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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139)

“贱妾一切都好。倒是王妃怀着身孕,需要王爷多多关心呢。”

“她?呵呵……”祁连修欲言又止,无奈道,“不提也罢。”

周天巧猜测江清月的性情一准儿跟金嬷嬷所说的一般,怀了孕就忍不住脾气了。

那么现在,真是自己的大好机会。

“哎呦!”周天巧扶着额头,一下栽倒了祁连修的怀里。她赶忙赔罪,“怪奴婢一时头晕——”

“嘘,别说话,来,躺下来,好好养伤才是。”祁连修看着周天巧躺下了,又嘱咐两句方走。周天巧欢喜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她一遍又一遍摸着才刚贴到王爷胸膛的那半边脸,回想当时的情景,整个人都酥了……

江清月见祁连修很快就回来了。刚要近身,却被祁连修示意让开。祁连修直接脱了衣裳,叫人备水沐浴。

那衣裳也不要了,直接拿去焚烧。

江清月特意瞅了一眼那衣服,并不是出自她手。

原来他早准备好了。

江清月趁着祁连修沐浴的功夫,凑到浴桶边儿上撩水。她明知祁连修不喜,故意逗他:“被投怀送抱的感觉如何?”

“太多了,麻木了。”祁连修泡在热水里,合上了眼。有部分胸膛漏在水面之上,很紧致结实,上头还挂着水珠儿,诱惑至极。

江清月才想起来,喜欢祁连修的女人确实不在少数。“这个问题不算,换一个。王爷出卖男色的感觉如何?”

祁连修张开眼,看着清月:“能因此解决王妃的麻烦,本王很乐意。”

“这么说你乐在其中喽。”江清月等一眼祁连修,转身就走。

祁连修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闭目养神儿。忽然间,他感觉一双素环住了自己的脖子。祁连修睁开眼,感觉清月的气息就在耳边。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江清月猛然亲了祁连修脸颊一口,便笑着逃开了。

祁连修错愕之余,又被清月的调皮逗笑了。

他的王妃,总令他欲罢不能……

三日后,正是松山君主十五岁生辰。

因年纪正赶上整数,加之松山君主也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故而此次生辰办的比往常热闹些。宫中的太后虽身子不好,却也特意下了懿旨嘱咐各世家夫人,都要携女前往。至于这些夫人们要不要携子,就看她们有没有其它的心思了。

照常理,庶妃生病或破相,是暂且不得与王爷相见的。这两日,祁连修丝毫不忌讳地去探望周天巧。虽说他每次不过是打量她一下,问候两句便走了。但这于周天巧来说,便是欢天喜地的大事儿了。她也因此自我膨胀了不少,自觉无所不能。

金嬷嬷早等不及下手。她极力劝服了周天巧和碧云、红烛,决定趁着松山君主寿宴之际下手。

此时人多眼杂,出了事儿也不好找到她们头上。

金嬷嬷选用了毒药下毒。这种毒药在民间也可随意弄到,比较常见,不容易追根溯源。

酒席之上,都是些世家贵妇。小妾之流自然凑不上去。像金嬷嬷们这等身份还不如小妾的,就更不得机会。不过,金嬷嬷也不打算在宴席上动手。

她知道王妃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女人怀了身子以后很容易疲劳。今日众多宾客临门,江清月必然疲于应对。王爷又是个极为心疼妻子的人,必定会让人劝江清月去歇息。费了一上午口舌应酬,江清月必定会口渴,歇息之前,她就一定会饮茶。

上次金嬷嬷去王妃院里的时候,正好碰见有两个小丫鬟搬水。事后她打探得知,原来王妃院后的井快干了。小丫鬟们担心井水不活,便从隔壁院打水过来。

午饭时,府中的下人们多在为宾客们的宴席忙碌。

金嬷嬷只要将毒药抹在井边打水的桶上,待丫鬟们打水时,毒药自然会融入水中。即便换了盛水工具,水已经含毒了。

王府冲茶做饭都有个讲究,只用现打上来的活水。换句话说,当丫鬟们舀水烧茶之后,会将剩下的水倒掉。如此一来,便更难追根溯源。

也就是说金嬷嬷只要下好药,便可静等时机到。到那时,丫鬟们将烧好毒水冲茶给王妃喝,一切自然就大功告成了。

☆、第93章

到了午宴时刻,金嬷嬷拿着剪刀和竹篮子出门,假装到院子里剪花。一路上见丫鬟们来往忙碌,根本来不及顾及她,金嬷嬷这才安心地朝江清月住所方向奔。她提着一篮子花,一再确认前后左右,发现四周无人一切如常之后,金嬷嬷方钻进了院里,将毒药悉数涂在桶壁上。

金嬷嬷很快涂好毒药,将桶放在原处。她刚要起身走,却见眼前站着两名青衣侍卫。这侍卫她认得,正是王爷身边的四品带刀侍卫。

金嬷嬷心中大骇,下意识的转身逃跑,结果她身后早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四名侍卫。六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将她围堵,逼得她无处可逃。

金嬷嬷眼珠子要大喊,意图给不远处的碧云和红烛报信。

院外,清月正拉着松山君主祁黛娥往她的住所去。二人忽听金嬷嬷的叫喊声,都顿住了脚。

这时候,西南边的树丛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清月扭头看的功夫,章嬷嬷早带着四个粗使嬷嬷扑了过去。

五个嬷嬷将碧云擒个正着。

祁黛娥纳闷的打量这丫鬟:“她是谁?”

江清月笑着解释道:“周庶妃身边的丫鬟,你自然没见过。”

祁黛娥贵为郡主,她当然没必要见大哥的小妾们,更别说是小妾身边的丫鬟们了。祁黛娥系为嫡出,又与清月一般同为女人,她自是不喜大哥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祁黛娥一心想着大嫂,觉得可以趁此时机帮大嫂打发走一个是一个。“瞧她鬼鬼祟祟的,必定没干好事儿。”

江清月见祁黛娥这态度,就知道自己麻烦对了。抓人这事儿还需第三人作证才好,如果只是她和祁连修的一面之词,被有心人挑拨几句,太后便极有可能怀疑他们夫妻是沆瀣一气。有祁黛娥作证就不同了,这孩子素来心思纯善,颇得太后赞美和宠爱。黛娥说一句话,比别人说十句话都好用。

江清月在宴席上故意弄脏了衣服,拉着小寿星陪她一块回来。清月心里对祁黛娥有些小愧疚的,打定主意日后一定要补偿她。

祁黛娥见嫂子饱含感激之情看着自己,有些惶恐,“嫂子,你今儿个可不比寻常,似乎特别喜欢我,对不对?”

“我的乖妹妹又漂亮又机灵,我当然最喜欢你。”清月刮了祁黛娥鼻子一下,率先进了院儿。

“走错了,前头那个才是。”祁黛娥提醒道,说完,她又想起来,“瞧我,想起来了,才刚这院里似乎有人尖叫。嫂子,我们瞧瞧去。”

二人携手进院,刚好看见侍卫们押着金嬷嬷出来。卫一手提着花篮和水桶示意给王妃瞧。

“这是怎么回事?”祁黛娥惊奇地问。

“金嬷嬷在桶上涂了剧毒。”卫一解释道,说罢他手里不知怎么就变出一根银针,银针尖在桶壁轻轻擦一下,立即变黑了。

“天啊!”祁黛娥惊讶的掩住嘴,瞪圆眼看着金嬷嬷。

“这院子没人住,她为何要在这桶里下毒。”祁黛娥皱眉道。

章嬷嬷忙解释:“郡主可能不知道,王妃今日喝茶都用这院里的井水冲泡。”

“好大的胆子,胆敢毒害晋阳王妃!”祁黛娥一声怒吼,声音几乎震穿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金嬷嬷早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儿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笑着盯着江清月。至于松山君主怎么吼,她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她活该去死!”金嬷嬷咬牙切齿,憎恨的瞪着江清月。

“这就承认了。哼!让你猖狂,本郡主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祁黛娥冷哼道。

“哈哈哈……死我都不怕,管你是什么皇亲贵族,何惧你的威胁!”金嬷嬷瞪红了眼,发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