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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57)+番外

代王便说:“这一点自然,子不教父之过。刺史府招待不周,自然得向表弟赔礼。”

他一向是做理中客,谁弱势偏谁,出现矛盾,两个人各打一板,然后和稀泥。

但在有人做错事的情况下,这种各打一板的方式,本来就是偏向犯错的那一方。

最后解决的方式,自然是高刺史私下里同魏宁商议,狠狠割了一大块肉,给了魏宁不少东西。

来的时候,魏宁同代王共乘,走的时候,魏宁却不打算再同他一起。

他走到代王跟前:“王爷方才为何为一直为高刺史说话。”

代王看着他解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里毕竟是益州的主场,同益州刺史树敌,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魏宁反问他:“那如何得知刺史之子不是想杀了我呢,这是他没得逞,若是他得逞了,表哥是不是还要劝我的祖母,不用为我报仇,毕竟祖母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能让高刺史也落得同我一样的悲惨结局?”

代王有些头疼:“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从未没这么想过。况且此次青州救灾,益州刺史助我良多。”

魏宁静静看着他:“因为他助你良多,所以就可以拿我这个表弟做人情吗?”

代王没再说话,因为魏宁越说越离谱,他觉得魏宁迟早能自己想明白。

魏宁最后说:“我从前为表哥你得罪了许多人,只要他们惹了你不高兴,就是我的敌人。他们的身份,远比这小小的益州刺史强太多。依我的身份,想要同益州刺史计较,并不是难事。”

他深吸一口气:“表哥不是好奇,我为何突然对你如此冷淡。却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次,两次,我对表哥失望过太多次,我不说,是盼着你回改。今日别人都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表哥却仍劝我同对方握手言和。我没有你那菩萨性子,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儿个是最后一次,算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今日我在此做个了结,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这话,他没有再去看代王的脸,径直上了徐元嘉的那辆马车。

还是由燕十二在外头干车,燕八和燕六则是同他挤在一起。

车厢里只有魏宁和徐元嘉两个,还有一大堆的徐元嘉买的东西。

“咳咳。”魏宁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徐元嘉睨了他一眼:“你同代王说完话了?”

“说完了,而且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之前他一直没有理由和时机说这种话,正好借着在刺史府这件事,把多年的心里话倒了个干干净净。

“今儿个你撇下我一个人的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

魏宁朝着徐元嘉伸出袖子:“诺,闻闻。”

徐元嘉别过脸:“一股酒气,拿开。”

“元嘉这么聪明,难道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吗?”

徐元嘉面无表情看他:“你是怪我来得太及时,碍了你纳妾的大事?”

“我喝酒的时候,都把酒大半倒袖子里头去了。你到刺史府这么及时,你以为谁替我去喊的你。”

徐元嘉半晌反应过来:“你没醉?”

“醉也是醉了,只是没有那么厉害。”魏宁摸了摸他自己的脸,“你忘了,我一喝酒,便容易脸红。”

他不是没有酒量,只是酒量算不得特别高就是。

“你不怕高刺史反水,而且代王有自己的耳目,日后察觉不对,查你怎么办?”

“今儿个来我房里的,原本是高家的庶女,只是临时换成了嫡次子而已。”

今天从客栈到刺史府,代王就一直同他在一起,并未与高刺史有私下的接触,今晚宴席给他安排人,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事情。

临时的人选不对,所以刺史夫人失态得十分自然,根本不存在什么破绽。

高文景确实喜欢男人,也从小被当成姑娘养大,性格也确实有些执拗,在外人眼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傻了,这种荒诞的事情,问遍府上的人,也可以肯定高文景是有可能做出这种离谱的事情来。

只不过,高文景心中藏着的那个男人不是他,而是个高刺史绝不可能同意的男人。

魏宁笑眯眯地摸了摸徐元嘉的头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背后还有一个拿着弹弓的猎人。日后,元嘉还有的学呢。”

作者有话要说:魏宁:今天我是魏·钮咕噜·宁

徐元嘉:我今天不想和想娶小老婆的男人讲话

刺史是四品-五品,看具体情况而定

第48章

徐元嘉一直觉得世子是个傻瓜, 但这一次自己居然被傻瓜世子给教育了,实在让人有几分恼恨, 徐元嘉仰起脸来, 嗷呜一口咬住了魏宁的手指。

魏宁本来是打算抽回来的, 但他多少还是被酒精麻痹了一下身体, 尽管脑子还很清醒, 但身体速度跟不上。

“疼疼疼!张嘴!”他明明记得徐元嘉是属兔子的,现在看来,可能是徐元嘉的年龄搞错了,他应该是属狗或者是属蛇的。

徐元嘉见他吃痛,锋利的牙齿松开魏宁的手指头:“下不为例。”

他不喜欢魏宁把他也连带着算计进去的感觉。

魏宁缩回吃痛的手来,看着明显一个牙印的手指头, 感觉自己特委屈。

徐元嘉见他如此, 便又去捧他的手。

魏宁下意识把手往背后缩,一脸警惕地看着徐元嘉:“你咬都咬过了,还想干什么?”

“没想再咬你,我给你吹吹。”

魏宁拒绝了徐元嘉好意:“不用了, 我自己能吹。”

他才不信呢,搞不好他把手指头伸过去,徐元嘉又过来咬他一口。

“真的不咬你。”

“那也不要。”徐元嘉报复心很重的, 他才不信呢。

“世子爷,咱们的客栈到了。”

魏宁掀开帘子:“把我带来的人都叫来。”

“有什么事情吗?”

“今儿个燕八擅离职守,理当该罚,看在明儿个还得赶路的份上, 打二十大板。”

“是……”

燕十二朝着燕八露出一个略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是十二个人里年纪最小,也是性格最跳脱那一个,挨罚也是最多的那一个。

而与他性格相反的燕八因为稳重一向被主子夸赞,这次总算是风水轮流转,轮到他看燕八笑话了。

燕八一个大男人,趴在客栈大堂的重要,负责打板子的人是燕六,因为魏宁吩咐了不能放水,板子一下下落到燕八的臀部上,打的他皮开肉绽。

绕是燕八是个身强力壮的硬汉,也痛得额头出了大量的冷汗。

魏宁多少给他留了几分颜面,行刑的时候没扒了他的裤子。

但即便如此,最后几板子的时候,燕八被打的地方,还是通红一片,裤子被雪给浸得湿透。

代王和魏宁虽然坐的是两辆马车,但是他和魏宁是差不多时间到的。

时间赶巧,他自然就目睹了这一番略显血腥的场面。

代王并不爱这种略显凶残的处置人的场景,有什么血腥的事情,他底下的也会拖出去出处置,不让代王看到,以免代王心软。

代王看着燕八,他出宫建府后,这几年不常在京城,但早些年还是常待在宫中。

那个时候他没有这么多眼线,但因为魏宁爱黏在他后面,总是亮着一双眼睛说他自己的趣事,关于魏宁的情况,他知道远比其他人多的多。

燕京十二卫几乎是陪魏宁长大的,他们中绝大部分,原本是魏宁父亲共同征战沙场老部下的孩子。

只是在多年前的战争中,他们同魏宁一起失去了父亲。

没了父亲的支撑,只靠寡母渡日太艰难。荣国公府便接济良多,当自家子侄教导。后来慢慢的成了现在的燕京十二卫。

代王看着忍着痛脸色发白的燕八:“回去吧,他自己的人,教训是他的事情。”

他先前插手的事情,已经惹恼了魏宁,尽管他不觉得魏宁会记恨他一辈子,但至少目前这段时间,他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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