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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61)+番外

钟原提着篮子走到门口,招呼正在外面玩的小孩子,“宝柱,过来,这个给你吃,吃完把篮子送到张旭家去。”

小宝柱高兴地接过篮子,说了句“谢谢原子哥”,就跑开了。

我张着两片香肠嘴,怨念地看着小宝柱的背影。

钟原坐回小板凳,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明天给你买。”

……

钟原勇于承认了错误,作为对我的补偿,这几天那吊床一直都是我在霸占着。其实我想说的是,它本来就是我的啊……

因此,一般我们在乘凉的时候,吊床归我,小板凳归钟原。他坐在小板凳上,有的时候会上上网,玩玩游戏什么的,而我躺在吊床上,当然不会再绣那劳什子的十字绣。没事干的时候,就容易犯困。

这天下午,我优哉游哉地在吊床上荡着,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做了一个梦,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此清晰的梦。

我梦到自己在吃村西头李家饭店里的李大厨做的水晶猪舌头。李大厨的水晶猪舌头做得像水晶猪皮冻一样滑,而且味道香浓可口,是我的至爱之一。

我正梦到自己在把一片水晶猪舌头放在嘴里辗转品味着,我做梦从来没有如此充实的感觉,就仿佛自己嘴里真的有一片滑溜溜的猪舌头。可是我的肺里又仿佛堵着一口气喘不过来,使我不得不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使劲呼吸了几下,顿时顺畅了许多。可是我总是觉得刚才吃猪舌头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那种嘴里含着一片滑溜溜的东西来回翻动的触感,仿佛还残存着。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发现我的嘴唇还是湿漉漉的,呃,估计是刚才做梦做到兴奋处,自己舔的吧,好丢人

我小心地去看一旁的钟原,希望他不会发现我馋到做梦去舔嘴唇,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天哪!

钟原正出神地削着一个桃子,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把手都割破了而不自知,还一个劲地削着,手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桃子,那场面好暴力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诡异的场景,一时忘记提醒他。只见此时钟原眼睛直勾勾的,两颊通红,显然很不在状态。可怜的桃子被他虐得惨不忍睹,当然同样惨不忍睹的还有他的手指……

“钟原?钟原?”我不无担忧地叫他。

“恩?”钟原扭头看我,眼神有点慌乱。

我此时也顾不得他这个表情有多离奇,而是指着他的手,说道:“你的手割破了,不要紧吗?”

钟原低头一看,立即把水果刀和桃子放到一旁,眼神依然有点发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没事。”

我进屋取来创口贴和紫药水,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道:“钟原你中暑了?脸怎么这么红,自己割破手指都不知道。”

钟原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睡着了?”声音有点飘渺。

我嗯了一声,一边用卫生纸沾着清水帮他把伤口清理了一下,这伤口还挺深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竟然一点没感觉出疼来。

钟原又问道:“你……做梦了?”

我又嗯了一声,沾着紫药水,涂到他的伤口上。

钟原的声音突然轻飘飘的像蚕丝一样,“梦到什么了?”

“呃,”我有点不好意思,“梦到吃猪舌头。”

钟原突然把手抽回去,他沉着脸瞪着我,嘴角有点抽搐。

我被他这个突然转换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钟原不理我,站起身走开。

我跟上他,说道:“你怎么了,创口贴还没贴上呢。”

钟原头也不回,“死不了。”

我怒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喂,你怎么回事?”

钟原却沉声回道:“别跟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我:“……”

我招谁惹谁了我!

出现一个杯具...

钟原终于在暑假的最后半个月大发善心不再折磨我,飞回了上海,据说他爸妈都在国外,上海只有一个留守的爷爷。

我在剩下的半个月里也没闲着,而是回了学校,参加了学校今年的迎新。作为爱党爱国有为人民服务精神的年轻人,我当然不会像钟原那样自私自利享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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