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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103)

“想耍赖?”祁连修一笑,侧身突然压倒了江清月。“人证倒可以现生一个!”说罢,祁连修便‘咬’上了江清月的唇。修长的手指顺着清月的耳廓一路滑至脖颈,慢慢地再向下……

听嬷嬷说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疼,熬过就去就好。

江清月早做好了准备。祁连修却一直迟迟没有下手,反而饶有兴致地撩拨清月,慢慢地放大了她的渴望。等待她化作春水时,再徐徐而入,点到为止。

清月只在一瞬间感到了轻微的痛感,再无其它。

事毕,祁连修便将清月搂在自己的臂弯里,亲了她额头一下。

清月明白祁连修在顾及她的感受,故而一直动作很轻柔。他看她的目光一直很热烈,很明显他在自持。

清月很感动,又不知说什么好,便决定记在心里。她趴在祁连修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很容易催人入眠。

许是太累了,清月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她强打起精神,把自己的脑袋挪到枕头上。祁连修反而又搂住她,轻声问她怎么了。

“我的头很重,怕压着你一夜睡不好。”清月迷迷糊糊的笑了下,合上眼,翻身去睡了。

等过了一会儿,等身边人睡熟了,祁连修复而伸手,把清月再次搂在怀里。

这一觉,睡到天亮。

江清月再睁开眼,发现身边人早就不在了。她惊得坐起来,见天色大亮,料知自己可能起晚了,忙找衣服穿。祁连修正坐在桌边看书,听见床榻上的动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清月一手用被角捂着胸口,另一手掀被,找到昨天穿过的旧衣也行。

清月翻了半天却没找到,地上也没有。昨天脱哪儿去了?

“找衣服?”

清月看见祁连修已经穿戴整齐。绀色蟒袍,腰束玉带,衬得他整个人清贵无比。清月有点嫉妒他有衣服穿,而自己却没有!放眼屋里,静悄悄地没一个人。章嬷嬷又不在,也不知自己的衣裳是否有人预备。

“别穿了,左右一会儿还要沐浴。”祁连修道。

清月点点头,下意识地用被裹住自己。祁连修坐在榻边,看着她浅笑。

数十名丫鬟们开门而入,放浴桶、倒水、兑水,一气呵成。丫鬟们做好一切,麻利的退下,只余下四名大丫鬟在屋内候命。

清月有些不习惯被陌生人伺候,直接吩咐道:“叫章嬷嬷和问秋来伺候!”

丫鬟们领命,福身退下。章嬷嬷和问秋转而进门,给王爷王妃请安。

祁连修没什么意见,直接把被一把拽开,打横抱着江清月到浴桶之内。

章嬷嬷和问秋忙上前侍候。

清月泡在水里,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祁连修。

她刚才没、穿、衣、服!

祁连修挑眉笑了下,顺手理了理清月鬓角的头发,嘱咐她好生沐浴。他转而绕过屏风,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看书。

清月整张脸红了个透。

她泡了一会儿,便匆匆起身更衣,问章嬷嬷:“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

“那不早了。”清月微微蹙眉,幸好王府没有什么长辈需要奉茶,不然她可丢大人了。

“无碍的,这王府后宅您最大,还怕有什么人给您脸色不成。”章嬷嬷颇感骄傲,真觉得她家姑娘熬出头了,从此扬眉吐气。

清月梳好头,吩咐下去传早膳。祁连修便放下书,和清月一起坐下来用饭。饭毕,漱口净手之后,二人便一前一后来到正厅。

祁黛蛾早在那里等着了,见他们二人夫唱妇随,高兴地请安,给新嫂子奉了一杯茶。

清月接了茶,笑着要给祁黛蛾见面礼。

“可说好了,金银珠宝我不要。”祁黛蛾故作刁蛮道。

祁连修怕妹妹难为清月,嗔怪她一句。

祁黛蛾不高兴的撅嘴,凑到清月身边嬉笑道:“嫂子,你也看见大哥对我什么样儿了。大哥天天欺负人!我能长这么大,全靠自己活得好,以后你可得疼我。”

清月忙笑着答应。

祁连修不满的扫一眼祁黛蛾。

祁黛蛾对她扬眉,挽住了清月的胳膊,冲他吐舌头挑衅。

祁连修勾唇一笑,也不看她了,“随你。”

“嫂子你看,他真不管我。”祁黛蛾指证道。

“你们兄妹别闹了,我有样好东西给你。”清月叫章嬷嬷把那幅画拿出来,递给了祁黛蛾。“你要的画。”

祁黛蛾打开一看,果然是她最喜欢的画师蒲松子所作的《十二仙人图》。画中仙女姿色各异,神态各有不同,却个个玉资仙容,颇有神韵。

“嫂子,这画儿你从哪里弄到的?我叫人寻了三年都不曾搜罗到。”祁黛蛾喜欢画儿,也喜好收集各类名家大师的画作。其中不乏有几位大师的画儿不现于世,令她颇感遗憾。

清月前段日子清点她生母嫁妆的时候,翻找到不少好东西,其中就包括这幅蒲松子的画。

“嫂子真好,比大哥厉害多了。”祁黛蛾再次冲祁连修吐了吐舌头,乐颠颠的捧着画儿告辞。她忍不住要立马回去,这般好的画作必要细细品鉴几日才行。

祁连修忽然觉得这丫头有些聒噪,人走了正好清静。他慵懒的抬手托着下巴,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江清月。

“王爷这是干嘛?”清月奇怪的看他。

“本王的呢?”

“什么?”清月故作不知。

“她都有见面礼,本王呢?”祁连修有些吃味,对方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

“王爷也要我的见面礼?那我岂不是也可跟王爷讨要一个?”

互通有无,倒也公平。

祁连修点点头,想了想,不知该送给清月什么好。“不如你说要本王给你什么?”

“王爷先看看我的见面礼你是否满意。”清月命人取出那副泰山图,展现给祁连修看。

水墨画自有神韵,有针线表达不出的效果。远看整幅图山峦叠起,气势磅礴,近看各处细致精巧,婉转柔美。整幅画耐看、耐琢磨、耐品。

“这幅与那幅绣画不大一样。”

“本有四方的景,何必拘泥于东方一处。”清月巧言回道。

祁连修看得出这幅画的细腻之处,连远处的山峰上屹立的松树尚可分辨得见枝叶,可见她作此画时极为细致用心。

“你倒懂本王的心。当初偶然得你绣画,确曾有私藏之心。不过本王知道,你目的不在此。便顺手促成你的事儿,没想到本王当初的无心为之,倒阴差阳错的给自己找了一门好姻缘。”

祁连修抬手疼惜的摸了摸清月的脸颊。“娶妻如斯,夫复何求。说罢,你要本王送你什么见面礼?,别太简单了,否则本王不会答应。”

江清月没想到她这幅画起的作用还不小,引得祁连修对她夸下海口。她正好有个过分的要求,还是说得委婉些比较好。“我本是一介绣娘,无权无势,却令王爷对我另眼相待,用情至深。想来想去,得便宜的是我。”

祁连修挑挑眉,示意江清月继续说。

“不过人总是贪心,我求王爷的事很过分呢。”

☆、第69章

祁连修脸上的笑意更甚,挑眉示意清月说说看。

清月到底是个女人,也和那些已婚妇人们一样,心底里有对自己丈夫同样的期盼。男女之爱是自私的,没人愿意把自己的那份儿分给别人。她同样也渴望自己夫君的忠诚,希望自己婚后可以从丈夫那里得到独宠。

可在她眼跟前的人毕竟是王爷,尊贵无比。祁连修平日里就孤高惯了,骨子里更是异常的清贵自傲,他必然不会忍受别人对他有所威胁。现在,他或许会因为喜欢她而能为她破例,可谁能保证得了以后?清月觉得自己最不该恃宠而骄,更不该让对方因为自己缘故而被迫改变。万事难强求,唯有让对方自愿去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诸如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话,她也只会在心里渴望,必定不会开口逼对方答应。王爷愿意说是王爷的意愿,她若用什么法子迫使王爷说,话就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