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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笙有喜(134)

作者: 鱼不语 阅读记录

宋喜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二楼阳台的窗户的确是开的,但是这要有四米多高吧,怎么上去?

正想着,乔治笙侧头看向她,“你上去。”

宋喜美眸一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

乔治笙下巴一撇,示意旁边的一棵树,“你爬上去,踩着树枝上阳台。”

宋喜偏头看看树,这树分叉的位置倒是正指向二楼阳台,无论是位置还是距离都不错,只是…

“你怎么不上去?”宋喜看着乔治笙,口吻诚恳,没有挑衅。

乔治笙眼底带着不耐,语气也多了两分焦躁,“你看那树枝能撑住我吗?”

宋喜又看了眼树,这也不知是什么树,长得倒是苗条,树杈就她小腿粗细,的确扛不动乔治笙的重量。

可是…

“我不会爬树。”宋喜眼底露出一丝你不要赶鸭子上架的神情。

这回乔治笙倒是语气平常,甚至轻松的说道:“我帮你一把。”

瞧瞧,他可鲜少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仅有的一次,竟然是逼着她爬树!

宋喜心中骂了无数句妈卖批。

妈卖批!妈卖批!一边骂一边磨磨蹭蹭的往树下走,乔治笙已经站在树边等她,待她走过去,他双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只下巴一抬,“爬。”

宋喜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特么就是他说的我帮你一把?

乔治笙就像是一名严师,用犀利又不苟言笑的表情对着宋喜,仿佛这样她就能严师出高徒。

宋喜一身真丝睡衣站在树下,心底一会儿妈卖批,一会儿暗自说服自己,谁让她挑头出门,都是自己惹的祸,就别怪人家心狠手辣。

双臂僵硬的搂着树,宋喜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什么好看赖看,来吧。

当她双手双脚同时缠住树干,并且成功在树干上停留五秒之后,一旁的‘严师’幽幽的开了口,“你干什么?”

宋喜头是朝着乔治笙的相反方向,闻言,她费力道:“我不知道怎么爬。”

是啊,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爬树,不对,是抱树。

乔治笙看她这副壁虎爬墙的样子就来气,眉头一蹙,“下来。”

宋喜得了令,终于敢松开双腿,从树上下来。

她不敢当着乔治笙的面看掌心,可她掌心火辣辣的,这树皮太糙。

乔治笙倒也没真指望宋喜会爬树,抬头看了一眼,树杈也就三米多高,他忽然走至她身后,一弯腰,抱住她的小腿。

宋喜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吓得轻呼出声,本能的抬手扶着面前的树。

乔治笙把她举的很高,宋喜已经抓到上面的树杈,他在下面指挥道:“自己往上爬。”

有他在底下举着,宋喜上面用力一拽,到底是身轻如燕,几下爬到树干分叉的中心处。

等到乔治笙仰起头,才发现她动作很好笑,竟然骑马一样骑在树杈中间,还是背对二楼窗台方向。

“站起来,转过去。”他又开始发号施令。

宋喜在下面往上看,不觉得有多高,可眼下‘骑树难下’,她看着下面都眼晕。

哆哆嗦嗦,她捏着树杈好几次都没站起来,终是忍不住道:“我有点儿害怕…”

第176章 专治各种病

乔治笙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冷着一张俊脸,凶巴巴的问:“你怕什么?”

他这不是在下面嘛,还能摔死她?

宋喜又害怕又委屈,合着乔治笙是变着相的要让她短寿,早知道她不如跟七喜同归于尽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见她骑在树上进退不得,乔治笙给予鼓励,“你要磨蹭到天亮?实在不行,你让你的猫下来开趟门。”

宋喜……妈卖批!

她就算掉下去摔残,摔死,也好过在这儿看他‘丑陋’的嘴脸。

乔治笙不知道宋喜心里想什么,只见她忽然打鸡血一样从骑着变成站着,还以为是自己的鼓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宋喜脚下踩着巴掌大的地方,两手分别掐着两根树杈,慢慢转身,面朝二楼阳台方向。

一根她小腿粗的树杈直接伸到阳台边缘,这段距离差不多一米到一米二,她只要大跨一步,伸手抓住阳台围栏就可以。

不过站在树下说话不腰疼,此时她可是站在树上的。

一时的愤怒只能激起一时的勇气,此时宋喜站在树干与树杈的分界点,就跟站在十米跳台上一样,暗自调节呼吸,心底的妈卖批不知何时换成了阿弥陀佛,宋喜眼睛睁了闭,闭了睁。

树下乔治笙脖子仰倒累,蹙着眉头催促,“等着铁树开花呢?”

宋喜没回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忽然间跨步往前冲,头皮一麻,她双手已经抓到阳台栏杆,脚下的树杈很细,因为承重原因,上下晃荡,宋喜赶紧抬腿翻进阳台。

脚踏实地的瞬间,她好悬跪了。

然而草地上还立着个活阎王,他是一刻都等不了,说了声‘开门’,径自往一楼大门口走。

宋喜心底猛地冒出一个邪念,她不给他开门怎么样?让他在外面站一宿。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她提着心下楼去给他开门。

房门打开,乔治笙在玄关处换鞋,宋喜面色无异的说道:“今晚谢谢你了,你早点儿休息。”

乔治笙听着她的结束语,不免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中带着挑衅,“你觉的我是气饱了吗?”

宋喜被他问的一愣,直勾勾的看着他,愣是三四秒过后才恍然大悟,“啊,我忘了,我现在去给你做。”

宋喜掉头往厨房走,乔治笙穿着拖鞋紧随其后,连着两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是第三晚,又白搭了,他心脏跳的有些快,不知是睡的太少还是气的太多。

十几分钟后,宋喜从厨房出来,看着客厅沙发上的乔治笙问:“你在这边吃还是去饭厅吃?”

乔治笙站起身,迈步向她走来。

厨房中飘荡着熟悉的香味儿,乔治笙走近后发现桌上只有一只碗,宋喜说:“我多做了一些,锅里还有,你吃吧,我先上楼了。”

乔治笙惯常没有应声,宋喜走后,他一个人坐在椅子前,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下,红色的柿子,白色的疙瘩,怎么还有一颗颗粉色的小丁?

仔细一瞧,原来是火腿。

乔治笙吃惯了宋喜给的老三样,疙瘩汤,柿子,鸡蛋,今天突然多了一种配料,他还有些‘喜出望外’。

脑海中莫名想到今天过马路的时候,那对情侣腻腻歪歪的对话,他忽然心情变好,张嘴吃了一口。

疙瘩汤还是老味道,但总觉得多了点儿什么。

宋喜是个不经常做梦的人,除非是白天情绪波动特别大,再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给乔治笙做完饭,上楼躺在床上,已经是凌晨快五点。

她紧赶慢赶眯了一觉,结果就做了噩梦,梦里面有人要杀她,她一直在跑路,终于逃到一个死胡同,眼前只有一棵树能爬,宋喜听到身后传来乔治笙的声音,他在叫她的名字,说抓到她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吓得手脚并用,拼命往树上爬,就在她以为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之际,右脚腕忽然被人扣住。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是乔治笙,梦里面她吓得瑟瑟发抖,哭都找不到调儿,好在这时候手机闹钟响起,把她从噩梦中拖回现实。

抬手关了闹钟,宋喜仍旧沉浸在噩梦营造的恐怖氛围当中,眼巴巴的望着房沿儿,她怕自己是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宋元青出来,她要先走一步了。

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好,白天宋喜精神略显恍惚,尤其是做手术要求精力高度集中,两场手术下来,她倒在休息室的床上补觉。

韩春萌还纳闷儿,宋喜向来是铁娘子,连续十几二十个小时不出手术室也不是没有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等到宋喜稍微清醒一些,韩春萌说:“再坚持明天一上午,明天下午就放假了,我们一起happy,给你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