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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184)+番外

作者: 明草 阅读记录

程三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此时此刻,她脑袋还嗡嗡响,面颊也肿胀的厉害,跟猪头没有任何区别。

呸了一口血沫子,她怒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不过是个丫鬟罢了,竟敢使出那些下作的手段,她不是没死吗?改日便将那蹄子卖到勾栏,也省的留在府里生事!”

余公公本质上并不算什么好人,但他想护着芳草,断容不得别人害她,程三娘心性如此狠毒,还不如借机解决,也好过日日招惹麻烦。

“芳草是府里雇佣的奴才,并非签了死契,你唆使丫鬟害人性命,依照本朝律令,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余公公眼底闪过一丝狞色,提高声音道,“来人啊,将程氏绑了送到官府!”

按说主子将奴才打死,在大虞朝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一般人家顾及脸面,不敢声张,给苦主几百两银子便能将风声压下去,哪有人跟余公公这般,为了丫鬟将自己的对食送到官府,委实令人惊诧。

程三娘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眼珠子瞪得滚圆,高声斥骂,“姓余的,你疯了不成,区区一个丫鬟,当真有这么重要?你竟想致我于死地?”

余公公本想寻个看得顺眼的对食,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一时糊涂,竟将程三娘这种祸害弄进家门,当差事在皇帝那吃瓜落还不算,回到府中也不得安宁,日子委实糟心的很,哪还有什么情谊可言?

第165章 程三娘被流放

即使程三娘再是挣扎,再是斥骂,余公公也不会改变主意,他早就对这个恶毒的女子不抱有半分期待,往日为她收拾了那么多的烂摊子,连半点感念都没有得到,现下程氏还要杀了芳草,余公公又怎能容她?

在女人刺耳的叫喊声中,她被麻绳死死捆缚住,拖拽着去了官府。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芳草虽是余府的奴才,却并非贱籍,程三娘杀人的举动虽能减等,但流放是免不了的,等王佑卿得到消息时,她已经被官兵押送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佳人坊在京城也经营一段时日,如今老板娘犯了大错,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再回到京城,私馆自然无法继续经营,铺子也被变卖出去,被锦月买下,修缮一番交到煦容手中。

煦容虽只是个医女,但她精通医术,能诊治各种疑难杂症,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世安泰,因此锦月对她的态度十分客气,不像平时那般倨傲。

这天她再次来到素心堂,将身边的女官屏退,艳丽面庞上带着明显的愁色,让煦容不由愕然。

眼前这位可是堂堂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又嫁给了英俊潇洒、俊逸不凡的状元郎,按说也没什么烦心事,为何会露出这种神情?

“煦容姑娘,我跟佑卿成亲的时间不短了,但时至今日,仍没有为他产下一儿半女,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府中分明有一个庶子,说明佑卿身体无任何问题,难道是我出了毛病不成?”

今日来到素心堂,锦月就是为了让煦容看诊,因此她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将心中疑惑原原本本的吐露出来。

“公主别急,妾身先给您把把脉,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边说着,煦容边将手指搭在雪白皓腕上,仔细探听着脉相。

过了好半晌,她道,“您身体并无大碍。”

“既然我们夫妻两个都无大碍,为何没有子嗣?”锦月追问道。

这个问题煦容也无法回答,她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夫妻究竟何时有孕,何时生子,她也无法推测。

“大概是缘分不到,公主莫要挂怀,等时候到了,您自然能得偿所愿。”

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锦月就想起了薛素。自己跟佑卿成了亲,还缘分不到,难道那个贱人就有缘分了吗?老天还真是不长眼。

将袖襟理好,锦月眼中划过一丝暗芒,缓缓道,“颜如玉出了一种牡丹花露,你可能配制出来?”

煦容低垂着头,面上闪过羞愤之色,说起来,她医术颇佳,但调配汤剂脂膏时却不算得心应手,完全是用了秘方,才能做出纤体水之类的东西。

但那牡丹花露尚未售卖,只凭着丫鬟的描述,她实在无法确认薛素究竟使用的何种方子,必须得等上几个月,慢慢研究才行。

即使没得到回答,只看着女人黑如锅底的脸色,锦月也知道煦容想说什么,她心中暗暗骂了几句,嘴上却柔柔安抚,“煦容姑娘是天下难得的神医,比起闫濯都要强了不少,而薛素却只是个粗鄙不堪的村妇,她能配制出来的东西,你也一定能成功,千万别让本宫失望。”

闻言,煦容除了点头之外,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将公主送出了素心堂,因心情不佳,在病人求医问药时明显心不在焉,连连出错,最后她一摆手,直接让学徒过来,给一个脸色灰败的中年男人诊治,她自己则回了房中,好好歇息。

岂料天还没黑,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学徒根本顾不得规矩,急急忙忙冲到了煦容房中,上气不接下气道,“师傅,大事不好了,晌午的那名男子,明明是普通的胃病,师兄给他开了副汤药,这才一下午的功夫人就没了,此刻正在门口闹呢!”

素心堂开设的时间不长,但因为最开始“起死回生”的事情,许多人将煦容奉为神医,把她摆到了极高的位置,认为这位医女肯定不会出错,哪想到今日居然有病人死在了素心堂的学徒手中,难道那出神入化的医术竟是假的不成?

流言愈演愈烈,到了最后,还有人说煦容根本不会看诊,先前她之所以能将人救活,完全是请了个托儿,在愚弄众人而已。

所谓墙倒众人推,此时此刻,煦容彻底慌神了,她原以为自己能将素心堂经营的极好,甚至将颜如玉狠狠踩在脚下,岂料理想尚未实现,就出现了这档子事,这可如何是好?

她冲着身边的学徒吩咐道,“去将公主请回来,只有她能救我。”

学徒根本不敢耽搁,费了好大的力气从人堆里挤出来,便直奔王家的方向而去。

刘怡卿坐在窗边,看到外面这一幕,不由有些诧异,“按说她是有真本事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学医本就要万分谨慎,万分细心,煦容自视甚高,身边带了一帮学徒,因有意培养,她时不时便会让徒弟动手,偏偏那些人经验浅薄,有些病症根本无法发觉,才酿成了这桩惨祸。”

即使薛素并非素心堂的人,眼下也将因由猜的八九不离十。

最开始没有见到煦容时,她以为这位医女古道热肠,心存仁善,方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哪想到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勤勉,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她将心力分出来,放在脂膏汤剂上,难免有所不济,疲累之下甚至不愿亲自给病人看诊。

既如此,还不如像闫濯那般,抬高自身的门槛,也好过为了虚名害人性命。

眼见着堵在素心堂门口的百姓越来越多,有的人还挤进了颜如玉,守门的侍卫赶忙将木门死死关上,免得这帮激愤的百姓冲撞了女客。

“你说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刘怡卿忍不住问。

“若煦容是个聪明人,便主动揽下罪过,好生赔礼道歉,将误会解释清楚,取得逝者亲眷的原谅,如此一来,她日后改过自新,还能得到好结果,这是上策。”薛素将茶水泼在地上,也算送了那可怜人一程。

“那下策呢?”

“下策便是死不承认,根本不顾百姓的想法,请达官显贵强行将这帮人压下去,只当此事没发生过。”

刘怡卿不由瞪眼,“这样仗势欺人,哪会有什么好结果,煦容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艳丽无双的女人轻轻摇头,嗤笑道,“她若是聪明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让学徒看诊,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与颜如玉对上,一名医女,就算医术再高超,在经营私馆这方面也是外行,就算得到再多的秘方,也必须磨练几年,才能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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