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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188)+番外

作者: 明草 阅读记录

女人每说一个字,薛程就颤抖一下,他不是不清楚竹叶青的毒性,但那小虫驯养多日,本以为野性已经去除干净了,哪想到它一得了机会,便毫不留情的咬在自己身上,简直要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暗骂了句养不熟的畜生,少年连道不敢再犯,眼底却透着浓浓不忿,显然没将薛素的话听进去。

抬眸在房中扫了一眼,从昨夜到现在,她心底积聚了浓浓怒火,一直无法发泄。不过看着薛程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便草草交代了几句,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反正薛程加冠后便要离开侯府,届时他是死是活都与楚家无关。

*

煦容昏迷了一整夜,见她睁眼,守在一旁的丫鬟满脸惊喜之色,急声道,“医女,您可算是醒了,昨晚您突然昏迷过去,差不点吓死我们。”

抬手把了把脉,察觉到自己心火旺盛,煦容眼底划过一丝怒意。本来桃木珠已经唾手可得,偏偏薛氏那个贱人横插一脚,随便找了个大夫将她的病人抢走,当真无耻至极。

“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嘴上这么说,煦容身体仍有些虚弱,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锦月公主怒气冲冲的闯进卧房。

“煦容,你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说自己医术有多高明,若真是神医的话,怎么会将好好的人治死?”尖锐的叫喊声在耳畔响起,女人暗暗咬牙,也不敢跟锦月撕破脸。

毕竟眼前这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就算她得到了桃木珠,也要靠着锦月公主的势力,才能在京城中站稳脚跟,成为名副其实的神医。因此,即便对这个女人再是厌恶,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公主,您听民女解释,昨日我身子不爽利,便让学徒给那人看病,哪想到中年男子早已病入膏肓,开错了一味虎狼之药,他便没有熬过去,一命呜呼了,此事的确是民女的错,您能否再给一次机会,以作补偿。”煦容低垂着头,眼底满是哀求之色。

锦月坐在软榻上,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斥骂,“本宫给你机会,谁又给本宫机会?若你一错再错,又有什么用处?”

侍女轻轻拍抚着女人的脊背,哑声道,“陛下的头疾又犯了,公主切莫耽搁。”

闻得此言,锦月眼神闪了闪,父皇年轻时虽无比英武,但他到底上了年纪,这一两年不知怎的,竟然染上了头疾,风一吹便钝痛难忍,喝了多少汤药都未见效果,本想着请闫濯入宫诊治,却没料到此人去了边关,战事为重,想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罢了罢了,你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入宫给父皇诊脉,若能治好他的头疾,先前的事情自可以迎刃而解,若是治不好的话,本宫也保不住你。”

煦容松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医术极有信心,昨日若不是学徒出了岔子,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说到底,都是薛氏的错,若不是她数次与自己作对,岂会落到现下这种地步?

尖锐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煦容柔顺的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丫鬟将东西收拾妥当,便跟着锦月一起入宫了。

皇帝的病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头疾不会致命,只会让人备受煎熬,发作时生不如死罢了。

眼见陛下龙体出了差错,太医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偏偏他们用了无数的法子,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锦月从母妃那里得知此事,便将主意打在了煦容身上。

总管太监见公主来了,那张白净的面皮上堆满笑容,片刻也不敢耽搁,直接进御书房通报。

锦月带着煦容缓缓走入其中,俯身行礼后才道,“父皇,煦容精通医术,说不准也能治好您的头疾,不如让她试试?”

煦容年轻秀美,身上带着一股恬淡的气质,但即便如此,她到底太过年轻了,十七八岁的姑娘,就算在娘胎里开始研习医术,又能有多少经验,锦月莫不是让人糊弄了吧?

瞧出了皇帝的心思,锦月接着道,“先前女儿一张脸彻底毁了,那副红肿溃烂的模样无比瘆人,若不是煦容医女出手相助,岂会光洁如初仿佛新生一般。”说话时,她轻抚着自己的面颊,神情无比恳切。

在锦月毁容后,皇帝也曾见过她一次,那副场景他记得清清楚楚,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没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给治好了,难道她真有本事解决自己的头疾?

“罢了,到底是我儿的一番孝心,便让煦容医女试试吧。”皇帝缓缓点头。

煦容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狂喜之色,只要她治好的陛下的病症,便有了世上最尊贵的人做靠山,届时薛氏再敢接着辅国侯夫人的身份欺辱她,也得瞧瞧自己够不够格,能否与天家对上!

第169章 悬壶济世

入宫之前,煦容早就做好了替皇帝施针治病的准备,待胸臆中激动的感觉渐渐消褪后,她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那副淡然清雅,素手持针的模样,当真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然仙子一般。

不过即便煦容卖相再好,皇帝到底是九五至尊,疑心甚重,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安危全都放在一个小女子身上,他大手一挥,让总管太监去请了太医院院使,在其旁边不错眼的盯着,如此一来,若真有何不妥之处,也能及早处置。

通常身怀绝技之人,骨子里总是带着一股傲气,闫濯如此,煦容亦是如此。但她与闫濯不同,前者不屑于讨好权贵,给人治病全看心情,心情好时分文不取;心情不好,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会诊治。幸而他有神医的称号,那些达官显贵为了保住性命,也不敢轻易将人得罪死了,否则只凭着那副人厌狗憎的性子,他都不知死了几回了。

煦容却不太相同,她虽然精通医术,在她心里,治病救人并没有权势地位来的重要。她希望通过锦月公主来赢得名利,她希望素心堂将所有的医馆都踩在脚下,如此一来便处于弱势,腰杆便再也挺不直了。

此刻满脸褶子的太医院院使快步走入殿中,他身为医者,也听过素心堂的名声,不过民间的大夫甚少能与太医打交道,因此倒是从来没有跟医女打过照面。

皇帝坐在榻上,煦容两指搭在腕上,仔细探听着脉象。她发觉这种病症无法根治,只能以针灸缓解。

原本她还想借此机会将桃木珠抢回来,但太医院院使医术高明,若是将她的谎言戳破,惹怒了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那时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实话实说。

“陛下,民女每隔三日给您施针,才能控制住头疾。”

“按医女的意思,这病症不能彻底治好了?”皇帝挑眉发问。

煦容跪在地上,沉声道,“民女无能,陛下莫要动怒。”

说话时,她心底涌起浓浓不甘,要是她有了那颗桃木珠,感知肯定会比普通人更加敏锐,届时一定能找到合适的法门治好头疾,赢得皇帝的信任。都怪薛氏,这妇人屡屡跟她作对,难道她们两个真是前世的仇家不成?

“罢了,那你先试试吧,若真有好转,经常入宫施针也不算难事。”被病痛折磨太久,只要能有缓解的方法,皇帝都不愿错过,试一试也无妨。

从布包里将银针取出来,煦容将细如牛毛的针尖刺入到皇帝周身的大穴中,每刺一针,中年男子的身躯都在轻轻颤抖,不过他面上并没有露出痛苦之色,气息也十分平稳,原本锦月的心还一直悬着,此刻稍稍安稳了几分。

头一回给如此尊贵之人看诊,煦容心底不免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儿,好不容易扎上最后一根,她长舒一口气,等过了半个时辰,才将银针取下。

“陛下,针灸辅以民女配制的药汤泡脚,便能是血气畅通,不易积聚风邪。”女人眼底满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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