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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玉黛飞扬(17)

“是么,我怎么听说你们俩收了宝姐姐的好处,一时高兴便把她请进来。”黛玉神情淡淡的望着窗外,不看二人一眼。

“宝姑娘是赏我们二人东西,但并不像姑娘说得那样。容我一个老婆子多嘴,姑娘这里又不是府衙办案,何苦要弄那套通报之说,没见别的姑娘那里有这番讲究。”孙嬷嬷解释一句后,顺便抱怨两声,好歹她和钱嬷嬷也算是老辈分,贾府的哥儿姐儿们瞧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奶奶’,如今竟给个外姓姑娘看院子。

“你们这是和我抱怨了。没有通报之说你二人现在便去找琏二嫂子,千万别有着通报的想法,直接奔琏嫂子屋里头进,也倒让我瞧瞧是你们没规矩,还是贾家少了规矩。”黛玉微怒,这俩个老刁奴着实难缠,平日里贪吃几嘴也就罢了,越发的猖狂觉着她好欺负。

“你们既不喜欢伺候我,明儿我就回了老太太,请二位回去,这里供不下二位大佛。”

“姑娘,您是要讲理的,岂能事事皆搬老太太唬我们。”钱嬷嬷平日便是个难相处的,刚来的时候又吃了些酒,更是大胆子说话。

“事事?我怎么记得这是我第一次提,也是你们最后一次听。”林黛玉瞅着两个刁奴难缠,不想浪

费口舌。“你们自己去回老太太去,以后便不用伺候我。我这地儿小,容不下二位体面嬷嬷。”

“姑娘这是您说的。”钱嬷嬷说着转身,拉着身旁的孙嬷嬷离开。孙嬷嬷不想把事情惹大,遏制住要走的钱嬷嬷,跪地对着林黛玉求道:“姑娘,是我们错了。我们把东西交上,请姑娘原谅我们二人一时的贪心。”

“东西可以拿,但我交代你们的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黛玉舒口气,尽量是自己心平气和,贾府刁奴多得是,何苦为这种人置气。“钱嬷嬷既然不懂其中的道理,请便吧。”

“孙嬷嬷你何苦在这受气,不管你了。”钱嬷嬷甩开孙嬷嬷拉她的手,爽利的离开翠竹轩。

黛玉瞧两眼孙嬷嬷上交的玉佩,也就值个两三两银子,过手后再卖不足一两。黛玉心中嗤笑,贾府的嬷嬷真够廉价。既然不懂得忠于主子,人给再多她宁可不要。

……

“主子,今晚我们恐怕要宿在这林中了。”李政廷下马查看周围情况,确定安全后跑来向主子报告。

马上的华服少年‘嗯’一声,被另一名男子抱下马。少年不情愿地从男子怀中挣扎出来,温怒道:“我可以自己下。”

“主子,夫人命我们好深照顾您。”尤远山躬身,面无表情地回道。

“你是我的侍卫,不是她的!”少年瞪一眼尤远山,训斥道。

“是!”

“璧,婶子也是为你好啊。”水溶从马车上跳下,环视周围的竹林,拿着扇子头敲打左手掌。“好一片翠竹林!”

水壁望着西斜的太阳,冷冷道:“我饿了。”

“主子稍等,属下这就为主子拿吃食。”尤远山道。

“不,我要吃那个!”水壁白皙的手指指着天空中划过的一抹白影。

李政廷闻言迅速从袖中抽出飞镖,只见金光一闪,白色物体跌落下来。尤远山拿着两个席子铺在地上,又在席子上铺上厚厚的白毛毡。从马车后拿出工具挖个三尺见方的土坑,此时赶车的两个随从捡了不少干竹枝、枯树叶。火生好以后,李政廷拎着六只兔子和一只鸽子回来,随从们接过兔子,跑到远远地地方剥皮,生怕血腥气儿影响主子们的胃口。

李政廷将一小截儿竹段递给主子,见主子疑惑地看着他,李政廷解释道:“主子,那是一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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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黛飞扬红楼梦中梦(十七)

水壁接过竹段,思虑一会儿子,将竹段转交给水溶。“多半是官信。”

“你如何晓得?”水溶接过竹段,好奇地问水壁。

“被射下的鸽子骨骼发达而有力,羽毛紧密光泽,翅翼宽大,乃竞翔之中的上等。”水壁懊悔刚刚的鲁莽,如此耽误了军国大事,便是他的过错了。

“嗯……你说的很对,但这是一封家书。”水溶晃动手中薄纸,向水壁证实他猜错了,难得他有猜错的时候,自是要调笑逗弄一番。

水壁略微惊讶的接过信纸,纸上满满当当的写满隽秀字儿,是一封女儿写给父亲的信,信末署名为黛玉。原本并不好奇别人家的碎事儿,然则满满一篇清秀灵动的字儿引得他好奇信中内容,便顺便一遭儿给读了。竟是女儿家与父亲商议婚事,自来男婚女嫁皆要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小女儿有如何能力竟使得其父与她共议婚事,不简单。

水溶难以置信的揉眼睛,他在发梦?身边这位是他‘少年老成’的弟弟?模样是没错,但嘴边荡漾的温柔笑意从何而来?想着水溶不禁有些嫉妒,做哥哥这么多年,也未曾见弟弟对他此般笑,如今竟对一张纸笑得开心。“信里头写着笑话?”

“倒没什么,一封普通家书而已。”水壁忽略水溶伸出的手,将信纸折好放在怀中,女儿家的事儿少些人知道为妙。

“还宝贝上了。”水溶瞧见弟弟不给他看,有些不高兴;从来他有什么新鲜物什先紧着他来,结果竟没被记个好。水溶执拗,看那满纸隽秀字儿,水溶虽未阅内容,倒也猜出为女子所书。“我想看。”

“不过是女儿家写给其亲报平安的闲话,你看作甚?你知道内容,如若放肆谈论,岂不白白毁了女儿家的名声。”水壁坚决不肯。

水溶听水壁讽刺他,不似以前那般谦让于他,回道:“我怎就是你说那样的人物?每每小瞧于我。可曾记得叔父嘱托,要你好生仿效我,改改你冷情孤傲的性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哥哥,容我安静会儿。”

水壁扯出抹笑容敷衍水溶,仆从正搭着架子准备烤兔子与鸽子,水壁顺势伸手帮忙;吓得两仆从发了阵子呆才反应,小心翼翼的陪着世子搭架子。李政廷本想阻止,被水溶一记眼神示意,默默地后退安分的守着,眼睛却不时地瞄着世子,心里头又是忧心又是心疼。

水壁的表现让水溶颇觉得欣喜,在他

的多年的熏陶之下,水壁冷情的性子终有了改变的苗头,此般继续,假以时日,保不齐便是个温润公子。

且说林如海自打送信之日起,日盼夜盼,为等得女儿的回信。如此半月之久,林如海仍未见信鸽飞往府中,便有些坐不住。左思右想,许是女儿害羞难以启笔回复,便觉得黛玉定然默许这门亲事。又因周明远屡次询问颇有催促之意,思虑兰竹之品性才华,林如海决定将婚事定下。

这一日清晨,打理一番过后,便坐轿直接往扬州知府衙门而去。轿子刚到府衙门口,林如海便觉得气氛不对。仔细琢磨,发现府衙外增添许多衙役,另有带刀捕快列三队徘徊巡查。周明远师爷名唤吴小郎者恰巧出来传话,瞧见林老爷的轿子赶忙上前相迎。

“可有事?”林如海被吴小郎扶出轿外,问道。

“大事,北静君王和恭亲王世子今早突然造访,老爷那会儿子还在睡觉呢,被‘打’个措手不及。”吴小郎知自家老爷与林老爷交好,兄弟情深,说话自然交了底。

“哦,既是如此,我先回罢,免得扰了你们老爷的公务。”林如海说完,吴小郎应和的点头扶着林老爷上轿。

“请问您是兰台寺大夫林如海,林老爷?”衙门内突然跑出一名小童,十二三岁上下,进退有度,衣着不凡。

“正是。”

“我家世子有请。”小童回道,便带着林如海至府衙后角一处僻静的宅院。

院中南侧长着几颗百年垂柳,绿丝绦绦。树下背手而立一少年,衣着朴实淡雅。少年听到脚步声,回首见林如海到来。未等林如海行礼,他先行拱手行礼。“晚辈水壁见过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