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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想套路我(36)+番外

作者: 逆水顺舟 阅读记录

“他从未跟我提起。”

“夫人,这事您不知道,也怨不得公子,就连江庄主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难不成他怕……”

“夫人,江庄主也是晋国旧臣,公子连他都没告知,应该有他的道理。”

“所以,你们几乎不出去,就是怕被发现。”她大致猜的应该没错了。

“是。夫人,我们经历过战争,家破人亡,血流成河,我们都经历过,柴桑的这三百多人,他们只想好好地日子。”

芸姑一字一句,平稳柔和。

最好的日子,不就是,心在桃源,身在桃源。

“他还挺低调……”她虽嘴上这么说。心里佩服之意,油然而生。

“夫人,您说什么?”

“啊,我没,没说什么。”夏晚晴双手有些不自在。“那个,那现在江庄主他知道了,那……”

“公子把我们从战乱中救出来,只想给我们安定的生活,江庄主知道了,我想,也能帮他分担一点,他也不用那么辛苦。”芸姑欣慰道。

“其实,有很多时候他真的挺冷血无情的。”他不止一次抛下她的死活不管不顾了吧。”

“在没有遇到公子之前,我连吃一碗素面都觉得是奢望。可是又一次,我发现并不是那么开心,那一次我见他在桃树下喝的酩酊大醉,责备自己,他说可以救更多人的。”芸姑心里散不去的心疼。

“他经常来这里吗?”她问。

“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芸姑道,柴桑村三百多口人,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怪他。他能做的,也都做到了。

“你是找这个吗?”早已有人抢先骆雪乔一步。

趁着夏晚晴学做素面的功夫,骆雪乔偷偷跑了出来。

第29章 雪胎梅骨(2)

她也不知道夏绿盈说的是哪棵桃树,但是绣样又比不得绣花针,要找也是简单。

只不过当宁墨川把绣样晃到面前时候,她的脸瞬间发白。

“还给我!”骆雪乔神情慌乱。

昨日是她的生辰,可一切都安安静静,又问了夏绿盈更确定了,昨晚的信号她也没敢放。

想着,信件应该没有送出去,所以赶紧想找回去。

“‘下月十七,行动。’骆雪乔这是你的字吧。”宁墨川一步步逼近,眼里迸发着寒气。

骆雪乔也不回答,直接掏出,腰间的小刀刺了过去,宁墨川没料到她来真一招,幸而反应迅速,“你会武功?”

骆雪乔还有没有作答,她现在的目标,只想杀了这个人,这个碍手碍脚的男人。

“啊。”只听见啊的一声,骆雪乔应声倒地,不过几招功夫,她就败在了宁墨川的手下,刀锋只逼她的喉咙,如若再近一些,怕会血溅当场。

“说,谁派你来的?”宁墨川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大概和她一样,他的使命是护公子周全,所有对公子有威胁的人,他都要除去。

“……”骆雪乔依旧没有回答,望着宁墨川一脸怒火。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宁墨川起刀划去。

“墨川!”叶渡恒的出现,似乎让骆雪乔缓了一口气。

“公子,此人不能留。”宁墨川纹丝不动,死死抓住不松手。

“先把她关起来,待查清再做决断。”叶渡恒脸上没有表情。

”公子,你……“宁墨川知道他优柔寡断的性格又犯了。

正说着,芸姑和夏晚晴跑了过来。

“乔儿,你怎么在这里?”芸姑奔到女儿身边,一脸心疼。

“芸姑,问她。”宁墨川道。

“娘,我……”骆雪乔有些语塞,她该怎么说?说她受人蛊惑,吃里扒外吗?

“骆雪乔,我最后再问一次。”宁墨川忍无可忍,她以为这样子,就能躲过吗?

“不要……”夏晚晴喊着,趁叶渡恒背身过后的瞬间,宁墨川尖刀朝骆雪乔刺了过去,芸姑一把推倒骆雪乔挡在前面。

“宁墨川,你!”,叶渡恒着实生气,多次了只要苗头不对,他就杀个没完没了,说他三岁小孩不放过也不为过。

“芸姑,你怎么样?”叶渡恒扶起应声倒地的芸姑。

宁墨川仍然面无波澜,笔直站着。

“公子,我有一事相求,小女纵是有错,请您念及她年幼不懂事的份上,能否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鲜血源源不断流出,浸透了衣衫。

“芸姑,您的女儿,还需要您自己教导。恕我无法代劳。”叶渡恒不知道芸姑有没有听懂这句话,双手垂了下去。

“夫人,您……”夏晚晴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绿盈。”叶渡恒放下芸姑,将她横抱起往水阁厢房走去,丢下一句,“宁墨川你站着干什么,快点找医工。”

“……”宁墨川呆了一下,听说这夏绿盈也是王爷派来的人,可那次酒庄相遇,他怀疑王爷失误,这个女子,不会武功就算了,胆也小得可怜,方才为何倒地,他竟不知。

“把她带下去。”宁墨川看着骆雪芹趴在芸姑的身上哭得双眼红肿,怕自己看久了,也跟叶渡恒一样变得敏感脆弱起来。

“怎么样?”他满脸焦虑,坐立不安。

“公子,放心,夫人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日子就好。”医工回道。

“送医工出去。”

“是。”一旁的修竹给大夫的眼睛蒙上了黑绢布送了出去。

“宁墨川,你过来。”叶渡恒的脸又阴了三分。

“公子。”宁墨川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犹豫,立马至跟前。

“你到底听命于谁?”他的话语里,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无可奈何。

“公子,保护您的周全,是我的使命。”他诚恳回道。

“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负责,更何况,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就杀了她!”说到激动处,他不由握紧了拳头,脸上青筋暴起。

“公子,请恕我鲁莽,此事不可有一丝闪失。”任叶渡恒再愤怒,他也不忘自己职责所在。

“你是不是连绿盈也想一块杀了?”他问。

“那就看夫人会不会威胁到您……”他回答也不算有错,只是有些气人。

“你……”叶渡恒气不打一处,宁墨川虽然是母亲安排在他身边的,而他又振振有词发过誓,只是保护他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过问,这大概也是允他留下来的原因了吧。

柴桑一事,如若莫敬远发现了,且不知后果如何,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芙蓉酒庄,季韶峰捧着万年不变的梅子酒,喝的双颊微红。

“你怎么又喝上了?”叶渡恒一把抢过酒壶,往嘴里也罐了几口。

“这酒怎么味道和上次不一样?”他放下酒壶,在手中转了转,端详了许久,看不出究竟。

“哦,我是觉得吧,这酒虽是好东西,切莫贪杯,偏我停不下来,只好在他的性子上下功夫了……”

“你以前从不会。”叶渡恒狐疑地看着他,能让一个人改变恒古不变的喝酒习惯,除了女人,还有什么?

“你别跟一酒壶较真了。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季韶峰对于酒的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他心里清楚,自从锦绣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重新酿了梅子酒,说千杯不过,不为过了。

“帮我个忙。”

“别绕弯,直说。”季韶峰晃了晃酒壶,壶里已经听不见声响。

“我想让你这段日子在柴桑小住。”他猜不准对方是否会答应,但不问总比问了好,至少心里有底,再幸运一些,他或许就答应了。

“怎么,你想去外面野?你夫人还在柴桑,让我替你放哨嘛?”季韶峰一如既往的没句正经话。

“瞎说什么呢。最近总是不安,我怕莫敬远迟早会知道柴桑。”

“你说起这事,上次的事怎么样了?有内奸。”

“……恩……不过我……”

“叶渡恒,你这心慈手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看着他有些哽咽,季韶峰心里大概知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