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奶又甜(41)
她挥手“行了，你自己想吧，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意见，快去买饭吧，我都饿了。”
到了半夜，程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关于两人的点点滴滴浮现出来。
她就这样伴着回忆纠结了许久，直到模模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上午，电话铃声响起，她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出来。
原来是季言啊。
“喂？”
“喂，诺诺，醒了吗？我买了早饭……诶……”
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止，摩擦声，急刹声，撞击声，嘈杂声，程诺的感官像是被放大，她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喂？喂？季言？季言你没事吗？”
“听到我说话吗？”
“季言？季言？”
没有得到回应。
声嘶力竭的呐喊后程诺理智的不像话，她挂断和季言的通话，没有片刻停顿的按下报警电话。
做完一切后，程诺瘫软的坐在床上，眼前模糊不清，她伸出手轻轻触碰脸颊，湿润一片。
不行，她不能哭，现在还不知道季言到底怎么样了。
来不及洗漱，程诺急急忙忙的套了件衣服就往外面冲，虽然不知道他在哪买的早餐，但通往这边的这边的大路只有一条，只要顺着这条路找，一定会找到的。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丝毫没有平日里半分靓丽，抢救室的灯还没灭。
他们说季言是因为急于躲避一个突然横穿马路的小孩，所以撞上了隔离栏后冲力太大导致翻车。
他们说季言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除了头部之外裤子上也全是血迹。
他们说那个横穿马路的小孩当场就吓傻了。
可是他们说的这些程诺都不想知道，她现在只希望季言能平平安安的出来。
她捂着脸，嘲笑自己，人果然是犯贱的，只有害怕失去的时候才能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有多重要。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程诺听到有人提起季言的名字，她猛的抬头，片刻的对视，那个保养得体的妇人就蹲到了自己面前“诺诺啊，季言没事吧，他们都说季言没事，可是我想听你说，季言没事吧？”
程诺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她望了尹宫芹很久，吞了口口水，声音沙哑“他会没事的。”
尹宫芹用力的攥住程诺的胳膊，得到答案后终于哭出了声。
季瀚文在旁边和警察沟通，季寓站在旁边，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人，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早上季言出门前还屁颠屁颠的在他面前炫耀说要去带他弟媳妇回来吃饭，结果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季寓的眼眶开始发热，他急切的需要转移注意力。
第50章
肖明今年14岁了，正好上初中。今天星期天，他和朋友约好一起出去玩，小伙伴们在马路对面高兴的叫他名字，挥手让他快点过去。
他翻过隔离拦就飞快的往对面跑。
接着喇叭声响起，他眼睁睁的看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声巨响，那辆车偏离了他的方向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翻了。
后来，周围围了一圈人，救护车的声音，警车的声音，每个人好像都在忙碌着，只有他呆站在一切之外。
那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姐姐打了他一巴掌，妈妈说要告她，可是他觉得自己挨这一巴掌也是活该的，他现在只希望抢救室里的那个哥哥能平平安安的出来。
季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阳光刺进来，他微微眯住眼睛，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感觉手被一个温暖的物体包围：这是哪？我不会死了吧？为什么死了还能感觉到疼？
“你醒了？”程诺颤抖着声音“我叫医生。”
站起身手往床头铃按过去后，她又望向季言“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想喝水吗？”
“诺诺。”季言没有回答她，艰难的扬起嘴角“你看你的黑眼圈，都不漂亮了。”
“你管我？”
“我心疼啊。”
“大哥在外面那间屋，叔叔阿姨应该也快过来了，昨天时间太晚，我怕阿姨熬不住就让她先回去了。”
季言有点好笑“我妈是不是哭的特凶？”
“嗯，我让她回去的时候她还在哭，劝了好长时间才劝走。”
“辛苦了，亲爱的。”
程诺眨巴着眼睛，眼泪就要掉下来“本来就是，快要辛苦死了，你吓死我了，说着说着话电话里就是一阵乱响，你干嘛呀？”
程诺感觉到自己情绪有点不稳定，也不等季言说话，就抹了把眼泪往外间走“我去叫你大哥，他也在这看了你一夜，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出去躺了一会儿。”
她担心了这么久，现在突然放松下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里间出来，程诺看见季寓斜躺在沙发上，因为个子高的原因，整个脚都搭在外面。她走过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季先生，醒醒。”
季寓被叫醒后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皱着眉头，捏住眉心的位置让自己清醒一下。
“季言醒了，我刚叫了医生，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你要不要先进去看看他？”
季寓顺着声音往程诺脸上看过去，只见她眼睛虽然红肿着，但里面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他急忙起身往里间走，路过程诺面前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头“辛苦你了。”
医生过来做了大致的检查后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开了房间。
剩下房间里季言三人面面相觑，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季言率先打破安静的氛围“今天天气挺好的哈。”
“嗯，是挺好的，挺适合出车祸的。”反正季言也没什么事了，所以季寓说话的态度也变得随心而欲起来。
季言理亏的笑了笑“呵呵，挺适合，挺适合。”
然后机智的转移话题“对了，哥我还没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吧？这是程诺，我女朋友。”
季寓暗暗看了他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想着就转向程诺。面带微笑，保持着风度，当然，是在忽视脸上那两个黑眼圈的情况下“程小姐你好，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能好好打个招呼。我叫季寓，你以后就跟着季言一起叫我一声大哥吧。”
本以为程诺会顺势改口，可转眼却发现她面露难色，季寓微微蹙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冷下来。
“哥，诺诺今年28。”季言有点无奈，忘记这一茬了。
以前和程诺玩闹的时候提起过，他妈这一辈子就生了他和他哥两个小孩，他哥是老大，今年27岁，他比他哥小三岁，今年24岁。
当时季言还开玩笑说担心以后结婚了，程诺到底该叫季寓什么。
结果被程诺一句‘到时候再说’堵住了嘴。
而现在，时候还真的到了，程诺站在一边手扁在后面抠着掌心，笑的尴尬，瞪了季言一眼，感觉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季寓倒是神色缓和下来“没事，那就叫我名字吧，这样也不见外，等到时候结了婚就叫我‘孩儿他舅’。”
程诺笑“行，谢谢了，季寓。”
季寓满意的点头。
三人聊了一会儿，就见尹宫芹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而季瀚文则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
“儿子，你没事吧？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和妈说。”刚一进来，尹宫芹就扑到季言的身上抹着眼泪。
季言和季瀚文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情绪。
“妈，我没事，不过你要是再压压就不确定了。”
尹宫芹又哭又笑的拍了他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没事后，心里憋的一肚子火终于可以发泄出来“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他犯的错屏什么你要承担，你要是躲不过去不会刹车？刹车以后他就算被撞上也不会把命丢了，你看看你那车，当时都翻了，那多吓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你爸，你哥，诺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