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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190)+番外

陆无砚蹙着眉想了很久,才说:“天上人间,我喜欢的好像只有一个你。”

方瑾枝趴在陆无砚的怀里笑个不停。

“瑾枝,再过三个月你就要及笄了。”陆无砚宽大的手掌抚过方瑾枝光洁的脊背上,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方瑾枝的笑声一歇,偎在陆无砚的怀里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

陆无砚垂眸,望着波光粼粼的水下映照出方瑾枝软玉白雪般的身子偎在自己的怀里。他无声叹了口气,他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可他又不得不质疑自己这定力也太好了些,会不会真出了什么毛病……

陆无砚给了方瑾枝一枚定心丸,这使得方瑾枝心情大好,晚膳的时候不由多吃了许多。瞧得陆无砚直蹙眉,担心她撑着,只能吩咐入熏去煮消食汤。

方瑾枝晚膳的时候吃得多了些,果然到了夜里不肯好好睡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管你了,我先睡了。”陆无砚将手里的书卷放在床头的小矮桌上。

不得不说,自从上一次方瑾枝强制性地让陆无砚戒了服药,他最近倒也能够安眠。

可今天他躺在床上许久却始终不得入眠,他不得不恍然,原来之前是抱着方瑾枝,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才得以安眠。

他面朝外侧躺着,凝望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方瑾枝。好似只是这般望着她,眼里就忍不住带了一层暖暖的柔意。

方瑾枝走累了,才打着哈欠往床榻去。

“终于能睡了。”陆无砚熄了灯,将方瑾枝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那困倦之意一下子就席卷而来。

陆无砚睡得正香,怀中忽得一空,只觉得方瑾枝仿佛是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了?”陆无砚睁开眼,就看见方瑾枝坐在一旁,失魂落魄地用被子包着自己。

“做噩梦了?”陆无砚探手去拉她。

没拉动。

方瑾枝吞吞吐吐地说:“无砚,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

“理由?”陆无砚不由也跟着坐了起来,十分诧异地望着她。

方瑾枝紧紧抿着唇,没吭声。

“难不成是消食汤喝多了,尿床了?”陆无砚作势要去掀方瑾枝的被子。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方瑾枝忙压着被子没让陆无砚掀开,“不对!更何况我三岁的时候也已经不尿床了!”

被子虽然没掀开,可是陆无砚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他对鲜血的味道总是过分敏感。

他拽着盖在方瑾枝身上被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方瑾枝一眼,才发现她的脸色得不大正常。

他微微欠身,在方瑾枝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别乱动,在这里等我。”

陆无砚说完就下床离开,没过多久,他再回来的时候,双手端着一个小铜盆,盆里是水汽腾腾的热水。

他将铜盆放在地上,又转身出了屋,这次回来的时候,他将怀里捧着干净衣物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乳白色的寝衣上是贴身的衣物,再上面是一条绣着牡丹的浅粉色月事带。

一件件东西落入方瑾枝眼中,她双颊上的红晕不由又多了几分,她小声嘟囔着:“我不管,我要一打贴身侍女伺候着……”

陆无砚没答话,反而说:“别磨蹭,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洗?”

“才不要……”方瑾枝这才掀开被子下床。

明明前两个月都无事,没想到这个月日子竟是提前了……

虽然他们两个每日连洗澡都是一起洗,可是方瑾枝还是觉得尴尬,她端起铜盆绕到屏风后面去,又将陆无砚为她拿过来的衣物也一并拿过去。

清洗的时候,方瑾枝望着屏风上映出陆无砚换被褥的身影,她尽量让水声微小。

在系月事带的时候,方瑾枝一想到这东西是陆无砚从衣橱里给她翻出来,她心里就有些不自然。

她将衣服换好,走回床榻时,陆无砚已经将被褥换了一套新的,正弯着腰整理被子。

他身上的寝衣很薄,贴在身上,镂刻出他挺拔的身躯。

方瑾枝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撒娇着说:“无砚,我五岁的时候你就说要多挑两个侍女过来,我这马上都要十五了,你怎么还没挑好……”

陆无砚坐下,顺势将方瑾枝抱在膝上,笑着说:“怎么,我照顾你不好?”

“好呀,可是我怕你累着呀。免得你要说……”方瑾枝坐直了身子,学着陆无砚的语气,道:“反正照顾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实在不想再多照顾一个孩子……”

“你啊……”

陆无砚想了想,如今方瑾枝以前身边的下人都被她撵了,不说在垂鞘院的时候,就说方瑾枝在府里行走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的确是太少了。就如今日忽然下雨,入茶回来给她取雨具,那边都没能留一个候着她。

“知道了,明天就给你好好挑几个。”

许是睡得太晚,方瑾枝和陆无砚两个人第二天都醒得比以往要迟一些。

入茶在外面连连扣门,带着点焦急和不安。若不是真的有十分急迫的事情,入茶是从来都不会将睡着的陆无砚吵醒。

第123章 醒来

“何事?”陆无砚垂眸, 看见怀里的方瑾枝也揉着眼睛被吵醒了,他的声音里就不由带着一丝不耐烦。

入茶自然听出了陆无砚语气里的那一丝不悦,她也是没有办法, 只好硬着头皮禀告:“方家大少爷寻到了。”

“哥哥?”方瑾枝一下子清醒过来,“哥哥怎么了?”

即使是将人寻到了, 入茶也不至于急成这样,一定是方宗恪出了什么事情。方瑾枝不由担心起来。

“是入酒寻到方家大少爷的,寻到人的时候人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不醒了……”

方瑾枝匆匆起床,连早膳也不肯吃, 就拉着陆无砚往入楼去。陆无砚无奈,只好让入熏准备了一屉水晶小笼包放在了马车上,在路上的时候逼着方瑾枝吃下。

“不知道是谁总是训人不吃早膳对身体不好。”陆无砚将晶莹剔透的水晶小笼包递到了方瑾枝的唇边。

方瑾枝这才一口一口咬着吃了。

一到了入楼,方瑾枝跟着侍女的指引,急匆匆去安置着方宗恪的房间而去。

方宗恪静静躺在床上, 还没有醒过来,他脸色煞白,还沾着点血迹。

平平和安安正十分担忧地守在床边,她们两个看见方瑾枝过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刘明恕正站在一旁, 在侍女举起的盆里清洗满是鲜血的手。

方瑾枝急忙问:“刘先生,我哥哥怎么样了?”

“死不了。”

方瑾枝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边,仔细去瞧方宗恪的情形, 才发现他的心口似乎被利器剜了一刀,此时已经包扎过了,那鲜血仍旧从白色的纱布透了出来。

方瑾枝摸了一下方宗恪放在一侧的手,冰凉冰凉的。

陆无砚走过去,直接将她的手拍开了。

方瑾枝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对上陆无砚那一双不太高兴的眼。方瑾枝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方宗恪不是自己的亲哥哥……

她有些无奈地瞪了陆无砚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去拉方宗恪的手,而是微微弯着腰,一声声轻唤:“哥哥?哥哥?”

方宗恪毫无反应。

陆无砚这才问立在屋子一角的入酒:“在哪里寻到他的?”

“路边,就那么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路边,要不是我一时兴起踢了他一脚,还不能发现是他咧。”入酒大大咧咧地说。

方瑾枝猛地抬头,不高兴地看着入酒,那双眼睛里的埋怨就快要溢了出来。

入酒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匆匆别开了眼。

方瑾枝又问刘明恕:“刘先生,我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你哥命硬,这点伤死不了。让他缓一缓,要不了三五日就能醒过来。”

方瑾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平平和安安也跟着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