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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少女重生记(26)

“谁?”陶蔓灵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回问道。“你表哥,”表哥?陶蔓灵脑子里把她的七八个表哥,远的近的翻个遍,最后才意识到杨晓曼指的是李树铮。陶蔓灵回看杨晓曼,发现她目光闪躲,右手紧紧地握住手提包,十分紧张的样子。“不讨厌,”三个字让杨晓曼十分惊讶,一场英雄救美改变了陶蔓灵的看法,或许……或许会爱上他也说不定。杨晓曼越分析越着急,他们俩家门当户对,长辈们最期盼二人的结合。原本蔓灵讨厌他是个重要的阻力,如今蔓灵态度转变,大概是没希望了。陶蔓灵瞅着杨晓曼皱着的眉头,轻轻地笑了,右手食指划过杨晓曼的脸颊,触感细腻丝滑。虽不是千金里头最美的,却也是最清秀沉静的,学业也是最优秀的,又是潜堂中学学生自治会里的一把手,能力交际一流。眼前这个人,最适合做世家里头的儿媳妇。“但我还是不喜欢他!”陶蔓灵心里头始终回荡着那夜的情景,一切痛苦的开始,她忘不了,即便是他救了她,她的内心也没有办法做到原谅。作为救命的感谢,她所能承诺的只是:两不相欠,不报复他。这是她能做到的最高让步。

杨晓曼惊讶地愣住,她刚刚好像看到陶蔓灵眼中闪过的恨意,很深,很冰寒。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丫头平日里头跟个母老虎似的,脑子也和动物一般简单;如果要是有讨厌有恨的人,早跳出来骂他们祖宗十八代,然后找人海扁他们一顿。杨晓曼释然,心里头暗暗窃喜,既然陶蔓灵不喜欢他,她还是有机会的。陶蔓灵见杨晓曼听到答案后松了口气,玩笑道:“想做小帅夫人?”“蔓灵,你瞎说什么呢。”杨晓曼虽嘴上反应快,心里头却又是一愣,蔓灵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自以为掩藏的很好,而且蔓灵从不会观察在乎别人的表情和想法的。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蔓灵不一样了,而她给自己规划的人生轨道似乎开始偏离。“开玩笑,呵呵……你也知道,我今天受刺激的,不止一次。”陶蔓灵看着杨晓曼的反应,心里头已有了答案,转移话题道。杨晓曼明了的点头,她今天受刺激的事儿,的确不止一件。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二人草草的告别,杨晓曼上车离开。

陶蔓灵回身上了几个台阶,正准备推门进入,门被打开了,一群人簇拥着李树铮出来。这一群人里包括大帅夫妇、陶氏夫妇、陶安然、吴嫂和两个搀扶李树铮的护士。原来是李树铮伤口上药后,睡了一觉觉得好很多,不忍心父母和陶氏夫妇一直陪伴,打算回家安安静静的养伤。陶氏夫妇强留不得,就打发两个护士跟着李树铮。于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出了别墅。送走大帅夫妇和李树铮后,一般这时候一家人都会坐在客厅闲聊等候晚饭。巧在这时候陶立祥的机要秘书等候在书房,有公务汇报。陶蔓灵借故搀着爸爸一起上楼,故意放慢脚步。“爹哋,你听到没?好像有声音……”陶安德的房间与陶父的书房恰为相反的方向,陶公馆是当初周老爷子送给他大女婿的新婚礼物,特别邀请德国著名的建筑师督造,耗时三年,房子的华丽程度不亚于一座公主府,甚至可以说更好。陶公馆现今虽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房间的隔音效果如初,即便你在房间里做天大的响动,只要不开门窗是听不太清楚的。

陶立祥驻足细听,声音是从走廊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似乎是女人的呻/吟声;回想刚刚送行人中没有二儿子的身影,安德定是在房间和哪个歌女戏子鬼混。陶立祥皱着眉疾步踱向陶安德房间,儿子平时爱玩儿他不反对,毕竟这小子还算分得清主次,学业也算精进。今天是什么日子?亲生妹妹差点丢了命,表弟刚还在楼下养伤,他倒是欢愉起来,成何体统!陶立祥行至门前,半敞的房门直接冲破了陶立祥心里最后一丝宽容。陶立祥一脚揣在房门上,发出轰隆的响声,女人极其享受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跟在父亲身边的陶蔓灵嘲讽的扬着嘴角,白阳阳这次恐怕死定了。看着丈夫和女儿身后跟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儿子和白阳阳的时候,周美旋讶异地指着脸颊粉红的二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前胸一起一伏。陶安德低着头,跪地,认错状态诚恳,“父亲,母亲,我错了。”陶蔓灵努着嘴坐在大哥身边,瞅着二哥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头一阵得意,知道怕了吧?早警告你别碰她!本是要借此教训白阳阳的,拉着二哥吃吃教训也好。她很看不惯二哥玩女人的心态,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你们……”周美旋气到不行,话儿刚冒个头便说不出来。吴嫂本是来通知开饭的,见场面不对,夫人似是声很大的气,急忙跑到夫人身边奉茶劝慰为其顺气。见夫人受气,陶立祥‘哼’了一声,更是恼怒。却不言语,等着俩人的反应。陶安德想说些好话顺顺母亲的气儿,父亲一‘哼’低着头不敢吱声了,他的父亲他最了解,一般时候不发脾气,二般的时候也就表情严肃些,三般的时候很少出现,他是从未见过,今天领教了。整个场面都被父亲阴沉沉的气场压抑着,任谁大气不敢出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谁先出声谁先死。白阳阳跪在陶安德的身边,偷偷用余光打量陶老爷和夫人的反应,陶夫人是一种气急了的状态,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好。陶老爷阴沉着脸,瞧着挺生气的,却不是很强烈,或许心里头对她的身份还是满意的,而且陶老爷是留过洋去过美国的人,思想会比别人开放些。

“陶夫人,陶老爷,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白阳阳水灵的大眼睛不住地流泪,泪珠圆滚滚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在客厅的棕色波斯地毯上。陶蔓灵有些佩服白阳阳,即便是此刻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却仍然可以哭得楚楚动人,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如果不是了解她的本性,连她自己都不忍心责怪一个娇弱的女孩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白阳阳不停地磕头,额头装着地面砰砰直响,“我是真心喜欢安德的,情不自禁就……陶夫人,陶老爷,您们要罚就罚我吧,和安德无关。呜……”“吴嫂,扶白小姐起来,我们受不起这样的大礼。”陶夫人气消了些,她不是老古董,虽没留过洋可也见识过外国人所谓的情情爱爱。阳阳这孩子她还说蛮喜欢的,前提是她作为女儿的同窗好友。如果要白阳阳做自己的儿媳妇,陶夫人是有诸多不满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白阳阳的家世,虽说她爸爸是大夏联合商会主席,也不过是个虚名头,都是像卖米的、卖药的、卖菜的等等一些小家子的商户联合,真正像陶家、周家这样的经商金融大族是不屑参与这样的组织。

“陶夫人您骂我罚我吧,您不罚,我是万不敢起来的。”白阳阳继续磕头,额头有些红肿,诚恳的回答。陶夫人叹了口气,心里头那半截气也下去了,瞅着白阳阳模样周正漂亮,嘴巴甜会说话,待人接物还是不错的;回头和老爷商量,给白家谋个利润的职位,再给些钱打发了,这件事过了后,以她的姿色再找不难。陶夫人心里头打定主意,叹了口气道:“头也磕了,就算是罚你了,快起来吧。吴嫂,扶着白小姐去客房整理一下,然后送白小姐回家。”“是!”吴嫂应声,不容白阳阳多说一句,吴嫂直接拉着白阳阳离开。“你怎么想的?”陶立祥沉着脸问自己的二儿子,虽然平日里贪玩儿了些,但安德向来是个聪明机敏的孩子,遇大事冷静沉着的。陶立祥一般是不过问儿子们的私生活。但对他儿子一直以来的的喜好很清楚,陶安德是爱玩女人,但却从不玩清白人家的女子,舞女、戏子、歌女们再就是些有名的交际花,都是些识趣的,打发些钱就能了事。今儿个怎么栽在一个小商户人家的女人手里?上次宴会他见识过白阳阳的父亲,不像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陶立祥细细一想,觉得儿子极有可能被算计了,儿子玩出事儿来,父亲怎能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