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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43)

霍时安叹气,“行了,别苦着个脸,我也不会好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咱俩是互相伤害。”

“……”

我挑眉,“那算了?”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淮淮,你说什么?嗯?”

我听他这么叫我,骨头都软了,“没说什么。”

.

吃了饭,我收拾收拾,给霍时安按按腿,聊了会儿天就去他的衣帽间拿睡衣洗澡。

浴缸超大,可以游泳,还可以按摩,泡澡看电视。

我躺在浴缸里,舒服的不想起来。

没过一会儿,我冷不丁的想起来个事儿,有一回我跟霍时安挤在他家的小卫生间里洗澡,转个身都不方便。

当时我随口说想在大浴缸里玩耍。

他显然是又把我的随口一说记住了,并且搞了出来,想让我亲自感受。

我下意识看看浴缸,玩水是绝对没问题的,就是容易玩死人。

“好了没啊?”

外面响起霍时安的声音,跟个严厉的大家长似的,“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能起得来啊?”

我出去的时候,看到被子已经撩开了一块。

他面上淡定,眼神像饿狼,“上来啊。”

我咽了咽唾沫,关灯摸黑上床。

房里陷入黑暗,我俩亲了会儿,可以睡觉了。

霍时安在这时候不安分起来,“灯打开。”

我不配合的说,“不开。”

他在我耳边呵气,“我要看你。”

我坚决不配合,“说了不开就不开。”

他亲我耳朵,力道轻轻的,像亲什么珍贵东西,嗓音沙哑着哄我,“乖,淮淮,让我看看。”

我他妈的立刻就滚去开了灯。

第39章

房里的灯亮了起来。

霍时安一直看我, 一直看一直看。

我不知道他究竟看了我多久, 反正等他出声的时候, 我快凉了。

“没有变。”他着了魔一样盯着我看, 重复着喃喃,“淮淮, 你没有变。”

“……”废话,不然呢?我是妖精吗我?

我其实被他看的有些难为情。

但是我没表现出来, 不然他铁定笑话我说什么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都是老伙计了竟然还害羞,越活脸皮越薄。

他就是这死德行。

我故作淡定,“那咱俩可以走起了吗?”

这会儿他竟然又让我关灯。

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欠抽的皮孩子, “让我开灯的是你, 让我关灯的还是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

“我让你开灯是想看你,现在我看完了。”

霍时安道理一套一套的,“开着灯睡觉,会影响质量。”

我的脸抽抽,“别睡了。”

“都他妈这时候了不睡, 你要我死啊?”

他嘴里吼着,两手捧着我的脸狠狠亲一口,霸道的说, “先开灯睡会儿, 完了再关灯睡。”

我想睡了, 懒得拌嘴,就由着他神经病发作,随他去了。

上一次我跟他一起睡觉是高三下学期,四五月份那会儿。

一晃眼好几年过去,各种不适应,我俩磨合了好半天才能睡好。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想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却够不着。

一般时候手机放在那个地方,我在家里睡觉,伸个胳膊就能够到。

再不行转个身肯定没问题。

可是霍时安这床太大了,我感觉我跟手机之间隔着一堆钞票的距离。

我没办法,只能挪过去。

耳边响着霍时安受不了的声音,“能不喘气儿吗?我听你喘,浑身骨头都不对劲。”

我当他放屁,千辛万苦的够到了手机一看,妈的,都过零点了。

九点多开始睡的,这一觉睡得还真长。

霍时安不耐烦的催我,“还看什么啊?快点接着睡。”

我把手机放回去,靠在床沿轻喘,“渴了,我要去倒水喝。”

说着我就慢吞吞的下床。

我今晚的智商不在线,睡觉之前竟然把水壶跟杯子放那么远。

而且我下床的时候没滚毯子,冻的要死了才反应过来。

怎么搞的?

我正烦着,霍时安还跟我咋呼,“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不管我了?”

他一副委屈到不行的夸张样子,“有你这样的吗?”

我一边倒水,一边训斥,“别跟我逼逼,被子盖好!”

他捋了捋汗湿的发丝,“一身都是汗,跟洗了澡似的,盖个屁盖。”

我说,“那也得盖被子,你感冒了我是不会过来看你的。”

他没有在怕的,慵懒的啧啧道,“我俩睡着觉呢,你都能这么绝情,真是让我佩服。”

“……”

我喝了几大口水,还是觉得渴。

睡觉的时候出了太多汗,全身湿乎乎的,严重缺水。

我倒了水端给霍时安,让他就着我的手把大半杯水喝了。

完了我俩大眼看小眼,丝丝缕缕的黏了上去。

我把杯子放柜子上面,刚躺回床上,霍时安就拽我脖子上的挂件。

“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你想干嘛就直说。”

我莫名其妙,“我能想干嘛?”

他冲我笑,“比如你想提醒我,让我跟你说我爱你,又比如希望我告诉你,我也一直留着这玩意儿,没戴是不方便,其实很宝贝,放保险柜里藏着呢。”

我的表情一言难尽。

虽然霍时安现在是大明星,是很多人的偶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留着以前的东西。

以我对他的了解,再结合他这会的模样,我确定他后面说的是实情,前面的纯属瞎扯。

就我跟他认识到现在,二十四年了,别说“我爱你”,连“我喜欢你”这话他都没跟我说过。

顶多就是我想跟你处对象,我稀罕你之类的。

好吧,我也没说。

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铁哥们发展成恋人的后遗症。

我看他摩挲着挂件发呆,就问道,“你的放保险柜里了?”

霍时安模糊的嗯了声。

我知道他别扭,可我没惯他,我故意把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搬出来,“不是说小狗都嫌丑吗?”

他没被我刺到,扯了扯嘴角说,“我又不是小狗。”

“……”

霍时安亲我的挂件,嗓音沙哑,“丑是丑了些,谁让是你弄的,就是一块石头,我也当块宝。”

我的思绪有点控制不住的乱飘。

当年我是跟隔壁大院的李大伯学的手艺,自己画的图,自己打磨。

全都一手操办。

那时候我把挂件送给霍时安,他感动坏了,搞的我一晚上没睡。

我的思绪回笼,抱着他的脑袋,在他淌着汗的额头亲了亲。

他魔怔般直直的凝视着我,“淮淮……”

我打断他,“行了,别说废话了,睡觉。”

他把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嘴里。

.

四点多,我靠在床头抽烟,旁边的霍时安睡的很香,呼噜声响个不停,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明明自己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才他妈的累成狗。

我气不过的踢他,结果自己疼得直抽气。

妈的。

我咬住烟凑近,用手指把他的鼻子往上抵,看他变猪头。

“淮淮……你别闹……”

他抓住我的胳膊抱在怀里,脸蹭上去,继续打呼噜。

样子有几分孩子气,既信赖又充满了亲昵。

我愣了愣后抽出胳膊,伸脖子往地上看。

这场景适合用一首儿歌改编了来形容,床边木板上,掉了一些T,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呵呵呵呵,真呀真多呀。

我大概是被搞坏了,竟然神经病的哼唱了出来,唱完一遍还来第二遍。

两遍唱完,我叼着烟下床收拾地板,全程酸爽的想死。

收拾完了,我揉着老腰瞪打呼噜的家伙,手拍过去的时候看他弯起唇角,美滋滋的做着梦,就把手放下来,在他的唇上嘬了一口,然后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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