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蚀骨:顾少娇妻如魅(55)
真帅。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呢。
那时的念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纪北川,花痴的都快要流口水了。
可是,纪北川好似依旧没有看她几眼呢。
第一次,念安被他惹得有些恼了。
但之后在一起后,纪北川给她看了他画的那副画。
他的那副画,那也是他第一次画她,他的画也是没有画眼睛。
她问他,“为何没有画眼睛?”
纪北川看着她,很是坦然的回道:“画不出。”
“……”念安诧异的看着他。
纪北川的那双手也会有画不出的?
而纪北川只是拥着她,嘴角带这抹无奈的笑意,“那时,你就站在我面前,离我那么近,那双眸子如星星般璀璨、如琥珀般剔透……我怎么画似是都……画不出你的眼。”
念安被他那话弄笑了。
她笑着趴在他怀里,嘴角忍不住的扬着抹得意的笑,“是么,可是那时你都没用看过我一眼呢。”
“不是没看,只是不敢……害怕一眼就沉迷的再也……”忘不了。
后来的话,都已经化成细细的吻,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念安那时真是开心得意极了。
原来一项冷清冷漠的阿川,早就被她引诱了呢。
对着那副画,她高兴极了。
“安安……安安……”
顾君衍见念安拿着那画愣愣出神,伸手摇了摇她的身子。
念安回过神来,一扭头就看到了纪北川盯着那画愣愣出神的眼眸。
她把画还给了顾君衍,站了起来。
“怎么画的不好吗?”顾君衍见她神色有点奇怪,开口问。
他自认为画的还是很不错的。
“没有,我……我有些饿了,我们先回去吧。”念安对着一旁的顾君衍开口道。
她知道纪北川看着他,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呢。
她如今只想快点回去,再在这儿呆着,她怕自己要透不过气来了!
“来,先吃点压压肚子。”顾君衍从包里掏出一根香蕉来给念安。
“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玩好了,自己回去,我这儿还有点水果,留给你们。”顾君衍说着把包里带的水果给了君衫。
“我也快画好了,要不还是等会儿一起回去吧。”君衫看了眼自己画了三分之二的画,急忙开口道。
“你慢慢画,我与念安先回去了。”顾君衍拉着她往回走。
他虽然不知道他的这画让念安想起了什么,但是顾君衍想,纪北川是念安在美术院认识的,所以,他一定画过念安的。他的画念安应该比他画的好吧。
毕竟他也只是当年辅修建筑学时学过一些素描,画艺并不精的。
君衫看着那边已经慢慢消失在丛林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念安走后,一旁的纪北川眼神更为漠然了。
“师兄,如今你真的不放下她,何不……再把去把她追回来。”
一副画就快画完了,可君衫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收尾了。
她眼中满满都是纪北川那淡漠的让人心疼的身影。
“没机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的纪北川,启口道。那话语淡淡的,但却带着一股令人心痛的悲凉。
“怎么会……”君衫下意识的开口。
可后面的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有没有机会?
她到底想不想他有机会呢?
君衫也是迷茫的。
……
回到寺院后。
顾君衍和念安都有些饿了。
哪怕念安吃了根香蕉,可是依旧觉得饿。
而顾君衍就更不用说了,他背着她走了那么久,早就饥肠辘辘了。
即便饭菜有些不尽人意,顾君衍也吃了两碗饭。
他们吃完饭后,念安在厢房里帮静安师太整理经书,顾君衍接了电话。
由于信号不是很好,他站在院子里一会儿走到这儿一会儿走到哪儿。
“安安,佛理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些东西只有放下了,才能……”
“师太,我明白。”念安听着师太那话,急切的打断道。
有些东西她不愿意去触碰,也不想与别人交谈。
她与顾君衍没有结婚时,纪北川就与她来过这儿,所以,师太自然知道。
正因为她什么都知道,念安在她眼中就像是一个衣不蔽体,无处遁形的人般。
可对于过去,不是她不愿意放下,而是……
她已经尽力了。
她拼尽了全力才能做到如今这般,她不知道还要如何放下。
“安安,你如果真的懂,也不会……”师太说着,止住了话语,无奈的叹了口气。
“师太,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有些事情,我只是无可奈何。”
念安难受了一天,有些东西总要有地方倾诉。
如果他不回来,她可以……她可以过着她一成不变,静如死水般的日子,可是……他回来了。
还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没法心如止水。
很多情绪她控制不了,哪怕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控制情绪的高手,可是总有些东西,是她没法完全掌控的了。
静安师太看着这样的念安,心里除了疼惜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念安在厢房抄了一下午经书,一颗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可到晚上晚饭时候。
君衫拿出了一个蛋糕来。
她笑着对她说:“安安,生日快乐,上来时想着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就去买了个蛋糕。”
念安看着那蛋糕,眼神朝一旁的纪北川看了去。君衫说的那些话她似是听不到般。
这蛋糕不会是君衫买的。
这么普通甚至是有些简陋俗气的包装,一看就不是京城那些大糕点房里的蛋糕。
“这蛋糕……”顾君衍看着那蛋糕,眼睛微微眯起。
“这蛋糕怎么呢?虽然就是普通的奶油的蛋糕,但是安安就爱吃这种呀,是不是?”君衫听着顾君衍那话,结果话语来。
“是么?”他似是自言自语的问。
“是啊,我记得安安很爱吃奶油,虽然我觉得那甜的有些腻,而且还会胖呢,可不知道安安为何就是爱吃。”君衫丝毫没发觉顾君衍那脸色的不对劲,只是自顾自的道。
而念安听着那话,却是低头笑了笑。嘴角露出抹嘲讽的笑来。
君衫那会知道这些呢。
是纪北川告诉她的吧。
她是最爱这种甜的腻的奶油蛋糕,因为她的生日她心里往往是最为难过的时候,心里苦了,吃些甜腻的可能会好受点吧。
但其实君衫会知道这些并不是纪北川告诉她的,而是她无意间或是间接知道的。
她记得在日本的这些年,没到这天,纪北川都会去订一个奶油蛋糕。
他看着那蛋糕都能看一天,甚至会自己给那蛋糕点几支生日蜡烛。又一次,他醉了。他喝了许多的酒,还要去外面买奶油蛋糕,她怎么拉也拉不住。
他说,安安最爱吃的蛋糕,他一定要去买来陪她过生日。
可他与她早已天各一方了,又如何陪她过生日呢。
他醉的不轻。可是他心里念着依旧只有她。
只有她。
“安安,我们来点蜡烛吧。”君衫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开口打破这沉寂道。
她拿出蜡烛来,数了数好似就只有十根蜡烛呢。
“哎,应该给安安买那种18岁的蜡烛嘛。”君衫下意识的道。
女孩过多少岁生日都是18岁嘛。
“我又不是18,干嘛买那种蜡烛,插几根做做样子就行了。”念安看着那蛋糕嘴角带着抹笑意道。
18岁,正是她与他在一起日子呢,可惜那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那就插六根好了。”念安今年26了。
君衫说着,就已经插好蜡烛。
“哥,把你打火机借用用下。”纪北川不抽烟的,所以,君衫直接开口找顾君衍要打火机。
在一旁有些愣神的顾君衍听着那话,上前来伸手给她点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