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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211)+番外

作者: 明草 阅读记录

听到这话,余公公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内衫早就被冷汗浸湿,两腿发软地应声行礼,随后离开了乾清宫。

*

自打来了位新大夫,三两下便将旁人治不好的病症给解决了,素心堂因此声名大噪,登门求医的病患比先前还要多。

不说远的,只说东街酒楼老板的儿子陈福,整日里高烧不退,人都瘦成了骨头架子,也不知这林大夫使出怎样的招数,在眉心扎了几针,放了乌黑的鲜血出来,又灌下了一碗乌漆漆的汤药,便将那小子给治好了。

这般神奇莫测的手段,简直跟活神仙没有任何区别。

最开始离开素心堂的几名老大夫,此刻被学徒拘到了医馆门外,手脚上绑缚着粗糙的麻绳,普通百姓拿了不少臭鸡蛋、菜叶子狠狠往他们身上砸去。

薛素坐在颜如玉的雅间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嗤笑出声,“这就是素手仁心的煦容医女,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楚清河站在女人身边,浓黑剑眉紧紧皱起,额间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皱褶,明显有些不虞。

“这些大夫做错了什么?”他问。

薛素面色微冷,淡淡解释,“煦容手筋被人割断后,坐馆的大夫便全都跑走了,除此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人有何过错。”

老大夫们的举动甚至连落井下石都称不上,但素心堂的学徒却认为他们背叛了医女,要将人拉到医馆外示众,让他们好生反省。

闫濯端了茶碗进来,瞧见夫妻俩凝重的神色,他往窗外瞥了一眼,顿时了然。

“林家上上下下都不是能容人的性子,当年姑祖母尚未去世时,林朝月跟着母亲生活,被人讥嘲、受了不少苦楚,待她认祖归宗后,将儿时玩伴全都给毒哑了,手段尤为狠辣。”

薛素手中的茶汤呈现出微微的粉色,其中加了些玫瑰花露,垂首时便能嗅到那股馥郁的香气,既甘甜又柔和,仿佛能沁到人骨子里。

轻轻抿了一口,她问,“若我没记错的话,先前陈福的父亲也求到你跟前了,表哥为何不治?”

闫濯眼底透出丝丝寒意,“你可知陈福曾经做过什么?”

薛素摇头,她虽然经营颜如玉,但对东街的酒楼却不太了解,平日里也从未见过陈家人,并不清楚事实真相究竟如何。

“陈家酒楼在京城中极为出名,已经经营了数十载,自家酿出来的酒水,甚至还送到了陛下面前,当真称得上是风光无限。陈家这一代只有陈福一人,是三代单传的独苗儿,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因他自小体弱,家中长辈对他无比娇惯,犯错也从不责罚,久而久之,便将人纵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若他只是目中无人、闯下些微不足道的小祸,我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但他体质偏弱,十七岁都没来初精,竟因此生出了愤怨,去京郊掳了年轻的女子,让下仆肆意奸。淫,以此取乐。我一个外人能得知此事,说明这种祸事发生了不止一桩,否则也不会有消息传出来。”

薛素万万没想到,陈福竟如此狠毒,分明是自己不中用,却迁怒到了别人身上,为此不知毁了多少的姑娘。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干净!

闫濯手里拿着佛珠,一边捻动一边说,“陈家拿出了一千两纹银,请林朝月出手相救,林家人贪财好利,根本不会在乎陈福做下的恶事,就算他再残害数百名女子,也与她们无关。”

“是吗?”莹亮的杏眼略微闪烁,薛素想出了个好主意,若是不实施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楚清河伸手环住小妻子纤细的肩膀,轻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发问,“素娘准备怎么做?”

“林朝月不是治好了陈福吗?像那种畜生,一旦作恶肯定就不会收手,届时只要将煦容送到陈福手中,也不必成事,以林家人的秉性,恐怕会恨不得剥了他的皮。”说到后来,也不知薛素想到了什么,嘴角盈满笑意,看着又娇又美,比初春的桃花还要惑人。

挑眉望了一眼,瞥见余公公时,她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显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素心堂中。

一看到面白无须的内侍,林朝月与煦容不由吃了一惊,瞥见跪在地上的老大夫,母女二人面颊涨的通红,只觉得无比尴尬。

若早知道圣上会派人过来,她们无论如何也要拦住学徒,省的为了几个老不死的,就给医馆抹黑。

余公公使出不少手段,才爬到了今日的位置,但此刻瞧见这对母女,他心里仍升起浓浓厌恶,胃里似有酸水在翻涌,好险没将早上喝的粳米粥吐出来。

强挤出一丝笑,他从袖中取出一只木匣,送到林朝月面前,道,“这是回疆进奉的天山雪莲,据说能够解百毒,林大夫与煦容医女精研医术,陛下将此等良药送给二位,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林朝月双目圆瞪,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雪莲。天山雪莲虽然珍贵,到底是凡尘中有的俗物,完全比不得桃木珠神奇,她记得父亲说过,那桃木珠除了能使人感知增强外,还可以起死回生,此等至宝,落在薛氏那贱人手中,还真是暴殄天物!

眼见着林家母女满脸不甘,余公公怕她二人又使出阴私手段,赶忙开口解释,“桃木珠早已焚毁,再无踪迹,还请林大夫忘了此物吧。”

说话时,余公公摇头叹气,心中却暗暗冷笑。

林朝月虽然失望,但她活了近四十年,城府颇深,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将余公公送出了医馆。

等人走后,她们进到房间中,煦容不甘的咬了咬唇,压低声音说道,“娘,薛氏肯定在撒谎,像桃木珠那种珍贵的宝物,怎会被烈火焚为灰烬?我看她就是想私吞此物。”

她二人不愧是母女,想法极为接近,此刻林朝月点了点头,附和道,“为娘也是这么认为的,如今咱们求到了皇帝面前,都无法将宝贝夺过来,该如何是好?”

“薛氏几次三番的撒谎,说明她也意识到了桃木珠的重要性,这妇人之所以胆敢抗旨不遵,就是仗着有辅国侯府庇护,若是没了楚清河撑腰,将她生下的孽种牢牢掌控住,我可不信她会为了珠子,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去死!”煦容眯了眯眼。

林朝月略微叠眉,“楚清河怎会不护着她?那是他的发妻。”

女人柔白细腻的指尖轻抚面颊,笑着问,“母亲,女儿自认为不必薛氏差,她与楚清河成婚多年,膝下仅有一子,还半点不像楚家人,指不定是在外厮混留下的野种,况且再美丽的女人,看多了也觉得腻歪,否则外祖母怎能取闫氏而代之,女儿效仿外祖母的举动,说不准也能实现目的。”

煦容的相貌的确不差,虽不是倾国倾城的艳丽,但她五官秀气,因为常年行医的缘故,气质远比普通女子强得多,说不定真能让楚清河动了心思。

作品 卷 第190章 黑寡妇

林朝月是煦容的亲生母亲,自然觉得自己女儿千好万好,挑不出半点瑕疵。但楚清河并非寻常男子,对薛氏又十分爱重,万一触怒了他的话,想要收场怕是不太容易。

“咱们跟辅国侯府已经闹的不可开交,将人笼络过来,恐怕并非易事。”眉心皱起一道褶子,对于女儿的提议,林朝月并没有多少把握。

与母亲相比,煦容对自己倒是信心百倍,她根本不信天底下有不偷腥的猫。

当初外祖父分明成了亲,也有了嫡女,即便如此,依旧在外头置办了一座宅院,用以安置外祖母;而她那早逝的父亲就更不必提了,明明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入赘林家,靠着母亲过活,偏偏大着胆子去青楼狎妓,最后得了马上风,死在了女人肚皮上,还真是活该。

有了这样的例子,煦容也将楚清河归入到贪花好色的类别中,毕竟常年在边关征战的男人,精气充沛,只凭着薛素一人,怕是无法伺候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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