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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五零搞建设(24)

作者: 大尖椒 阅读记录

她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罐子上的碗,那碗很有些烫,她忙不迭的把碗拈起来,垫到一旁。

香味扑鼻而来,那跟现代的鸡汤不一样,汤底白得如同牛奶一般,非常浓稠,周香拿勺子在坛子里舀了舀,捞出一块与骨头分离的碎肉,浸着浓汤,浇进一旁的碗里。

在她做这番动作的时候,李光久和李全友目不转睛,定定的盯着那碗刚刚过浸过碗底,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周香拿旁边的布斤擦了擦手,冲着他们笑了笑:“有点烫,趁热尝尝。”

李全友推了推李光久:“去,尝一下。”

他虽这般说着,但是目光仍旧没有离开那碗汤。

李光久被他推得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回头看了眼李全友,然后端起碗来,鼻尖凑近,那丝丝寥寥的热气熏上他的脸颊。

掺着鸡肉细腻又柔美的香气,不断挑战着他的唾沫腺。

他连忙咽下嘴里所有的口水,张开嘴轻轻的吹起,微微吸进去一小撮汤水,那鲜嫩的滋味就像是在味蕾面前爆炸,混合着滚烫的热气,在他嘴里滚了一圈进了他的食道。

他又轻轻的小嘬了一口,这次味道更加,让他觉得所有的美好都在眼前绽放。

“慢点喝。”周香在旁边劝道。

“小心别把自己烫到嘴了哟,到时候剩下的那坛就只能我帮你吃了。”李全友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念叨起来。

李光久放下了碗,舔了舔嘴唇:“好喝。”

周香凑过去看了看:“这还有块鸡肉。”

她拿筷子挑了挑,拈起来,先放到嘴边吹了吹再递到李光久的嘴边:“我这鸡肉去了骨的,第一遍熬骨,第二遍熬皮,最后一遍熬肉,就是担心肉会老,你尝尝有没有老?”

李光久一口就咬了下去,差点没把筷子给咬断了,逗得周香一笑,没有说话,只问道:“味道怎么样?”

李光久一边嚼着,一边伸出大拇指回应。

“好吃就行,那我去炤台把窝窝头拿过来。”周香笑着搁下勺子和筷子,那旁边的布斤擦了擦手。

等周香走了,李光久把碗递给李全友:“爹,你尝尝,不烫了。”

李全友接过碗,嘶着气喝了两三口,接着吐了口气:“比我当初吃过的那只鸡味道差点了。”

这碗汤本来就少,李全友喝完就给坛子盖上。

李光久还在吧唧嘴巴回味味道:“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的更好吃,肉那么嫩,嫩到出汁……”

李全友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也许是因为这次她是做给你吃的,上次她是做给我吃的吧。”

“这还有讲究?”李光久好奇的问道。

“这厨艺其实跟我打/战一样,其实也是一门手艺,你怀着什么样的心,你做出来的东西就会有所区别,比如说我吧……”他话语说道这里顿了顿:“这个例子放在这里举好像不太合适。”

又正好,周香端着篮子走了过来,她脸上没有丝毫疲惫,整个人容光焕发:“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李全友摇头。

“爹在说这次的鸡没有上次做得好吃。”李光久毫不客气的拆穿。

“那他就别吃。”周香啐了他一口,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碗,把窝窝头放进碗里,然后另拿碗给李光久捞了一块最大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李光久: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李全友:我枪法贼准。

周香:我平底锅贼溜。

全某某:我靠嘴炮吃鸡。

陈友之:你们为什么这么优秀

☆、第二十一章 跟踪

酒足饭饱之后,李光久帮着周香收拾家务,他笨手笨脚,拿着个盆子都要晃悠两下,周香看不过去,要他自个儿先进屋去,不要管这些事。

在李光久准备走的时候,她又突然把他叫住。

她低声道:“你明儿一早偷偷的跟在你爹后面,看看他干什么去了,这几天都早出晚归,家里的活也不干,老是推给你二叔,我跟他提了几句,他还支支吾吾的,也不知是搞什么鬼……”

她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锐利。

李光久眯起眼睛:“他老树开花,看上哪家门前寡妇?我去拿刀把他那玩意儿给剁了。”

周香气得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一天天的,那几天学白上了,再这样说话,你给我罚抄一百个大字!”她顿了一下,不由嘟囔一句:“他那样的,除了我有谁能看得上!”

她没继续说下去,只是道:“我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些什么不好的人,他有时候啊……”她说着这话的时候,拿手指轻轻的指了指脑袋:“爱动歪脑筋。”

李光久被周香的比喻逗得一乐:“有什么歪脑筋可动的,明儿一早,我起个早,跟在他后头瞧瞧,看看他能动什么歪脑筋。”

周香悄声道:“你小心点儿,别跟你爹透露风声。”

李光久在自己嘴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放心,保证完成组织上的交代!”

周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鬼话。”

“娘。”李光久突然叫了一声。

“唉?”周香抬起头。

“如果……如果……”李光久站在原地扭捏了一下,忽然摇头道:“没什么。”

周香愣在原地,半晌摇头失笑:“这孩子,神神叨叨的。”

李光久跑得飞快,刚刚差点就想跟周香坦白自己那多出的三十年记忆。

还不是时候,他在心里道: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对周香说出所有的一切,他穿过院子,就看到李全友蹲在门槛上,旁边铺着草席,拿着一把蒲扇缓缓的摇着,看了他一眼:“干什么,跑那么急?”

“娘嫌我做不好,把我赶出来了。”

“你这小子像我,做这些就是做不惯。”李全友指了指草席:“过来躺着,我给你摇扇子。”

李光久麻溜的滚到草席上面,他抬起头,瞪着两眼睛瞅着李全友。

“看我干什么?”蒲扇带起来的微风轻柔得摸在脸上。

“很少见你给我摇扇子。”李光久缓缓道:“以前都是娘哄我睡觉。”

“你这臭小子,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你爹,还想我给你摇扇子,想得美。”李全友伸手猛地虚空捞了一把,摊开手看了看:“哟,这蚊子被我喂得够肥啊。”

微风轻柔的抚摸起李光久的全身,他不由得微微闭上双眼,轻轻嘟囔:“爹,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娘……”

“说什么呢?”李全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终是放缓声音:“睡吧……啊……别东想西想的……”

明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李光久就在李全友的注视下迅速入睡,那微风拂过他的脸颊,把他带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又回到了现代那个最绝望的时候,在楼上疯狂大喊的李光久蹲在楼前痛哭出声,却没有勇气往前踏出一步,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周围所有的一切也随着他的步伐缓缓消逝,每走一步,身边就每浮现起一个场景,先是周香的笑脸渐渐变得模糊,抱着手中的婴儿露出茫然的模样,接着浮现出李全友,他那双铜铃大的双眼涌出泪水,张开嘴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人用枪杆子抵在脑门,全某某那副厚重的眼镜被人用力的甩在地面上变成粉碎,陈友之戴着斗笠摔倒在农田里再也没有起来……

接着他走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逐渐向他奔袭,直至把他也吞噬干净。

“啊——”他大叫一声翻身坐起。

天空大亮,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李全友躺在他身边,手中的扇子仍在微微晃荡,他也不知嘟囔了什么,左手抓了抓脖子,又抬起无力的右手摇了摇。

李光久伸手把他手中的扇子拿了过来,转过身替他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