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薄彦初的话毫不留情的将她最后一点希望,尽数打破,这就是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连最后一丁点的怜悯都不舍得给她。
凉夏眼睛里的泪水转瞬汪洋。
就在她怔愣的时候,那两人也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当即不再估计地冲了上来。
凉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逃离的机会,也等不来那个绝情的人,直接翻过栏杆跃了下去。
手机啪的一声掉到地上,里面传出薄彦初的声音——
“说话!该死的,慕凉夏,你到底在哪里?我还要跟你算账……”
“慕凉夏!”
第7章 痛失孩子
慕凉夏醒来,入眼都是刺目的白,还有输液架上的输液瓶。
她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小腹处突然升腾起一阵绞痛,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除了疼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慕凉夏的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
哭着哭着,她就笑了起来,嘲笑这些年对薄彦初的执念,上辈子不知道欠了薄彦初什么,这一辈子要承受这么多的伤痛。
现如今,死亡对她来说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嘭!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不用去看,慕凉夏也知道来人是谁。
薄彦初杀气腾腾的来到近前,伸手揪着她的病号服,将她上半身提了起来,“慕凉夏,你少给我躺在这里装死。”
慕凉夏眼也不睁,失去孩子的她此刻心灰意冷,“我没有死,你很失望,对不对?”
“那你怎么不去死?我现在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慕凉夏缓慢的睁开眼睛,这双含泪的眼睛饱含了太多的情愫,薄彦初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不知怎的,心莫名其妙的刺痛了那么一下。
随即,他恶狠狠的捏住慕凉夏的下巴,一副恨不得吃掉她的样子,“你这样的贱人就是该死,你知不知道,你的事情害得爷爷病发入院,你信誓旦旦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为什么还要逃走?你心虚了是不是?”
原本薄彦初准备开车去墓园祭奠左青。
突然听到保镖来报,说慕凉夏逃走了。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可还没等吩咐下去找人,爷爷在美国那边的管家打来电话,说爷爷知道了慕凉夏的事,然后气的病发入了院。
如果当时慕凉夏在眼前,他一定一把掐死她。
这个女人做出这样的龌龊事,还敢把事情捅到爷爷那里去?
如果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杀了她都不解气。
慕凉夏虽然恨薄彦初,但仍然从他的话里找到了一点有用信息,“你说什么?爷爷怎么了?”
“你少在这里装傻,爷爷是知道了你的事情,才被气的住进了医院,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爷爷,还有,薄彦初,我知道你想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你唯一的目的,但是,我请你做事光明磊落一点,不要拿爷爷做幌子。”
她没有忘记被掳走受的屈辱,也没有忘记海水冰冷刺骨,最重要的是那人亲口让她去死。
孩子已经没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她重新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薄彦初,我们离婚吧,我放你自由。”
她已经没办法跟这样狠心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个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容不下,既然他永远都忘不掉一个死人,那就离婚好了。
掐住她脖子的手顿了顿,她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恶心事,竟然还有脸提离婚?
“怎么?跟我离婚后,急着跟陆思远双宿双飞吗?”
慕凉夏别过脸去,不再看薄彦初,爱了他那么多年,她怕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再次被打破。
薄彦初逼着慕凉夏转过脸来,“慕凉夏,看着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爷爷的那通电话是不是你打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陆思远的?”
慕凉夏平静的看着薄彦初,“我的解释你会信吗?恐怕你更相信的是别人说是吗?”
面对那双赤红的眸子,慕凉夏反而一笑,举起双手,妥协道,“好,薄彦初,我承认,爷爷的那通电话是我打的,是我自己作死,还要拖上个垫背的。”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思远的,我们有苟且,可以了吗?我早已经在地狱里了,不差多几条罪名。”
地狱,她也有脸形容他们的婚姻是地狱?
啪——!
慕凉夏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薄彦初一巴掌。
打完她的那只手,竟忍不住的颤动,薄彦初指尖颤了颤,紧紧的将手握成拳。
两年的婚姻在她的眼里就只是地狱般的生活吗?
他冷漠的松开自己的手,仿佛是动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取了口袋里的手帕擦手。
“慕凉夏,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第8章 宴会羞辱
那天之后,凉夏有三天没有见到薄彦初,说是留她在医院里休养,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囚禁。
第四天的晚上,薄彦初的女秘书带着造型师和服装师来给凉夏试礼服化妆。
不愧是薄彦初身边的人,那些人只负责她的妆容礼服,其他的什么信息都不肯透露。
六点一过。
慕凉夏被两个女助理接到了酒店。
不知道薄彦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的缎面一字肩礼服长裙,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优雅迷人的锁骨,略施粉黛,明艳动人。
薄彦初看着她的装扮,脸迅速冷了下来,“慕凉夏,你穿成这个样子,要来勾引谁?”
设计师给装扮的时候,凉夏心不在焉,给什么穿什么?
哪里在意自己穿的是什么?
凉夏冷冷的一笑,“不过是来陪着薄少走走过场,我穿什么要紧吗?”
这种宴会,薄彦初需要的是一个薄太太头衔的花瓶。
薄彦初揽着她的腰,将人拉至近前,“怎么?有了别的男人,连陪我应酬,都这么敷衍吗?我告诉你,一天是我薄彦初的太太,就要端庄优雅,我薄彦初要的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别给我丢脸。”
慕凉夏脸上的颜色尽褪,薄彦初残忍的勾了下唇角,满意的松开她。
明明受人苛责侮辱,还要陪尽笑脸,这就是她作为薄太太享受的“特权”。
爱他时下贱的甘之如饴,如今她连个笑脸都懒得维持。
宴会上,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一圈下来,薄彦初将她带到一边,“慕凉夏,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难道还要给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笑脸?”
“你不是说没做吗?这点羞辱就受不了了?”
凉夏眼眶微湿,目不转睛的看着薄彦初,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你能奢望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给什么笑脸?”
慕凉夏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薄彦初就火冒三丈。
他拖着慕凉夏离开宴会厅,来到一个人少的偏僻走廊,“你还敢提孩子?慕凉夏,你怎么有脸跟我提那个孩子,你当真下贱,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做出这种事情,还敢信誓旦旦说孩子是我的,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慕凉夏手腕被那人抓的生疼,可这些疼一点都比不上失去孩子的痛,“孩子就是你的,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无话可说。”
“你不是无话可说,你是百口莫辩,我给你肚子里流出来的那块肉做了亲子鉴定,慕凉夏,你猜结果如何?”
薄彦初抵着慕凉夏,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紧紧的贴着她的身躯,“孩子不是我的!!”
凉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不可能,不可能,”孩子怎么可能不是薄彦初的?她这一辈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