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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也和她有关(13)

作者: 桐瓜 阅读记录

第12章 前任和情敌双双攻势

是不是与岑溪有关的事无巨细全部都变成了生命中的余光。

没听她说到哪了,吴维忍俊不禁地拍桌子跺脚,但是说到袁梦,采静有点闪烁其词,好像在忌惮着什么。虽然知道袁梦对她有所误会,但是以她的角度应该不会跟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学妹计较小儿女情长的。该不会是袁梦对她说了什么吧?回想一下,从吵架到扭转态度,袁梦仅用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了,以往冷战没有少过四天的记录,难怪从来都没进过厨房的她会那么殷勤的又洗菜又炖汤,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妙,和袁梦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彼此的拖累。

“今天是什么日子,特地请我出来,干嘛?”

这么开心,想必采静没少忍了她吧。

“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话说清楚,我希望你别再干涉我,说明白点,你无权插手我跟什么人打交道。”

她拉下脸:“我并没有管你的事,我做什么了吗?”

“你不知道吗?”

“采静跟你说什么了,你相信她也不信我?”

这种毫无结果的争吵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必呢?又不是占上风就给个颁奖什么的,她还是没分清她和别人的立场,她是女友,采静是同窗,谁远谁近她到底分得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糊涂着,既然不相信就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还做那种掩耳盗铃的蠢事,他都为她丢脸。

有些事看起来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想让对方闭嘴只是一个态度的把握,袁梦到了不可理喻的胡搅蛮缠。提出分开是最有效的降温方法,她不同意,问吴维是不是有别人了这么可笑的问题。人没必要失意的时候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借口或是给别人扣帽子才能慰藉自己,坦诚的面对事实才能受到洗礼,不是么。

袁梦太年轻了,什么都没往心里去,没想过幸福是一个人办不到的,也不是有心就能握住的,不过,跟她说再多她也不会听,一意孤行就是为她这类人设计的吧。

“看见了也装不认识可不象你呀,坐下聊聊。”

曲中羚是他跟岑溪分手后交往最长时间的女友,原来在百利公司当过乐理辅导师,后来分手了就再没联系过。袁梦走后不久就碰见她了。

“还再百利上班吗?”

“都哪辈子的事了,早不做了,刚才走那个是你媳妇儿还是女朋友?”

确切的说在和袁梦说话时就看到他了。

曲中羚细眉细眼,喜欢把头发盘在后脑勺上,一身长裙子不离身,就是冬天也羽绒服套毛裙,穿毛群的女人多了没几个能像她似的穿出自己风格,怎么看都像个从事艺术方面的人,若说是芭蕾舞蹈演员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可不高兴别人这么说,谁会知道她本来是儿童天使剧团的舞蹈小明星却因一次排练中膝盖受伤从此与热爱的舞蹈失之交臂了。至于她对乐理的熟稔当然也是跟着开琴行的叔叔业余学习的结果,她本人并不对有声的东西来兴趣。

她点点头,笑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岑溪呢?”

“她出国了。”

“我是问你还想着她吗?”

她很清楚他对岑溪的感情,这么问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要不要跟我试试,就像以前一样。”

她半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对他说又像是随口说的别在意。

试试?把这当什么了?体验的人机游戏么,中途没劲了就退,死了还可以再来,这世上什么东西可以再来一次?每一次转身都失去了,每一次回头都不见了,每一次叹都过去了,她还再儿戏,自己已不是当年了,过去的好的不好的都是回忆了,有的连回忆都不算。

旁边有人叫她。

“我先走了。”

她叫住他往上衣兜里塞了张名片:“我在这里上班,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百嘉会馆,电音培训师,曲中羚。

岑溪去荷兰十九天了,看着照片里淡淡笑颜的她,心坠了下去,就算刻意不去看日期也才过了不到二十天,采静端着盘子招呼他吃水果。

岑溪不在国内,音乐会的操办也搁置了,上次的同学会一来想联络感情二来也有此意,人多力量大,召集乐手还太早,场地还没定下来,什么事出力都办得到出资就嘬牙花子了。当务之急是找赞助人,拿到赞助这张王牌接下来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岑溪倒没说什么,采静在她走后责无旁贷没少张罗却毫无进展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周传怎么说?”

周传和岑溪说过会把德国学习时认识的一位资深指挥家请来助阵,不过最近他忙着出新专辑也顾不上这边了,原来选好的伴奏学生每天都去学校练习的,岑溪一走也群龙无首了,大家各干各的学校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不好意思,还跟你说这些。”

采静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没关系。”

总不能让岑溪的愿望毁于一旦,一直以来她所坚持的不就是她的事业有朝一日能被承认么,她的事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管,说实话早在这之前就听周传轻描淡写的提过一嘴,但自己是个外行不好过问的,现在出了这种情况……

“我会想办法的。”

“嗯。”

夜越来越短了,初秋的天气很凄凉,黄灿灿的银杏叶全都掉了,这个季节岑溪叫它金色秋,荷兰是郁金香的故乡,深沉的藕色怀表着对爱人的想念,岑溪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在等你,他想把‘情人的吻’(郁金香的品种)只献给你。

晚上吴维接到袁梦的电话,说想见面。她订好了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扬子餐馆。

袁梦说:“多久没见了?”

……

“快一个月了,你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就没想过我吗?我一直在等你。”

“都分了,就别再说那种话了。”

“你就不能说自己很忙,没时间忘了……哪怕骗骗我。”

“有意思吗?我觉得你还是不够清醒。”

“我就是不要清醒,我就是要这样,不行么!”

吴维起身要走,袁梦拉住他:“别走,就一会儿,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那天,我看见你跟一个女的说话,她是你的前女友吧?”

这话倒挺新颖,前女友问前前女友。

“对,我们无意间碰到的。”

“只是碰到的?可你对她还有意思,不是么?”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不该向我解释什么吗?”

“为什么要?我不想解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再说我也没义务要那么做。”

“……可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么,我每天都在想你。”

“抱歉我真的该走了,失陪。”

……

吴维来到闻人文化传媒公司,嘻嘻乐队是闻人旗下的一只新秀,大家都在录音室排练,行程很紧,下个月前不但要赶出十五首新歌的录制还要准备香港歌迷签售会。

玻璃里周传看到吴维了,转身跟搭档说了句话,放下贝斯出来了。

公司楼下的员工自助餐馆。

熙熙攘攘的人纷至沓来,门铃上安置的感应器不厌其烦的给每位推门的人一个小震惊,似乎不知道的人都被当作新宠给唐老鸭的声音:您好,欢迎光临,请进。猝不及防的嘲弄一番。不管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人一个也没错过与头顶上的冒牌鸭子对眼,并排歪鼻子的监控丝毫不敢怠慢每一个愣眼傻傻的实照将它们清晰记录在案。

吴维当下表明了来意,周传反应半晌却说起了他的风流史。

他喜欢过很多女人,各种类型的,活泼外放的,冰山爱生气的,内敛矜持的,高傲欲擒故纵的,都只是玩玩。女朋友交过四个,每一个都记得怎么分手的,所以现在还是孤身一个,年轻的时候想多体验下,觉得时间还早,现在很想找到个感觉对的人稳定下来,岑溪算是有过这种想法的,可你却横空出世,就不提了。管风琴那家伙多沉你都不知道,它不像胡琴背着拎着随意移动身体,不像吹得打的装盒里夹着抬着无所谓空间多狭窄,它高大且笨重,大本钟你知道吧,夸张了,但你要坐在那个位子上,就那感觉,庞然大物你们还听得入迷,有什么好的,那个位置的人聋的都麻了。说现在比以前好不用两个人协作,一个拉风箱,一个上面弹,要我说也好不到哪去,手脚都用上的活没那么享受,要是能早点看到岑溪就报考民乐了,说不定我跟她都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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