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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50)

他哼了声,拿开手亲我。

“别跟秦衍起冲突,没必要。”我一边让他亲,一边说,“秦衍对我没意思,他只是拿我当一个能喝茶聊天的晚辈。”

霍时安不满的咬我下唇,“老子就是看不惯他。”

我撕了声,“能理解,他有的你还没有达到,所以你会觉得有威胁。”

霍时安猛地退开,“那老男人什么是我比不上的?年龄?”

我深呼吸,“丰富的阅历跟魅力。”

他想发火,又想不出词,就拿死人脸对我。

“等你到秦衍那个年纪,一定是最出色的。”我顺毛的说,“现在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了。”

我哄到这程度了,他还没把死人脸收起来。

看来只能使用必杀技了。

我轻喘气,霍时安的眼底开始晦暗不明。

不到一分钟,他就把我捞起来往床上丟。

顺理成章的过了快两小时,我靠在床头抽烟。

霍时安时不时拿走我的烟抽一口。

我忽地听到他说,“以前你的英语都不及格,是我给你补习,让你把分提上去的。”

“嗯。”

我不自觉的往回忆里陷,那时候我的英语确实很垃圾。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在国外生活好几年,还在那期间从同学那里学会了其他语言。

人的潜力是被逼出来的。

霍时安自嘲,“可是你在球场跟人小姑娘用德语聊的时候,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把我往被窝里拽,叼走我嘴边的烟说,“你教我。”

我抿了抿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弄出来的伤口,“你没时间的。”

“有。”霍时安凝视着我,眼神里的温度灼热无比,“只要你教,我就一定有时间。”

我受不了他这么看我,忍不住的顺从,“好,我教你。”

霍时安满意了,他吸两口烟,想起来什么,“我一直没问你,你毕业第二年就能回国任教,怎么牛逼成这样的?”

“八分实力,二分马屁。”我拿走烟咬在嘴边,“教授很喜欢我。”

他的脑回路不知道钻进了哪个八点档里面,眯了眯眼睛问我,“没女儿吧?”

“……”

第44章

我说教授有三个女儿。

霍时安蹭地一下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一副受经过度的样子, “什么?”

我让他小点声。

他的面色阴寒, “你再跟我说一遍?几个?”

“三个。”我把掉在被子上的烟灰抖到地上, “怎么了?人有三个女儿,跟你有个鸟的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

霍时安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瞪过来, “你是我的, 跟你有关系就是跟我有关系!”

“扯毛线团呢你?”我抽了口烟, “跟我也没关系。”

他的呼吸瞬间一顿,“真的?”

我“嗯”了声。

他蹲下来盯着我,刨根问底,“三个都没?”

我摇头,“没有。”

“我不信。”他咕哝,“以前虽然每年我都是那什么草, 但是对我采取实际行动的女生还没你一半多。”

我够烟灰缸的动作停了下, 那确实,他让人有很强烈的距离感, 容易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我不是,我属于看着好接近的类型。

“方淮?”

霍时拿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在跟你说话,你给我想心思?”

我够到烟灰缸放在被子上面, 对着它弹烟灰, “谁想心思了, 我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

霍时安捏我的脸,逼迫我抬起头,揪着前面的话题不放,“真的三个都跟你没关系?”

我的脸被他捏变形了,有点疼,气的我把他的收拨开,“她们三都追过我。”

他立马就炸了,“这他妈还叫没关系?”

我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我适当的回绝了。”

眼看他要弄我,我连忙掐他大腿,“麻烦你控制一下自己。”

他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脖子里,黏糊糊的哄着我说,“我就蹭蹭你。”

撒谎都不知道想花样,懒的令人发指。

我想惯他,但是我家的小窝不允许,前不久才被他一寸寸的转悠过,翻江倒海,一片狼藉,需要时间收拾。

“这种鬼话你觉得我会信?我脑子里装了个大西洋是吧?”

“……”

霍时安坐我面前,盘着腿看我,“你回绝了你教授的三个女儿,他还能喜欢你?”

“我也有点没想到。“我捏了捏鼻梁,下意识的说,“那会儿我以为自己拿不到回国的名额,已经做好了跟几个同学去非洲当支教的准备。”

完了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这话不能说,找死呢。

周遭流动的气流骤然凝结。

我看到霍时安那张脸上有阴云密布,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妙,待会儿小窝可能来不及收拾就要再派上用场。

可怜的,回国后我得把它好好清理清理。

霍时安的语气平静,“这么说,我还得找个时间买点东西去看你教授,郑重其事的跟他道个谢?”

我眼皮直跳,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到他忽然笑了起来,“要不是你那位教授,我这辈子见你无望了。”

“不至于。”

“至于,太至于了。”他喃喃,“方淮,我真想抽死你。”

我把小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躺平说,“抽吧。”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不抽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

我头皮发麻的想说点什么,他下床去客厅了,鞋也没穿,步子迈的很大,头都没回一下。

真的气着了。

.

我在床上待了十来分钟,琢磨着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让霍时安整理好情绪,就去了客厅。

霍时安背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抽烟,腰弯出消沉的弧度,背影沉默的让我有点无错。

比起他现在这样,我还是更喜欢他糙我,起码我能顶个嘴糙回去。

现在我怎么搞?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说,“就算我去了非洲,也还是会回来的。”

他吞云吐雾,嗓音嘶哑,“多久?”

我没听清,“嗯?”

“我问你,”他重复一遍,冷笑着说,“多久会回来?再过个五六年?还是十几二十年?”

我捏着手指,放软了姿态叹气,“没发生的事,不闹了行不?”

“你自己都说做好了那个准备。”他轻嗤,“那就说明你当初是想好了的,你计划好了,拿不到回国任教的名额就不回来。”

我有些拿他没办法。

他隔着一线一线缭绕的烟雾看我,“方淮,敢情你回来的原因就只是为了当你的老师。”

我的心里像是被揪了一把,疼得我呼吸困难,“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A大之所以让我有情怀,还不是因为你?”

“当年我俩说的是一起去A大,后来分了手,我出国了,心里一直念着这个事,所以才拼死拼活的修学分,知道有名额就不管不顾的去抢去竞争,耍猴一样的表现自己。”

“要是教授把名额给了别人,我会磨练磨练再回来,我的计划里是待一年,不会有下一个五六年,我说的是真的,不是耍你。”

他还是不说话。

我抹了把脸,“虽然我俩从头开始后你老说那会儿不是分手,是吵架,冷战,但确实那几年没联系过,我没那个自信觉得你还在原地等我。”

这番话是我头一回跟他说,有种被现实压迫的无力,我顿了顿,“我怕跟你再见的时候,你身边有伴儿,就以普通老朋友的态度问我怎么回来了,要是我答不上来,那我会很难堪,所以我得争取到一个名正言顺回国的理由给自己打气,你就当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他不看我,看的是指间的烟。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今晚我也是,管不住嘴,不跟他提那个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会儿倒好,给他添堵,也给我自己添堵,闲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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