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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37)

“……”

我怕霍时安的智商滑到零以下,更怕他搞骚操作,就迅速打了招呼离开。

还没出医院呢,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平静的过了头,想吓死人,“我问你,咱俩是在谈对象吗?才来就走算几个意思?喂鸟也没见这么喂的。”

我边走边说,“又抽什么风?我都来三个多小时了。”

那头没声了。

过了小会才有他闷闷的声音,“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下意识的哄他,“你听话,现在你住院,我过来的太勤快不行,时间待太长了也不行,等你腿好了我俩就能多在一块了。”

他低低的笑出声,“傻了啊你,腿好了就没时间了。”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还真是,他腿好了就要直接进组,抓紧时间拍戏。

这段时间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工作,往后一挪再挪,就等着他腿好了挨个搞定。

到时候我俩恐怕见个面都难。

我抿了抿嘴,“明星都是怎么谈恋爱的?网恋?”

“看行程满不满,不满就找机会偷偷溜到国外旅行什么的。”

他咕哝,“我也不清楚,我原来就跟你谈,现在还是你,没找过别人。”

我愣了下,压低声音,“那等你腿好了,咱俩只能一边网恋,一边找机会碰头了。”

霍时安烦躁的低骂了声,“这从头开始怎么跟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方淮。”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沉重的叹息,“我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我的呼吸一滞,下一刻就听他说,“其实就是没做,做了就好了,赶快做吧。”

“……”

第34章

我妈说是来出差的, 就是真的出差,一点不整虚的。

从她过来的第二天到她走的前一天,我总共就跟她吃了三顿饭,基本都是我起来了,她已经出门了, 我睡觉的时候,她还没回来。

完全错开了时间。

我不能跟我妈说, 你都快五十了, 还工作什么啊,圈块地种种菜就行了, 要是觉得无聊就养几只鸡, 还无聊就多养几只。

要是我说了,我妈肯定说我歧视。

谁说快五十了就不能追求事业,追求梦想?

我出国后跟我妈就各过各的了, 自从我写程序赚了第一桶金, 经济就开始独立。

反正我有我的生活轨迹,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规划, 她跟我说再过十年就退休,不是要我的意见,是做了决定和我说声。

作为儿子,我只能默默支持。

公司开在B市, 规模中等, 我妈挺忙的, 出差完了就要回去。

我妈回B市当天, 我忙活着给她烧了一桌家常菜,坐在对面看她夹这个菜,夹那个菜,都吃几口,不多吃,只尝个味道,跟老佛爷似的。

“妈,你真不要多住两天?”

甄女士优雅的吃着红烧肉里面的小辣椒,吃完了说,“公司里事太多了,下回吧。”

我想起来以前我妈要出差,我撒泼打滚的不让她走,她就跟我说,淮淮啊,妈妈要去赚钱给你买好吃的。

她总用同一套说词应付我。

现在换了。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妈在看我,那眼神既复杂又惆怅,好像我是即将出嫁的大闺女,她担心我嫁到婆家过的不好。

“妈,你有话就说,”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别这么看我。”

甄女士放下碗筷起身离桌,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四方形小木盒,递给我说,“这个你收着。”

我接住木盒打来一看,里面躺着一只玉镯,色泽剔透,有岁月流淌过的痕迹。

这下子我整个愣住。

“妈,时安戴不下镯子,他手腕粗多了。”

甄女士坐回椅子上,“没说让你给他戴。”

我没反应过来,听我妈说,“妈的意思是,可以留着,不用戴手上。”

“哦哦,”我小心珍重的捧着木盒,“那我留着。”

“最好别让他看到。”

甄女士拿起筷子,“以他的性子,看到了,手上戴不下,就找根绳子套起来挂脖子上。”

我替霍时安挽回点面子,“玉镯还能挂?不能吧,他不会那么干的。”

“别人不能,他能。”

甄女士慢悠悠的看我一眼,像是在说,儿子,不用妈说破吧,你懂得。

我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霍时安已经骚的连我妈都难以启齿了。

.

过了两天,我带班长去了医院。

班长开的他才买不久的比亚迪,去的路上他各种紧张,“方淮,你说我就买个果篮会不会太磕碜?”

我说不会,“我去看他就买那个。”

“这样啊。”

班长想了想,“那要不我再加一捧花?”

“……”

“玫瑰不行,康乃馨也不行,百合?好像有点不合适,薰衣草?也不太搭……算了,我还是就买果篮吧。”

“……”

我收到霍时安发的微信,问我到哪儿了,上一条微信也是这个内容,不到五分钟前发的。

腿砸伤了,他不用工作,一天到晚的招我,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闲的蛋疼。

“方淮,”班长喊我,感慨的说,“霍时安那么个大忙人,他能答应参加我弟弟的婚礼,肯定是冲的你的面子,我就知道你俩跟从前一样铁。”

我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笑着说,“还是不一样了,从前随便玩随便闹,现在我看他一次,当天就会被自媒体拍下来,出现在通稿里面。”

班长让我想开点,“霍时安是大流量,圈内圈外都怕跟他做朋友,圈内是怕被说蹭热度,怕莫名其妙被骂,圈外是怕因为他被关注私生活,没办法,他也挺不容易的。”

我心说,自己选的路,滚也要滚下去。

班长大概是想跟我聊这几天霍时安被黑的事情,又不知道怎么来说,磕磕巴巴半天说了句,“娱乐圈是很残酷的。”

我扭头。

班长转着方向盘,“你想啊,知名度高,名气大会没有隐私,感觉喘不过来气,责任感也很大,过的很累,等媒体们不关注的时候,又要焦虑没有戏拍,没有广告接,没有商业价值了,到那时候只能拿出自己的隐私炒作。”

我看着前面的街景,“哪一行都要学会自我调节。”

“霍时安看样子调节的还可以。”

班长说笑,“他上学时候被女生们说是高岭之花,总是吊吊的,我真没想过他竟然进娱乐圈当起了明星,还当的这么好。”

我瞥见一辆小货车迎面开过来,喝醉了酒似的,赶紧让班长打方向盘。

班长险险的避开小货车,差点儿吓尿,后半程不敢再跟我逼逼了。

到了医院,我按照班长希望的活跃气氛,聊起了青春年少的傻逼岁月。

我们三都经历过,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冷场的共同话题。

随着我一点点的往外扯回忆,摊开来逐一清扫覆盖在那上面的灰尘,让它们见见阳光。

班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忍不住的跟我唠嗑。

我说的也起劲儿了。

霍时安绷不住的直笑,有两回笑的后槽牙都看到了。

他八成是以为我等班长走了就陪他玩耍,晚上再留下来睡病房里。

当我跟班长一块儿走的时候,他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在班长那儿找了个借口折回病房里,趁他愣怔的功夫对他来了个绵软的湿吻。

“下午同事要搬家,找我帮忙,他几天前就跟我说了,我也答应了,不好推掉。”

我抱住霍时安的脑袋,在他的胡渣上亲了亲,“你听话,好好养你的腿。”

他还愣着。

“有时间了我就来看你。”

我像个老父亲一样揉揉他的头发,完了就赶紧跑出了病房。

要是我晚跑一会,他会清醒过来的把我往床上拽,弄死我。

.

第二天霍时安跟我煲电话粥,“医生说我要在床上多做运动,我一个人做不了,你得来陪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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