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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猫老爷(44)

听了马道婆的话之后,贾母心底是有些怀疑了。一咬牙,就让人去找邢夫人和宣楼。

坐在房顶上的宣楼热闹早看乏了,枕着双臂躺下来,闭着眼,享受暖阳的照耀,感觉舒服极了。

三花被硬请了过来,不大愿意的看着马道婆。

马道婆见其不尊重自己,更气,冲三花身上撒粉末,粉末飘在空中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火。

众人吓了一跳,三花更为受惊,双手环抱着前胸,跳脚逃开,失控的哇哇大叫。

三花最怕火了。

马道婆见状,立即上前,又撒了一把粉末。

三花看着第二团火迎面扑来,再次失控,尖叫着往院外跑。

王夫人那容她跑出去,早带足了人手,拦住了邢夫人的去路。

“这是……”贾母皱眉,怀疑的看着马道婆。

马道婆乐呵呵的凑上前,拿出纸包给贾母瞧,“这是能识别药物的药粉,一旦碰见妖气就会灼热成火。但若撒在正常人身上,自不会有问题。”马道婆说着就往自己脸上撒了些,转而又客气地跟王夫人、李纨告罪,将粉末撒在了她二人身上,皆没有问题。

“难道她……会是……妖?”贾母疑惑的看向邢氏,眉头皱成一团。

王夫人急忙将贾母护在身后,她一边用身体挡着贾母,一边怒气冲冲的看着三花,“说!你到底是不是妖!”

三花脸色大变,自知自己身份暴露了,挣脱要跑,却被那俩婆子死死地抓住。三花气急,打算先王夫人等人承认自己的身份,吓一吓他们,然后再运气打走这俩婆子逃跑。

“我就是!”

啪!一片瓦砸在了三花头上。三花痛得捂头哇哇直叫。

众人抬手,就见衣着一袭玄色锦袍的大老爷英姿飒爽的从房顶飘了下来。

大老爷确实……是……飘着……下来的。

院内众人除了叫疼的三花外,皆神态一致,全都惊呆了。

宣楼而今有钱,有气,有石头。

他的修炼日益精进,体力异常好,已经不屑于隐藏自己。他背着手踱步到马道婆跟前,用犀利的目光审视她。

马道婆被瞧得不自在,更被大老爷那副唯我独尊挡我者死的眼神吓着了,慌张的冲其点点头,行礼。

王夫人回了神,轻轻地咳一声,提醒马道婆别忘了正事。

马道婆恍惚抬头,退了几步,看着宣楼。她迟疑了下,把手伸进黄布包里,要掏火粉儿撒在宣楼身上。

宣楼一把抓住马道婆的手,夺了粉末,悉数倒在她的头顶。

马道婆吓得大叫,闭上了眼。半晌,她发现自己头顶很安全,没起火,稍稍松了口气。

宣楼撇起嘴角,吩咐王熙凤去备水。王熙凤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吩咐丫鬟去办。

马道婆抖了抖身子,不解地看着大老爷,对方寒冰般的眼神儿令她心里禁不住发抖。

宣楼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灿烂如花。

马道婆愣了,不仅被大老爷威武温和的模样所迷惑,也跟着笑了。

宣楼从腰间拿起一把扇子,在马道婆的头上蹭了蹭。

马道婆的头顶燃起了幽幽地蓝色火光。

马道婆起初还不解地看着赦大老爷,转即闻到了烧焦的头发味儿,她感到头顶的火热,才反应过来赦大老爷刚才的举动造成的后果。

马道婆用左右手相继拍打着脑袋,嗷嗷叫。她头发烧的正旺,手一拍,手掌的皮肤也灼伤了。

丫鬟端来的水盆时机正合适,一下子头泼在了马道婆头顶。

马道婆的发髻烧焦了一半,发髻乱作一团,半长不短的贴在她的脑壳四周,模样很是邋遢吓人。

贾母带着媳妇儿们接连退了数步,惊诧不已地看着这场闹剧。

三花情绪稳定多了,看着宣楼替自己出了气,直门叫好。

“您也该瞧清了吧,什么有妖,不过是玩些粉末把戏糊弄您。”宣楼叫人把马道婆的包翻开,里面有三包黄纸包的□□,却作用不同。一种遇水就会变蓝,一种就是纯面粉,还有一种就是能起火的。

“原来才刚粉末掉包了,难不得撒到她自己身上没事儿。”贾母叹道。

包里头还有草人,两份契约书,都是马道婆祸害人的罪证。

王熙凤叫人一并带走,送去官府。

贾母安慰了邢氏,亲自送她回房,才转而愧疚的跟大儿子告辞。

宣楼端坐在正堂之上,看着全程躲在贾母身后缩脖子的王夫人,冷笑道:“今儿个的事儿没完,我必要和你理论清了。这个家,有我,没你!”

☆、第36章

王夫人一直垂首,有些走神,没寻思大老爷和她说话。

宣楼话一出口,四周立刻静了,大家都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感受到四周人一样的目光,尴尬的僵着脖子,委屈地看向贾母,转而又无辜的扫视众人。“祸害人的是马道婆,大哥,你怪我做什么?您若说二房就是碍着您眼了,让我们都搬出去,我们二话没有这就走。可您若说是因为我犯了错,我绝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一定要把话给论清了!”

王夫人说着就垂首痛哭,无辜至极。

贾母想到病重的宝玉,为顾全大局,呵斥宣楼不要乱言。

宣楼眯着眼,目光阴测测地瞟向王夫人,“理论?好啊,那就理论理论。”

宣楼三两步走进正堂,一屁股坐了下来。贾母等人随后也入座了。

王夫人见这架势有点心思,但想想才刚马道婆什么都没说,再说此事也并非她亲自出马,使唤了个中间人去利用马道婆。而今无凭无据的,她不信对方会把自己怎么样。

热茶刚上,宣楼掀起茶盖,就在茶碗的边沿上轻轻敲打。宣楼时不时地瞄几眼王夫人,保持着沉默,许久之后,他见到王夫人额头起了冷汗,才勾唇开口说话。

“这马道婆刚被掀了底,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骗人,图的就是个财。反正也就是弄些戏法在人前忽悠人的,她随便撒撒粉末就是,再不济挑个下人出气也可,用得着冒险去得罪世家府上的主子么?今日她一来,偏偏直冲着荣禧堂和邢氏,为什么?说她没受人指使鬼都不信。”

贾母和众人俱是一惊,反应过来宣楼说的很有道理。之前马道婆来荣国府,她们是相信她会道法,自然而然受法力指引而来。而今她狗屁不是,偏偏来找大方人的麻烦,正好证实了她是受人指使,目的明确。

贾母怀疑的看向王夫人,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她。别的人,还不至于算计到大房的头上。

王夫人惊慌失措,赶紧起身走到贾母跟前,眼眸含泪,委屈地摇头跟贾母表示自己的清白无辜。

“她一点也不无辜!”宣楼斜眼瞟向王夫人,抬手丢了茶杯,已引起众人的注意,“就是她害得邢氏小产,险些丧命。”

“大哥!你不要血口喷人!”王夫人一听这话就心虚,她心里越是没底,面儿上她就越表现的理直气壮和无辜。

“一对白玉花瓶早不早晚不晚刚好赶在她怀孕的时候弄过来,俩瓶子里刚巧就装了麝香。这样的巧合就跟今天马道婆的事儿如出一辙,惹得人深思呐。”宣楼审视王夫人,见其虽略显慌乱了,但还依旧从容自若,嘴边的冷笑声更大。

王夫人拭泪后,委屈辩解道:“马道婆的事儿我早说了,真不清楚。至于那白玉瓶儿,我也是好心提一嘴,没曾想大嫂真去拿了还放在了寝房内。”

“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白玉瓶内有麝香?”宣楼反问道,目光十分犀利的紧盯着王夫人。这是他第一次当众提此事,一般人听了都会本能的好奇花瓶内为何会装麝香。而王夫人却急于辩解,想摆脱掉她与花瓶的关系,却疏忽掉了更为让人觉得矛盾的情况。

“我是奇怪,但你冤枉我在先,我自然要急着跟你解释清楚。”王夫人真慌神了,解释的时候整张脸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