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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反派都怕她哭/民国小哭包(27)

李秋梅则就是江孜派去驻守的人员之一。

“李秋梅一开始上报是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死经历雷劫正常生活了很久的人。少帅考虑这俩人身份一般,处置起来不用太费周章,就下命让她带副手直接解决。没想到之后她又送了消息来,说医院进了一名被雷劈后还活下来的病人。少帅立刻下令让她动手,并会再派一个人协助她。

每次李秋梅带人动手后,都会电报告知结果。可那之后一整天没有消息,再后来,李秋梅的副手去医院询问,得知她忽然失踪了,而那位被雷劈的病人还活着。少帅立刻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下令副手对叶小姐动手,没想到这之后连副手也没消息了。少帅从报纸上得知叶小姐还活着,认定叶小姐能耐异于常人,就是他一直想找的人,正逢陆老爷子过寿,他干脆亲自来了这里。”

刘副官接着还讲了他们行动的守则,一定要先在对方无意识地情况下,先把人弄死,再进行动手。

“少帅一直没讲过这些经历雷劫的幸存者,会厉害成什么样子。只嘱咐我们要避免正面交锋,出其不意先下死手是上上策。我们这些属下都训练有素,听从军令,不会多问,少帅吩咐什么我们就执行什么。”

刘副官把他所知情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陆钧礼属下随后检查了所有袭击者的身体,带有‘廿四’纹身的只有两个人,已经身亡。

“怪不得那两个会这么轻易招供。你们少帅还是信心太满,偷袭我这里,不找些死士,弄些虾兵蟹将来。”陆钧礼语气略有不爽,似乎很不满对手轻视他。

“我们‘廿四’人本就不多,就一个小队,刚好二十四人,除去派出外地的那些,剩下的几个都扑在抓捕叶小姐上,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这次偷袭,是少帅大胆决定,只能用其他人凑数。我们自以为‘声东击西’的计划会很完美。

在陆医生过完寿宴回来的时候,只要等陆医生先下车,就立刻□□攻击住宅。以陆医生的性格,一定会留下来战斗,并且吩咐司机开车带走叶小姐。我们只需要在前方的路段炸了车,拿走叶小姐的……头,计划就会成功。但怎么都没想到,陆医生又会设套,在前面的路段都埋伏了人,他们无路可退,只能受死。我在外围也无力支援,只能逃走。”

刘副官悲愤地叹道,他们家少帅根本就不是陆医生的对手,这一次冒险太不划算,把他自己都算计了进去。

江孜现今正住着陆家在城东区的一间别墅。陆钧礼的人扑了个空回来,表示人不在。

“正常,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的人没能回去,他当然知道出事了。但是他应该出不了城。”陆钧礼设套的时候,就让人在各个交通要道设卡了。

陆钧礼看着属下从事发现场捡回来的斧头,眼睛里寒如冰霜。

这应该就是用来砍叶曼琳脑袋的斧头了。

天快亮的时候,陆钧礼得到消息,城北发生交战。有人妄图偷袭关卡出城。陆钧礼不想离开叶曼琳,只是吩咐下面加派人手,务必不可让人逃走,最好留活口。不过江孜这个人陆钧礼也了解一些,他们两个人有些相像,恨的时候没人性的,骨子里高傲,根本不太可能活着成为他的俘虏。

“实在不行,就击毙,但不让他逃了。”

天亮后,陆钧则坐车来了,看到陆钧礼洋房被炸没了半边,又见叶曼琳和陆钧礼俩人安好,他松了口气。

“老爷子听说这边有动静,让我来看看。”陆钧则关切打量叶曼琳,“叶小姐没事吧?我觉得这里不安全,你要不跟我走吧。”

陆钧礼伸手从他的工具箱里拿了一把解剖刀。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我觉得对叶小姐来说,这房子就算是被炸没了顶,漏风漏雨,你也会更喜欢这里。”陆钧则立刻改口,然后瞄一眼陆钧礼,“你通知老二没有?”

“嗯。”

“听说是江孜,不意外啊,这人我第一次见他就印象不好,骨子里就没人情的味儿。偏偏你们之前还聊得挺好,老爷子和他也是,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喜欢人渣。”陆钧则非常愉悦地进行了一番‘马后炮’演讲,成功得到了陆钧礼的一个白眼。

陆钧则让属下回去告知陆万山夫妻,“和他们说,人都好好的没事,他们的二儿子还有精力翻白眼呢,可活泼了。”

叶曼琳忍不住抽动嘴角,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

陆钧则接着和陆钧礼提议打赌,看江孜能不能活着被抓。陆钧则提议赌一栋楼,输了就把他最喜欢的洋房送给陆钧礼。他赌江孜会活着,陆钧礼自然只能选择剩下的那个。

半个小时后,消息传过来。在陆家人、驻军和警察三方力保活口的围攻下,江孜还是死了,头部中枪。

“再三嘱咐他们不准往上半身打,不知道特么的是谁开的枪!”

一个小时后,市长气呼呼地跑去跟陆万山抱怨,以表示真不是他的错,实在是当时场面太乱,没控制住。

“留下了六个缴械投降的属下,都是虾兵蟹将,知道的情况还不如刘副官多。”

☆、此生必不辜负

陆万山招呼市长坐下喝茶,剩下的事不必他操心,让孩子们去操办即可。

市长终究不放心,“但是——”

“哪有什么但是,我们不放手,年轻一辈永远成不了材,由他们闹去。”陆万山话说得好听,但俩眼一瞪,显然已经不容商量。

市长想想也是,乐得清闲,就笑着应承下来。随后他小声和陆万山商量怎么对付那东南区的军阀。

“那个江大帅说白了就是个匪头子,咱们把他唯一儿子给弄死了,回头肯定跟咱们拼命。您看,要不让二少爷回来?”市长打商量地笑问陆万山。

“已经发电报了,让他提前回来剿匪。”陆万山接着强调,“你瞧瞧,这不还是小辈们的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赶紧来跟我下一盘,这次我一定会将你的军。”

陆万山是个臭棋篓子,什么种类的棋都下,包括西洋棋,但就是没有一样擅长的。偏偏下的烂还非要下,特别有瘾。

陆钧则见父亲和市长这边没什么交代了,就回到了陆钧礼那边。

“人死了,很遗憾你们审不着他了。不过也不算太亏,我打赌输了,至少你们还得了一栋楼。”

陆钧则用的‘你们’而不是‘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

叶曼琳甚至觉得,陆钧则就是看陆钧礼的房子炸了,才故意这么打赌送楼。

陆钧礼倒不客气,从陆钧则手里接了新房子的钥匙后,带着叶曼琳去了交战现场。因为有陆钧礼的提前嘱咐,现场还维持当时的样子,谁都没有乱动。

“当时他们就困在这座民宅附近,警察在东,守城部队在西和北两个方向,属下们在南,将他们完全包围了,动手之前也说好了要留活口,不能往上半身开枪。谁知道枪战一开始,有人就没控制住。”

叶曼琳去看的现场,江孜人死在房子的北门,人死之后他的四个手下就缴械投降。房子南面只有两个活口,剩下的十几人都死在那里了。据说江孜当时要逃的时候南边正在交战,他应该是想搏一把,来了声东击西,趁机从北门突破。

陆钧礼随后取出了江孜头部的子弹,洗干净放到托盘里。

叶曼琳看到这子弹就觉得不对。“这是警局用的花口撸子射出的子弹。”

叶曼琳所谓的花口撸子是本土说法,也就是勃朗宁M1910。守城部队用的则都是□□,射击出来的子弹会大一些。这种警用□□的子弹则相对小一点。

在北面和江孜对峙的应该是守城部队,但之后打起来,另外两方人马也有进入,应该是那个时候警局里某个人拿枪射杀了江孜。

“我记得袭击洋房时,守卫在外围的人除了刘副官,应该还有一个。你手下追丢的那个,跟我抓刘副官的方向完全相反。所以应该还有一个人没抓到。”叶曼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