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女回归日记/嫡女行(26)

刘霸躲在门口的眼看着乌大将军骑着汗血宝马走了,方松口气。他缓了缓情绪,直到自己的腿不软了,才跑去跟自己的妹妹醉蝶汇报情况。

醉蝶只问了一句主子交代她问的:“乌大人什么反应?”

刘霸仔细回忆了下,认真回道:“好像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盯着我看,瞅的我后脊梁冷冰冰的。好妹妹,我这一趟腿可不好跑,我胆子都差点吓破了。”

“瞧你的出息样,告诉你,这事儿谁都不许说!”醉蝶跟大哥嘱咐了一句,回头就把事儿告知了自家主子。

苏燕容想到先前在竹亭时,傅兰生瞧自己那眼神,起先是诧异,而后疑惑的细细观察,再之后他眉角嘴角微微上扬,神色显然是有些兴奋和惊喜。他的神情与其他的人截然不同,苏燕容甚至觉得他有些变态。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隔得那么远,苏燕容都可以闻到那股子奇怪的异香。

一个男人,谁会用这么浓重的熏香,除非这味道是用来掩盖尸体的。

苏燕容猜测乌祁肯定跟他有一样的怀疑。乌祁与傅兰生都是世家公子哥儿,可以经常接触见面,傅兰生有异常,他自然可以第一个发现。苏燕容几乎可以确定了,那个傅兰生就是乌祁先前口中所怀疑的凶手。

奈何这傅兰生是兵部尚书之子,不好办。再说她单凭怀疑,也做不了什么。苏燕容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查案行走起来有太多不便。更可恨那个乌祁,有了怀疑对象,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苏燕容一碰到大姐的事儿,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醉蝶,我想知道傅兰生的情况,你看看能不能打点到他身边的人。不要太亲近的,比如他院里扫地的看门的丫鬟之类的就成。”太亲近的人因为地位高些,反而贿赂不来,倒是那些在底层干粗活的,知道得多也容易收买。

醉蝶应声,回头想办法去办。

苏燕容则起身去瞧躲在屋里养病的苏牧。人还没到,就看见院外有大太太的人,苏燕容躲在角落等了会儿,眼见着大太太脸色不佳的带人走了,她方带着人进院瞧苏牧。

苏牧红着眼瞪着苏燕容,语气带怒:“你怎么来了?”

苏燕容抿嘴笑,扬眉看苏牧:“大哥果然被训了?”

提起这事儿就来气,苏牧赤红着脸对苏燕容吼道:“我当你先前怎么好心,现巴巴地跟我道谢。原是要当着大太太身边人的面儿,摆我一道。好了,现在就因为你说我报信儿,大太太刚才来了,冷言冷语说了许多讥讽我的话;恐怕以后,她再不会信我了。你心思何其恶毒!”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打滚~留言吧~\(≧▽≦)/~啦啦啦

☆、第二十一页 剥皮

“呵呵,信不信有用?信了,也不过把你当成傀儡棋子罢了。”苏燕容弯嘴一笑,不客气的坐下来,对苏牧道,“现在你别无选择,只能和我一路。不然的话,我不放过你,大太太那儿也不会放过你,你两头都得罪了。”

“苏燕容,你——”苏牧气呼呼抬首指她,真想把她骂个狗血喷头。可他又不得不认清现实,确实如他所言,他已经失了太太的信任,估计三妹妹也会把他当叛徒了,他以后……

“不过,就算你站在我这边。考虑道你对大姐的尸体不敬,我也不会原谅你,除非你帮我找回我大姐的尸首。”苏燕容冷眼道。

苏牧皱眉:“你真敢想,如今天热了,你觉得一具尸体能存多久?搞不好早被偷尸人丢到荒郊野岭了。”

苏燕容目光冷冷地扫向苏牧,把苏牧吓了一跳。半晌,苏燕容才发话:“既是中毒,尸体上根本毫无证据可言,他还要冒着危险去偷,显然是有特殊的情愫,绝不会随意弃尸。”

苏牧嗤笑:“特殊情愫这点我同意。你这么卖命的查你大姐的死因,还不知道吧,你大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牧说罢,一瘸一拐的做起来,从掀开褥子,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头写着一行隽秀的字:碧云亭见轻。

最后一个字“轻”,自然是指苏大姑娘的名讳苏燕轻。看内容似乎是苏大姑娘用来约见什么人的,笔迹也确实是她的。

“大家闺秀会写这个么?”苏牧嘲讽。

苏燕容拿着纸仔细看了看,激动地问苏牧从哪儿得到的。

“那时候,地上捡的。”苏牧皱眉道,接着他又断言,“我猜大妹妹必然是偷偷会情郎,对方因爱生恨,下药杀她。所以说,三妹妹真的是无辜的,我帮她一把有何错?”

“你错了,我大姐是无辜的。碧云亭见轻,这几个字距离相当,若是从一首藏头诗上头裁下来,也可以。”

苏牧轻笑,觉得苏燕容在强词夺理。苏燕容叫人拿了纸,回首就在上头写了一首藏头诗。

“碧丝笼细不成烟,

云木苍苍但闭关。

亭亭独立青莲下,

见说新经待尔翻。

轻舟短棹任斜横。”①

苏牧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

苏燕容将纸晾给苏牧看,口气阴测测道:“苏侯府早有人想陷害我大姐,是谁你心里清楚。”

苏牧张大眼瞪着苏燕容,原来她早就怀疑大太太和三妹妹了。

苏燕容侧头,审视苏牧:“你还知道什么么?”半晌,苏燕容见苏牧不说话,笑了笑,“有没有你,我也能查清楚她再三害人的目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以后了。”

苏牧打了个冷颤:“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儿太太叫我去做,我就做,我没问原因。”

“你傻么?”

苏牧瞥一眼苏燕容,抖了抖唇,欲言又止。默了会儿,他最终感慨:“你们嫡出的,又怎会明白庶出的苦。同在府中住,同样被叫姑娘和爷,却是云泥之别。”

苏燕容嗤笑:“可你并没有被流放。”

苏牧同情的看一眼苏燕容,“你是个特例。”

“别因为身份的问题摆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来,谁没苦过,整日就知道埋怨别人,自怨自艾自己的身世才可笑。”苏燕容冷笑一声,不欲再和苏牧多说。临走前,苏燕容故意威胁道,“早点想明白站在我这边,别等人再给你下次□□才后悔,那就晚了。”

苏牧闻言,心里哆嗦了下。

苏燕容刚走,苏洛灵就进门了。她一见苏牧,就露出失望的神色:“大哥,刚才二姐来看你了?她还真是关心你啊。”

苏牧皱眉,慌忙拉住苏洛灵要解释。苏洛灵才不听,甩开苏牧,冷言冷语的叫他以后别来找她,转身就跑了。

到底有十几年的感情,而且苏燕容所谓的那些事儿,还都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苏牧打心眼里,是不想放弃大太太和三妹妹的。

傍晚,苏牧屁股疼得厉害,琢磨是该上药的时候了,叫人来丫鬟伺候。

翡翠取来药瓶,倒了半晌,竟没有半点药膏滴出来。“真奇怪了,上午给爷上药的时候,还有大半瓶,这会子怎么一点都没了?难不成我记错了?”

苏牧想起今日房里来过的人,无奈地嗤笑几声。

翡翠忙跟主子赔错,转身再去大太太那边支银子取药,却被拦了回来。甄婆子跟她说什么各房有各房的份例,不能破规矩。翡翠料知大太太故意要冷落大爷,她能有什么法子,识趣儿的告退了。倒是苦了大爷,忍着痛闷声哼唧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苏牧忍不了疼,叫翡翠去求苏燕容。他昨儿个白天硬挺着伤去给老太太拜寿,伤口已经有些撕裂,加之昨日上火烦躁,伤口又没了药止痛,这一晚上着实难熬受不住。

不一会儿,翡翠拿回了一瓶创伤药回来,学话给大爷:“二姑娘说,您想好了就可以用这瓶药。”

苏牧接过瓶子闻了闻,一股异样的清香扑鼻,他见都没见过。回头药涂上了,冰冰凉的,伤口瞬间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