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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回归日记/嫡女行(20)

“少拿这个笑话我,还不是你起得头,要骂先骂你自己!”乌祁乐呵呵的翘起二郎腿,高傲的扬起精致的凤目,嘲讽的瞧张浦。

张浦被击成内伤,面容苦不堪言,已无法继续言语。

乌祁二话不说,拎起张浦,叫他带着自己去见苏家大爷苏牧。

胡姨娘哭天抹泪地回避之后。乌祁同张浦一同进入苏牧的屋子。

张浦到对这个苏侯府的庶长子没什么亲厚的感情,更加懒得搭理他。背着手,远远地坐在朝北的窗边发呆。

不消乌祁几句盘问,卧床的苏牧就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

“苏侯府这般大,人多眼杂,苏大爷只要是正大光明的做事,总归有个一两个人证的。你越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嫌疑越大。”乌祁轻笑道,态度意外的十分好。

苏牧垂眸,沉默。

“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承认你该承认的,我可以考虑不把此事告知苏大老爷。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情形,若是错上加罪,苏大老爷会如何对你,用我说么?”乌祁口气悠悠道。

苏牧闭上眼,默了会儿。他最终下决心,抿起嘴角,认命的冲乌祁点点头。

一切果然如苏燕容预料的那样,苏牧的作用就是给苏洛灵收拾烂摊子的。至于踏雪的去处,苏牧得早就将踏雪卖给了蒙古人做小妾,此刻恐怕已在去蒙古的路上了。

乌祁冷冷的瞟一眼苏牧,幽幽的叹了一声:“果然是个没用的,难不得苏大老爷瞧不上你。”

苏牧大受刺激,惊讶的盯着乌祁,又恐惧又害怕。立时吐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再睁开眼时,苏牧嗅到一股极其好闻的幽香。恍惚间看见床前立着一个身影,苏牧凝聚精神,看清了此人,竟是二妹妹苏燕容。

苏燕容见苏牧醒了,立时笑颜如花,她手拿一根针直接扎到苏牧的劳宫穴上。苏牧立时疼的叫娘,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他想挣扎,拨掉手上那根引起他剧痛的银针,却怎么也动不了。

“痛么,痛了好,痛了你才会长记性住。苏牧,好好瞧我这张脸,想想她死前你是怎么对她的!”所有伤害她大姐的人都不可原谅!

苏牧更加害怕,奈何全身动不了,惊恐的张大眼,恐惧的看着苏燕容,吓得俩眼泪水横流。

苏燕容嗤笑,将一个半旧的绣着鸳鸯的荷包丢到苏牧面前。

苏牧大惊,抖着唇发音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没人看这文了o(︶︿︶)o

☆、第十六页 下饵

苏燕容淡淡的笑了,伸出食指慢慢地将苏牧手上的银针按下去。劳宫穴是人身体上痛感最为强烈的穴位之一。苏燕容这一按,钻心的疼痛从苏牧的手掌蔓延至周身,疼的他咬破了唇。

苏燕容冷眼看着床上因疼痛而抽搐的’可怜人‘,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苏燕容再次拾起那荷包,低头摆弄的一会儿。

苏牧疼得嘴唇发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奈何他动不了,只得用极其憎恨的眼神瞪着苏燕容。

苏燕容笑着举起荷包,在苏牧眼前晃了晃。“绣功一般,缎料质地稍次些,该是世家里庶子用的东西。这上头还绣着一对野鸳鸯,可见这厮是个好色之流,喜欢玩弄女人。咱们家是清流之辈,断不会出这种东西。叫我猜猜,大哥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而这个人保不齐还是个姓傅的。”

苏牧也忘了疼了,惊诧的瞪大眼半张着血红的嘴看着苏燕容。这件事除了那个人知道外,根本没人知情,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燕容勾嘴:“看大哥的表情,真的对这个荷包很熟啊。”苏燕容料定自己的推测没错。那个继室太太想害她嫡姐,但碍于女子的身份,她根本没法子从爷们身上偷到这种东西,能帮她干这个活的,唯有愚忠于她的苏牧了。苏牧是男子,有机会接触其它的世家子弟。

苏燕容随即冷冷的盯着苏牧,厉声问,“那你倒跟我说说,一年前,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我大姐的枕头底下?”

苏牧身子突然一震,看苏燕容的眼神愈加恐惧了。

苏燕容挑眉,伸手拔掉了银针。

苏牧顿时闭上眼,解脱地松口气。

“再不说,还有更好的对付你!”苏燕容说罢,就将银针靠近了苏牧的眼睛。

苏牧吓得再次闭眼,忙道:“我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苏牧看见苏燕容晃了晃手里的荷包,会意,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解释道:“这荷包是我从傅家三爷身上偷来的。”

“没了?”

苏牧心虚的看一眼苏燕容,口气坚定道:“没了,其余的不是我干的。我当时并不知情,后来听到些风声,才猜出个大概。”

“你那么聪明,会不知偷着东西的用处?”苏燕容冷冷的瞥一眼苏牧,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未嫁的女子,闺房内的枕头下面藏着一个男人用旧了的荷包,绣的又是这图案,一旦别人瞧见了会怎么想?得亏那天大姐临时有事突然回屋,及时发现这荷包,才躲过一劫。可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劫是躲过去了,可她还是死了。”

苏燕容与大姐是孪生,俩人自小就好像心灵相通一般。尽管她二人相隔千里,苏燕容仍旧可以感受到大姐身处苏侯府的恐惧和惊慌无助。母亲死了,父亲对大姐又不甚关心,她只能孤零零的呆在后宅,拼力保护幼弟苏云。大姐事眼铮铮的看着危险降临在她身上,却无力反抗。

苏燕容太了解大姐身陷恐惧的那种孤独和无助,她好恨,恨自己没能有机会出手帮她。

苏牧惊恐的摇头,表示他当时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随即,他反应过来什么,惊讶的瞪着苏燕容,“你人不在这,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燕容目光清冷,冷笑一声。

苏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姊妹早就私下偷摸通信了。”

“我与自己的亲姐姐联系,天经地义。”

苏牧轻笑:“照常理可以,可二妹妹你别忘了,你因为什么被流放。苏家唯恐避你不及,你竟然还敢私下通信联系。你要知道,既然当初父亲选择留下了大姐,你就注定是被遗弃的那个!”

“呵呵,”苏燕容轻笑,目光柔和下来,用可怜的眼神儿盯着苏牧,“那大哥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你也会成为被遗弃的那个。比如说,父亲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大姐。”

“我没有杀她,我去的时候她已然断气死了。我也挺可怜她的,不过她都已经死了,我只是吊起她的尸体而已。”苏牧哭喊道。

“我猜父亲是不会听你这些理由的。三妹妹是嫡尚且可以舍,你,一个庶子,呵呵……”

“苏燕容,你不能告诉父亲!乌祁已经答应我,不会说——”

“他是他,我是我。”

苏牧恨得咬牙,若非此刻他身子动不了,他真想疯狂的抓住苏燕容,狠狠地掐住她的脖颈。

“你无路可选。”苏燕容回身在桌边坐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即便茶凉了,极为难喝,她仍可以优雅的慢悠悠的品着。

苏牧红了眼,狠劲儿的瞪着苏燕容。

半晌,苏牧败下阵来,眯眼打量苏燕容。“你想怎么样?”

“大哥难道不奇怪,那日你开了盒子,一阵风刮过,整个人都奇怪了。”苏燕容没有回答苏牧的问题,反而扯向另一件事儿,而这件事才是她此来找苏牧的目的。

苏牧蹙眉:“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被下了□□。”其实苏牧事后是有怀疑过的,他也曾偷偷请大夫验查那盒子,根本没有下药的痕迹。苏牧甚至为此还自责自己,竟然把嫡母和三妹妹往坏处想了。她俩对自己从来都十分好的,怎么可能陷害自己?

“你就没想过,汪氏既然能爬上正妻之位,必会有些手段的。下药这种事儿,对她来说,做的不留痕迹,太容易了,你说呢?”苏燕容说罢,手上变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来,丢到苏牧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