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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高兴(38)

作者: 倾我不倾城 阅读记录

傅青蔓怔怔看着他,泪意上涌,瞬间红了眼,湿了眼眶。

她哽咽道,“因为我害怕啊,怕你不要我,会嫌弃我,过去我的名声那么不堪,如何能配得上你这样的人。”

“那些事是你的错吗?”苏瀚怒不可遏。

傅青蔓垂眸,“人言可畏,没有谁会在意谁是受害者,人云亦云,我的名声只会被越传越臭,别人眼里你是空中皎月,而我尘世污垢,与你在一起只会玷污了你……”

苏瀚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如果你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还回来招惹我做什么?”

傅青蔓委屈不已,吸了吸鼻子,哽声说,“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啊,是我儿子的爸爸,我总不能将好不容易拱到的白菜让别的猪给捡了便宜吧,我又不是真的傻。”

苏瀚气笑了,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轻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蠢猪。”

“不带你这样糟蹋人的啊,还真将自己当猪见猪爱的大白菜了,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傅青蔓将溢出的泪水不着痕迹往他身上蹭。

苏瀚当做不知道她的恶劣行径,沉默不语。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这种时候有什么举动都会无限放大,傅青蔓莫名心虚。

大概是在他面前说太多谎都被一眼看穿,在他冷厉的目光逼视下,她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乱说话了。

“苏哥哥,你别这样。”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苏瀚松开她,躺到一边,忽然失了继续逼问的力气,她嘴里没一句实话,太累人了。

傅青蔓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了。

再怎么好脾气的人都不是没脾气,她已经挥霍了苏瀚那么多的耐心,等到他真的没脾气的时候也许是真的想放弃她了。

没脾气也可能是因为不在意了,觉得对无关紧要的人发脾气是浪费精神。

傅青蔓害怕苏瀚也这样对她,她不要成为他无关紧要的人。

作天作地,会把自己作死的。

“苏哥哥,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改的……我没有和警察说实话是因为我害怕,那个变态家有权有势,当年要不是有言弈帮我,那个变态会一直逍遥法外,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但他报复我的可能很大,我是真的害怕……”

她的声音又染上了哭腔,苏瀚心疼不已,但他提醒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狠下心来逼她一下。

那些不堪的旧事积压在心里,终有一天会把她压垮的。

她在他面前用说谎来掩饰脆弱,其实她在他这里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每天都活在会被他嫌弃抛弃的恐惧里,再这么下去,她非把自己给逼疯了。

苏瀚不说话,傅青蔓更加不安了,心里怎么想的,她就怎么和他解释,也不敢敷衍了事了。

“当年不止我一个受害者,我的情况不是最坏,没有让那个变态得逞,我拼尽全力反抗,他揪我的头发,打我的脸,掐我的脖子,还把我左手打断了……我大声喊救命,可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伸出援手,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言弈出现救了我,可是除了我爷爷,我的那些所谓的家人没有一个关心我,听说我要起诉,那变态家就拿两万块钱收买了我姑父,我姑姑去说服我父亲不许我起诉,说是他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说起当年的遭遇,傅青蔓再度哽咽。

“所谓的傅家的脸面其实就是凶犯家的两万块钱买到的,那家人还很嚣张地告诉我,说就算我起诉也没人会理会,他家上面有人,爷爷心疼我,可他帮不了我,那时候言弈是唯一一个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好心人,他的父母是英烈,他虽然没什么亲人,可他父母的朋友都是大人物,他只打了一通电话,就有人主动来调查我的事了,后来我得知受害者不止我一个,而是好几个,可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证,而我的指控并不会让那个变态在监狱待太久,这时候有一个姐姐站了出来,说出她的遭遇,那个变态被判了七年,可是那个姐姐却在不久后跳楼自杀了,她是被流言蜚语逼死的,那时候她才十八岁……”

说到这里,傅青蔓已经泣不成声。

苏瀚将她拢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声音哑得厉害,“对不起蔓蔓,我不该逼你面对以前那些事,你别说了,以后的事情交给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和孩子的。”

伤害她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疼惜地轻抚她的脸,听到她亲口说出曾经所遭受的那些,他并没有觉得她会得到解脱。

世事冷暖人心凉薄会害死一个可怜的弱者,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人指责,十八岁,本该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就此陨落。

而他的蔓蔓很坚强,他很庆幸。

“阿瀚,我真的没有让那个变态得逞,你知道的……”

傅青蔓在苏瀚怀里低泣。

苏瀚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温声回应,“嗯,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那个雨夜,彼此交付的都是第一次。

第31章

傅青蔓在苏瀚怀里哭累了睡过去的,但苏瀚却几乎是一夜未眠,一早起来就去医院探望言弈。

病房里,徐清清就守在言弈的病床前,趴在床边睡着了。

言弈就这样盯着趴在他病床前睡着了的女孩看。

这一幕被病房外的苏瀚看在眼里,也是这时候苏瀚才明白自己以前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原来言弈另有所爱。

以前他以为言弈第一次对傅青蔓伸出援手是出于同情,之后对傅青蔓照顾有加就是另有所图,现在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在傅青蔓这里,言弈一直是个真君子。

因为苏瀚自己也爱过,知道一个男人看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神情。

言弈看徐清清的目光饱含太多复杂情绪,动容、疼惜、不舍却又无奈。

苏瀚在病房外停留许久,病房里的言弈才发现他的存在,抬眼望向观察窗。

两个男人,门里门外隔着一层玻璃的对望的一幕很诡异,两人却不觉得有什么。

苏瀚轻轻敲了敲病房门,趴在床前睡的正香的徐清清也因此被吵醒,言弈蹙了蹙眉,苏瀚已经推开病房门进来了。

“诶,苏先生?”徐清清睡意惺忪,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苏瀚微笑颔首,算是和徐清清打招呼。

徐清清看了看苏瀚,又看看言弈,表情有点古怪,她觉得情敌见面这种事情应该是硝烟弥漫的氛围才对,这两个人之间连暗潮汹涌都没有。

这时候言弈哑声开口,“清清你去吃早餐吧。”

分明是要支开她。

徐清清心有疑惑,但还是默然离开病房,顺手将病房门给关上,给两人留足够的空间。

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对视片刻,同时一笑。

苏瀚先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言弈费力抬了抬麻木的胳膊,无奈失笑,“你觉得我这样算好还是坏?”

“算好吧,毕竟你只是切掉了一节盲肠不是切掉一条胳膊。”苏瀚的调侃没有任何敌意,仿佛朋友间的独特安慰方式。

言弈挑眉,“以前常听青蔓说苏总是个幽默有趣的人,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但我还是感谢苏总的探望。”

两人之间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病房里弥漫着和谐友好的气息。

苏瀚淡笑,“言导不必客气,今天我来其实也是别有用心的。”

病房外的徐清清终于安心了,听言弈的话去吃早餐。

从观察窗里看不到徐清清的人后,言弈不禁勾了勾唇,“苏总有话不妨直说,要是有什么能效劳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我想知道当年你救蔓蔓的所有经过,以及后来她在国外是如何生活的。”

言弈默然片刻说,“以你的能力,想查这些事情并不难,大可不必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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