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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199)+番外

作者: 明草 阅读记录

夫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薛素耐心解释,“那名为煦容的医女之所以处处针对我,只是为了一枚桃木珠,那是我娘的遗物,如今早就没了。”

“难道是丢了不成?我派人去找!”男人生怕小妻子伤心,神情无比严肃的道。

杏眼略略一抬,薛素笑道,“桃木珠早就融入到我骨血之中,普通人身上是没有这股桃香味儿的,多亏了此珠,才让我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楚清河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异之物,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煦容知道宝贝在素娘手中,肯定会想方设法要将桃木珠弄到手。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妻儿可能受到伤害,那双黑沉的鹰眸中便闪过浓浓煞气,瞧着分外瘆人。

见楚清河停在原地一动不动,薛素诧异的问,“侯爷为何不走了?小宁安还在房里等着咱们呢,快点回去。”

父子俩分别这么长时日,如今还不算熟稔,薛素希望他二人多多相处,也省得越来越生疏。

“走吧。”

进了卧房,楚清河将三头身的小娃娃抱在怀里,昨天他刚刚剃过胡须,哪曾想今日又冒出来了些,刮在小宁安面颊上,不多时便留下一道道红痕。

见状,薛素不免有些心疼,赶忙将儿子抱在怀里,食指蘸着半透明的药膏,涂在宁安面上,低声发问,“还疼不疼?”

鼻前嗅着母亲身上的香气,小娃说不出的乖巧,轻轻摇了摇头,脆生生道,“娘抱抱就不疼了。”

“小东西还挺机灵的。”楚清河酸溜溜道。

“子肖父,能不机灵吗?”薛素忍不住刺道,与男人对视一眼,抿唇笑了。

*

此时此刻,煦容一直坐在医馆的堂屋中,频频朝向门口探看,左等右等也没瞧见薛程的身影。她忍不住皱眉,秀丽面庞上也带着几分不虞。

站在一旁的大徒弟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道,“师傅,薛程那小子是辅国侯府的少爷不假,但他与薛氏乃是同父异母,关系并不亲近,这会儿估摸着连大门都进不去,您还是别等了。”

这话虽然不太中听,但煦容心里也明白,薛程早就把薛氏得罪死了,想要从她手中拿到桃木珠,用难如登天四个字便能完全形容。

从下午等到天黑,煦容终于放弃了,对堂中的学徒吩咐道,“明日镇南王要过来,派两个人在门口守着,莫要冲撞了贵客。”

因太过烦躁的缘故,煦容头痛欲裂,她给自己扎了两针,稍微压了压痛意,便回房歇息了。

翌日清晨,镇南王带着侍卫来到医馆,被满脸堆笑的学徒引到单间之中。

煦容冲着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行礼,她面颊苍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气色委实称不上好。

“医女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不妨与本王说说?”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木椅上,对这个精通医术的女子十分客气。

煦容眼底满是感激,哑声开口,“实不相瞒,民女的确是走投无路了,民女的传家宝被辅国侯夫人抢走,一直没有归还,侯爷刚从边城回来,将匈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立下赫赫战功,如此势大,就算楚家不占理,也没人敢作这个主。”

说话间,女人手里捏着银针,轻轻刺入镇南王的穴位中,以此祛除他体内的湿气,在阴天下雨时不至于被钝痛所扰。

听到此事与辅国侯府有关,中年男子不由皱了皱眉,淡声道,“此事的确有些棘手,不过陛下早就对楚清河不满,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将楚家一举扳倒。”

闻言,煦容喜不自胜,只觉得脑仁处的疼痛都减退了几分,果真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多谢王爷仗义相助,您的大恩大德,民女这辈子都不会忘。”

平心而论,煦容的医术并不差,即使没有那枚记载在典籍之中的桃木珠,她的医术依旧强过普通医者。但她自小争强好胜,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不希望被别人越过,闫濯不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吗?迟早有一日,她会将此人彻底地踩在脚下。

因心绪太过激动的缘故,女人施针时力道稍微大了几分,若是别的穴位也就罢了,偏偏她给镇南王定下的治疗方法中,有一处乃常人眼中的死穴,轻轻触之并无大碍,一旦力道掌握不好的话,很容易生出岔子。

只一息功夫,中年男子额角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额角青筋迸起,浑身僵直,跌在地上不住痛呼。

看到这一幕,煦容也愣住了。

电光火石之际,她想起了自己插在死穴上的那根银针,指尖颤抖的将细针拔出来,但镇南王依旧没有恢复过来,他面如金纸,两手捣住心口,一边咳嗽一边呕血。

站在旁边的学徒吓得心惊胆寒,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个不通汉话的侍卫问,“医女,王爷可是中毒了?”

煦容看似清高出尘,实际上却胆小如鼠,根本不敢上镇南王府的人得知真相,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都怪民女粗心,施针前只粗略的把了把脉,未曾仔细探看,竟忽略了这诡异的毒性。”

边说着,她边紧咬牙关,等心神略微恢复后,这才拿着银针封住男子周身的几处大穴,让他紧绷扭曲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

高大侍卫死死攥着刀柄,身上带着浓浓煞气,恨声道,“到底是谁胆敢谋害王爷,若是让我罗戈知道,定要将此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第179章 瘫痪

那名为罗戈的大汉虽然穿着整洁的衣衫,但手中长刀甫一出鞘,便透出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气,也不知究竟杀了多少人才会如此。瞥见被鲜血浸染的利刃,煦容胃里翻江倒海,小脸儿也苍白一片,嘴唇哆嗦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位壮士,镇南王明显就是被人谋害了,民女只能暂时压制住他的毒性,保住王爷的性命,而后慢慢诊治,不过瞧着这般严重的情形,就算是病症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隐患。”煦容硬着头皮道。

罗戈双目圆瞪,如同铜铃一般,“什么隐患?”

女人低垂眼帘,声音十分微弱,“大抵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方才她刺入的死穴位于脊柱附近,主管下肢经络,受到那么大的损伤,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痊愈。

听到这话,大汉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噶哒噶哒的响声,令医馆中的众人心神难安,呐呐说不出话。

“壮士切莫心急,民女先给王爷开一副药,压一压症状,也能让他好过些许。”边说着,煦容边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了一张方子,上面都是滋补养身的药材,两两看来也不相克,偏偏所有药材融合在一处,便成了令人不察的毒药。

这样的毒药能使人瘫痪,一般的大夫看不出端倪,除非医术高于自己的,才能察觉一二。不过那时她早就将镇南王体内的毒性排尽了,届时这王爷感激都来不及,哪会疑心到她身上?

心中转过此种念头,煦容唇瓣恢复了几分血色,等学徒熬了药汤端上来时,她两手掰开镇南王的下颚,柔声诱哄道,“王爷莫怕,此药能缓解您体内的毒性,还有止痛安神的功效,喝了便能大安了。”

被铺天盖地的剧痛折磨,镇南王一直都没有昏迷过去,只要一想到自己再也站不起来,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形同废人,他整个人都被愤怒与痛恨给填满了。

迸起青筋的大掌颤巍巍往前伸,扯住煦容的衣角,镇南王如同抓住浮木的溺水之人,咕咚咕咚地吞咽着药汤,不带一丝怀疑。

眼底划过淡淡愧疚,煦容暗忖:王爷,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会想出这种方法,最近几日我会帮你清除余毒,慢慢养身,若是运道上佳的话,日后说不准也能恢复几分。

镇南王可不知煦容究竟是何想法,因为滚滚而来的剧痛,他的神经无比紧绷,这档口终于松懈下来,随即便陷入到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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