料这便是皇上‘报复’他的缘由了。“正是,那日臣听闻杜君侍卫讲述您在状元楼遇见一位奇人,臣一时好奇,便去瞧了瞧,发现瑞兄弟果然非同一般,是位非常有学识见地的高洁之人。”

“高洁?”水泱闻言侧目,露出怀疑之色。默了一会儿,蓦然回首笑了,指着南宫宇夸他有出息了。“原来你的眼光和那个周进学无二,堂堂大幽国人才济济,偏偏选出个这样的人物做举人。”

“皇上,奴才知罪。”叶之南埋首扣头认错。贾瑞被选为举人,多半是因为他那句‘不错’,让周大人误以为是圣上旨意。

“你何罪之有,朕的臣子们不听朕的,倒愿意听你一个首领太监随便道出的话。”

水泱转身冷着脸,不让任何人瞧见他此刻的面目。想起在朝中横行的李封,水泱眼中射出寒光,紧紧地握住手中扇子,身子周遭发出阵阵寒气。屋子里的人不敢吭声,全部下跪齐声道圣上息怒。

“罢了,你们起来吧,一个不中用的举人罢了。”水泱扶额,略感疲倦的半倚在罗汉榻上,双眸半闭。“朕倒是希望这批举人皆如你瑞兄弟这般‘学识’,有他们辅佐相国,朕便安心了。可惜啊,老天偏偏不遂人愿。”

南宫宇起身,心中合计着:皇帝这是拐着弯儿骂瑞兄弟才学鄙陋呢?还是骂自己眼瞎了不识人才?又或是骂相国太奸猾,将天下人才人纳入门下意图不轨?思考琢磨了一番后,南宫宇得出个结论:三者兼而有之。

水泱觉得乏了,赶走屋子里头所有人。叶之南担心皇上欲留下来,被杜君再次扯着领子拽了出来。

“你是新来的?前面几个首领太监如何死的不晓得?”杜君骂道。

“一条贱命罢了,我担心皇上他……”叶之南忧心忡忡道。

“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以为皇上性子温和,便觉得小错可犯,不听命。君要你死你便得死,惹怒了皇上,我们全玩完。”杜君就不明白了,叶之南多奸猾一人,怎么一碰到皇上的事儿便糊涂起来。他哪里晓得,叶之南就是太过喜欢皇上了,本能的想要去关心保护皇上,时常忽略皇帝本身就是个十分强大的人。

南宫宇闻言,噗嗤笑了,对叶之南道:“叶总管放心,皇上英明举世无双,心意岂是我等愚人揣测得了?”

“你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突然和我提什么贾瑞的,至于这样么?”杜君埋怨的用手指戳着南宫宇的肩膀。

南宫宇觉得冤枉,反击道:“倒怨起我来了?若不是你嘴巴大得和皇上提起他,皇上会晓得?会向我问起?我觉得瑞兄弟是个性情中人,夸赞一番,岂非常理么?”

“就是因为你夸赞他,皇上以为是个人才,调他的卷子。不是因为你,因为谁?”杜君不让劲儿道。

“想让我认错么?”南宫宇不服气道。

“对!”

“舀来。”南宫宇伸出手向杜君要东西,杜君奇怪,南宫宇解释道:“再给我一颗那个什么解毒丸的,我就认错。”

“原先给你的那颗呢,你用了?”杜君讶异的看了看南宫宇的脸色,二话不说为其把脉,脉象平稳,稍有些肾虚,并无大碍。“你中毒了?”

南宫宇甩掉杜君的手,‘呸’了几声。“你才中毒了呢。我把那个丸子送人了,你再给我一个!”

“哼,没有!”杜君扭身不理南宫宇,这小子要东西还要这般不讲理,懒得理他。

南宫宇不高兴,非逼着杜君给他;杜君也不高兴,南宫宇慷他的慨;俩人各执己见,闹得没完,叶之南越劝越忙。最后杜子怒了,一嗓子下去,三人安静了。

还是走吧,南宫宇感受到杜子眼中的杀气,识时务的告辞准备回府。杜君武功不及杜子,心里头虚,喊着南宫宇等他,今晚还是住在南宫府吧,不陪他这个冷情的弟弟了。

“你跟我来干嘛?”南宫宇厌恶道。

杜君笑呵呵的搂住南宫宇,大声冲其耳朵喊道:“你大婚后有些纵欲过度,身子虚,我去你府上给你配两副补肾的好药!”

南宫宇闻言,羞红了脸,抬脚便踹杜君,杜君灵巧的左右闪躲……

晚饭时分,荣国府差小厮兴儿来回话说那边的日子定了,三天后摆宴席。贾代儒笑呵呵的应下,打赏钱,兴儿接下左右环顾不见贾瑞,犹犹豫豫的离开了。心想贾瑞真成了官老爷了,那日他和鲍二骂他,担心贾瑞择日报复他。此日离开后,不晓得是抑郁成疾还是着了凉,夜里开始发热,没两日便不能下床了。

荣国府宴请那日,贾瑞小心翼翼的去了,万事谨慎,只盼着吃完酒便回家。怎料贾母竟叫了戏班子,贾瑞向两位老爷谢礼后,免不得要去拜一拜贾母。心下一横,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到贾母前道谢。小辈人中榜,贾母和稍大的媳妇们要表示一番。各自封了礼钱给贾瑞,贾瑞恭敬的收下道谢。独独到了王熙凤那里,他有些害怕,抖着声音说道谢的话。

此举闹得王熙凤大笑,和老太太道:“也不知府里头哪些人乱嚼舌根子,说我这人是个厉害人物。本来传言是不得当真的,不曾想吓坏了瑞兄弟。”

“是了,你别害怕,我们这里头的人都知道,你琏二嫂子是个有说有笑的人。”贾母笑眯眯的对贾瑞解释道。

贾瑞仍低着头,谨慎的回答明白了。待贾母允许,快步匆匆离开,出了门方舒口气。一屋子的女人让贾瑞颇有压迫感,这宝玉竟喜好过在女人们中间厮混的日子,心中不禁佩服。贾瑞不想回去看戏,一屋子的爷们又好哄他吃酒了。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小院子,碧水荷塘,月牙石桥,荷塘边枫树红叶散落一地,有的飘进了塘子里,红红的一片片在水上潺潺而动。偶有两只锦鲤从池塘底浮上来,冒个头儿,长大了嘴巴,又钻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