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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55)

霍时安趁我发愣的时候一个逼近,“刚才你蹬我脸。”

我哄着我家大宝,“对不起。”

他这会儿跟我得寸进尺,“对不起就完了?”

我露出思考的表情,“那我让你蹬回来?”

“蹬个屁啊!”

他不领情,愤怒的瞪过来,“你是我的,我蹬你不就是蹬我自己?”

这话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现在给你亲。”

他瞬间安静乖巧。

.

以前我也给霍时安亲,一般都是心情好的时候。

次数我不可能记得住,至于每次亲的时长,我估摸了个平均值,大概是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

今晚是我俩分开五六年后,我第一次给他亲。

我以为至少要亲半小时。

结果不到十分钟。

准确一点来说,是不到两分钟。

我看着霍时安,他也在看我,气氛迷之尴尬。

“咳。”我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拽我手,欲言又止。

我投过去一个“我懂”的眼神,“我去漱个口就回来。”

“等会儿漱。”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哑声说,“你再给我亲一次。”

我安抚的说,“没事的,别逞强,下次再亲好了。”

他不说话,就给我变魔术,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棒棒糖塞我手里,“我是不是逞强?嗯?”

我懒得跟他屁话,两手抓着棒棒糖放到嘴边吃了口,吧唧吧唧嘴。

妈的,一点都不甜。

这回我给霍时安亲的时候长了十几倍,亲完我就累了,我捏了捏腮帮子,脸两边的肌肉都有些酸麻萎缩。

好像吹了一千只气球,还是巨大的那种。

我竖着躺,霍时安横着躺,脑袋枕我身上,“有蛋糕不?”

“没有。”我感觉身上有块石头,沉的要命。

“那就是有。”他抖着腿,“在冰箱?”

我嘴一抽,“厨房。”

“等会儿我去拿。”他从躺着变成趴着,手抱住我的腰,脸往我身前埋,“吃了蛋糕再睡。”

我不爽的推他脑袋,“你看起来比我还累。”

“不是累,是虚。”他正儿八经的纠正,“我的身体里流失了很多蛋白质,现在我非常的虚弱。”

我翻白眼,“蛋白质只有百分之三左右,剩下都是水。”

他的小把戏被我当场戳穿,没有半点儿害臊,抬起笑脸竖着大拇哥说,“方老师学识渊博,在下甘拜下风。”

“……”

躺了会儿,霍时安就带我看他的保险柜,密码是我俩第一次在小阁楼玩耍的日子。

他这家里的密码除了我俩,谁都破不出来。

保险柜很华贵,里面装的都是些垃圾。

还是陈年垃圾,年头挺久的了,散发着一股子岁月沧桑的味儿。

我料到保险柜里有垃圾,但是我没料到只有垃圾。

这区别就大了。

霍时安像个小孩一样把垃圾全都搬出来,一样样跟我说对应的那段记忆。

我一直看着他,期间没有出声打乱他拼组而出的青春年少。

“这橡皮你记得吧?”

霍时安把一块戳满了小窟窿的橡皮拿给我看。

我抹把脸,“记得,我给你买的。”

“那会儿小店里有好几种橡皮,我特地买的贵的,我俩一人一块,没几天你的就没了,我还跟你打了一架。”

“不错,还记得。”霍时安欣慰的挠了挠我的下巴,“橡皮上的小窟窿是我扎的,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因为那次我看到你跟一个女生说笑,你说你没对象,我就很生气,晚上睡不着的起来拿笔把橡皮扎烂了。”

我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不然我怎么说,我倒是想指着你说,我对象,霍时安,我能吗?”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就是嘴硬,“反正我心眼小。”

“是,你心眼小,小的都快没有了。”我笑着说,“幼稚大王是霍时安,霍时安是幼稚大王。”

“……”

我伸手去拨地上的垃圾,他护命根子一样护着。

“轻点啊祖宗,这些东西都是独一份,弄坏了就没了。”

我的呼吸一顿,“接着说你的。”

他继续跟我巴拉巴拉。

我听着听着心里就踏实了,这辈子我跟他是掰不开的。

.

我等他扒拉完了,就从保险柜里拿出我以前给他做的那条挂件。

背面有个大写的F。

这是我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当时我想刻的好看点,这样送给他的时候也有面子。

所以我就各种小心翼翼。

然后完犊子了,那F被我刻的歪歪扭扭,比我戴的挂件后面的H还丑。

人有时候就这样,你越想做好一件事,就越做不好。

我的思绪回笼,“你这个怎么比我的要新?”

霍时安说,“我定时擦。”

我撇嘴,“我天天挂脖子上,我洗澡它也跟着洗。”

“没用,”他笑了笑,“你身上灰多。”

“……”

我拽了拽身前的衣服,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地方,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之前开视频那会儿我自己抓的,抓狠了。

当时我应该是脑电波出现紊乱,就是所谓的脑抽。

片刻后,我跟霍时安下去吃生日蛋糕。

霍时安乖宝宝似的坐在桌前,看我把蛋糕拿出来,就期待的问我,“自己做的?”

“买的。”我残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往下接了一句,“明年你生日给你做。”

他哼了声,“说好的。”

“昂。”

我把分别是2跟4的蜡烛戳进蛋糕里面,拿打火机挨个点燃,“吹蜡烛吧。”

他提醒我,“是不是少了什么环节?”

我太久没过生日,听过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哦对,还要许愿,你来。”

他耐心十足的再次提醒,“前面还有个环节。”

我跟他大眼看小眼。

他体贴的笑着说,“要我给你起个头?”

我的脸一扭,憋半天憋出声音,“祝你……祝你生日快乐……”

蚊子嗡嗡了一句,我跟他撒娇,“不唱了行吗?”

他不为所动,“不行。”

我不是不会唱,是难为情。

我俩原先是发小,难为情什么的,不存在。

谈对象后也极少出现这类情况。

基本都是直来直去。

这会儿我很别扭,霍时安非要我唱,跟我较上劲儿了。

我点根烟抽了几口,再次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霍时安不出声,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眼里晦暗不明。

我刚唱完,他就把灯打开了,搞的我猝不及防,脸上的热度都没来得及降下去。

“脸红多可爱啊。”他欣喜又满足的叹息,“我就喜欢看你这样。”

我脸上的热度往上飙升,“许愿吧。”

他看出我害羞,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可劲儿的说,没完没了的说,“真的,以前你一脸红,我就想带你去我家小阁楼。”

我的眼角直抽,“我怎么记得你说你是不能听我喘?”

他眯眼,“既不能看你脸红,也不能听你喘。”

不等我说什么,他就一言难尽的长叹一口气,“命啊,这都是命。”

我的脸黑了黑,把烟掐了说,“蛋糕还吃不吃?”

“吃吃吃。”霍时安斜眼,“你别说话,我要许愿了。”

我不想搭理。

他姿态真诚的许了愿,睁开眼睛说,“好了。”

我把小刀递过去,“你切。”

他接住刀刀,不着急切蛋糕,“你不问我许的什么愿?”

我说,“懒得问。”

他顿时就把死人脸对着我,“别人的回答是问了就不灵了,你跟我来这么一句?”

我指指蛋糕,“你再喷点口水在上面,就成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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