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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反派都怕她哭/民国小哭包(2)

叶曼琳试图反抗,但现在的她完全比不过李秋梅的力气大,又因为被李秋梅率先扼住了喉咙,全身脱力。

如泰山压体的窒息感笼罩着她,她张了张嘴,除了喉咙里发出的轻吟根本叫不出声,拼命地拍打,拼命地蹬腿!

叶曼琳憋得快要失去意识,憋得灵魂快要抽离,她很痛苦,却不服输,在最后一刻用尽全力想挪开李秋梅的手腕……

忽然间,有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腿上!

叶曼琳被激得猛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气,空气如此珍贵,即便有股难闻的焦味,她恨不得全吸到肚子里。

叶曼琳随后去找李秋梅,发现她整个人仰倒在床尾,压着她的腿。身体有些焦黑,全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味,人已经死透了,很像一只被烤糊的鸡。

作者有话要说:民国背景,因为不能涉及各种敏感,所以尽量不整具体指向性的东西,时间地点以及时代名人。建议当成民国架空来看,全篇只写故事,只写男女主的故事,只写故事……

苏~

☆、前未婚夫

叶曼琳感觉自己的脸凉凉的,抓一把,才意识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留了很多泪。

把眼泪擦干之后,注意到李秋梅的左手腕处有一圈很严重的焦黑。

她刚刚只是在床上和她撕扯。床不可能带电,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帮忙,李秋梅怎么会瞬间被电死?

叶曼琳检查三遍现场,别说床上了,床周围连根电线都没有。

但李秋梅的左手腕灼伤最严重。

刚刚挣扎的时候,她抓过李秋梅的手腕。

莫非是她电死了她?

她刚被雷劈过,高压电是否有可能还蓄存在了她的身体里?

叶曼琳知道她这个想法有点都不科学,但是她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在一张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报道,说人体都是会带有一定量的电,因为量比较小,所有没什么感觉。但有位利物浦的女性身体所带的电量超过正常人的负荷,与人接触的时候就会不经意间放电给别人,会令对方头发直立,产生痉挛的痛感。

当时叶曼琳不怎么相信是真的,只当记者为了找新闻博眼球而已,现在看来那些报纸上所谓的奇闻异事,极有可能就是确有其事。

叶曼琳对自己的双手做了观察和尝试,比如去抓桌上的苹果,去碰头发,纸屑,左手摸右手,结果一切正常,她并没有放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李秋梅为什么要杀她?

她和李秋梅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也不涉及什么情感纠葛。平常她们俩就是一起去吃个饭,散散步,她聊治安和案子,李秋梅则聊医院和病人。俩人都没拌过嘴,她怎么就突然要杀自己?杀人都是有动机的,她的动机是什么?杀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

叶曼琳想了一会儿之后,没想明白,就将白帘拉起,把尸体挡住。现场的情况太特殊,在她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引起骚乱。

叶曼琳开门,发现走廊一个护士都没有,就再看了看相邻的两间病房,都是空的。看来这些都是李秋梅的故意安排,她早就蓄谋好了。

十分钟后,护士们回来了。叶曼琳用身体挡住门口,把门开了个缝隙,只交代一个小护士,让她转告陆钧礼手术完立刻来找她。

小护士愣愣地点点头,既惊讶于叶曼琳的苏醒,又惊讶于叶曼琳直呼他们院长名字的‘气派’。

接受新式教育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被解除婚约了,一点不会要死要活,还能潇洒地做女警长,把她们认为高不可攀的陆医生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些天她们这些护士们可都看得明明白白,就是解除婚约了,陆医生还是深情不减,天天来看叶小姐。总是坐在病床前和叶小姐说话。至于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她们都被赶远了,听不到。

叶小姐的吩咐小护士必须乖乖听。她早早就等在手术室门前,等手术一结束就立刻把话传给了陆钧礼。

陆钧礼脱了手术服就匆忙来见叶曼琳,他以为叶曼琳醒来有什么不适,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叶曼琳的病床上看到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可是个惊喜。”陆钧礼睨一眼站在窗边的叶曼琳。

他随后听叶曼琳简明阐述了经过,就戴上手套,亲自查看尸体情况。

看尸体的时候,陆钧礼的面容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还在尸体灼伤的部位割了两下。

“确实像高压电流的作用,致触电部位形成严重的电流烧伤。”

“很像是我放电把她电死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是怎么放的电,因为我现在放不出来。”叶曼琳无奈道。

“你当时什么感觉?”陆钧礼撩起眼皮,看着叶曼琳。

“除了窒息无力,好像没什么别的异常。按道理来讲,如果电流从的我手上输出,是不是该在我的皮肤上产生灼伤?可现在我的手是完好无损。”

叶曼琳把她那双白净的手晾给陆钧礼。

陆钧礼没看手,依旧盯着叶曼琳,“那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李秋梅杀你的时候碰巧醒了?”

“是吧。”叶曼琳躲开陆钧礼的眼神。

“是‘吧’,那就不是了。”陆钧礼冷笑,“果然你这人果然欠刺激,不说把你解剖了当研究用,你都不会醒。下次别这样了。”

“什么?”叶曼琳不解陆钧礼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陆钧礼回看叶曼琳,冷峻的脸上再蒙了一层冷意。

欠人家的矮半截,叶曼琳不懂陆钧礼来什么脾气,讪讪闭嘴,也不多好问什么了。

“尸体留下,等进一步尸检再说。你还算聪明,知道这事儿得保密,先别捅出去,否则真可能有人把你当怪物,送到医院来给我解剖。”陆钧礼立刻脱掉手套,扔在了地上,“要不是出这事儿,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出院,不见我了。”

“没有!”叶曼琳立刻回答,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如果说有的话,陆钧礼肯定会发飙。他发飙时不是发疯,是损人不见血但堪比见血的那种。

陆钧礼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也没那么好看。

“你怕我?”

“没有。”叶曼琳觉得陆钧礼再这么问下去,她估计会爱上‘没有’这两个字。

“那婚约解除后,这半年来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来找过我。”陆钧礼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在叶曼琳身上来回割,“怎么?腻歪我了?用完就扔?当初谁再三鞠躬,说会感激我一辈子?”

叶曼琳觉得这句句都是送命的问题,她要回答好才行。

“我是觉得你忙——”

陆钧礼用‘鬼才会信你这么拙劣借口’的眼神看她。

“你看你回来了就开了这么大一家医院,事业上风生水起,那么厉害的。我要是一点能耐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你当初的好心帮助。再说我还想以后能有什么地方帮得上你的忙,就努力工作来着。”叶曼琳一边服软地说好话,一边在心里小小地叫嚣:她这是要在陆钧礼跟前矮一辈子了。

“嗯,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就暂且信你一次。”陆钧礼提醒叶曼琳,“你现在当了女警长,全国第一例,为妇女争光,破除传统偏见,已经很厉害了。这个身份够用,不用为我那么拼。”

“啊?好!”叶曼琳点头答应,但是好像哪里不对,她刚刚的表达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出院后不许消失,经常来看我。”陆钧礼宣告道。

“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总找你干什么,添乱?”叶曼琳不懂。

“叶曼琳小姐,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当初求我的时候说了,会感激我一辈子。”

“好好好,那我有空的时候就拎点水果来医院看看你。”叶曼琳想了想,觉得她这么表达‘感激’应该可以。

陆钧礼怔了下,总觉得叶曼琳说拎水果来医院看他,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有总比没有强,这个女人憋了他半年,看他几次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