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苏遍全宇宙[快穿](27)+番外

“别怕,朕只是想试试,当施虐者的感觉,你会喜欢的……”帝王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钱昭仪只觉得嘴里被塞了一团东西,粗暴的动作,像是要把她的嘴撕裂一般。

“呜呜……”她真的害怕了,想要反悔,想要说不,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词。

-

“这下可以了吧?”寝宫偏僻的一角,宋衡远一张脸通红,跟煮熟透的虾一样,微微喘息着,细看之下可见他双手微微颤抖。

赵世恒视线从他身上扫过,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一个女人而已,说几句话,绑了个手脚,又不是让你对她如何,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莫非没碰过女人?”

“与你无关!”宋衡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不过与赵世恒对视片刻后,忽而移开了视线,“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

把钱昭仪叫进来,蒙了眼堵了嘴绑了手脚,这就是他答应赵世恒的事。结合昨日发生的事,他隐隐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他依旧做了。

“我不介意你过来长一下见识,反正这个贱人我已经不稀罕了。”赵世恒说着话,转身往龙床方向走去。

宋衡远到底没跟过去,始终靠坐在角落里。然而那边的声音却是不断传过来。一开始,是女人压抑的喘息声,似痛苦又好似欢愉,细细的呻.吟,绸布根本堵不住。但是渐渐的,声音开始变了味道,欢愉像是被抽掉了,只余下痛苦,在黑暗中听来,尤为瘆人。

时间前所未有的漫长,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所有的声响才消失,一切归为平静。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赵世恒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响起,“好了。”

宋衡远只觉得恍惚闻到了血腥的气息,联想到方才的情形,抑制不住的觉得反胃。他努力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开口道,“我想出去走走。”

已是夜深,宫中处处亮起了灯。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入睡。不过对于坐拥天下的帝王来说,便是凌晨爬起身,也没人敢说一句不字。

“去吧,门口随便叫个人跟上。”赵世恒随意道。

这一刻,身份仿佛颠倒回来。

宋衡远却无心多想,匆匆起身往门口方向摸去。双手拉开大门,夜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得他衣袂翻飞。值夜的宫女内侍听到声响,循着看过去,见到身着龙袍的帝王,精神一震,忙行礼。

“随朕走走。”他随手指了其中一名内侍。

“奴才遵旨!”内侍领命,紧随其后。

宋衡远漫无目的在大雍皇宫里行走,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长青宫的废墟。因为那一夜发生的事太过诡异,再加上太后搬走了,皇帝也没下令修缮,就这么一直原封不动的保持到现在。

皎洁的月光笼罩下,整片废墟呈现出一种神秘而苍凉的气息。

“陛下,这……”内侍方才开口,话未说完,就被他制止了。

“无妨,你在此处候着便是。”他说完,便抬脚迈进了废墟里。

雷蛇肆掠之后的长青宫,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宋衡远一路穿过大门与正殿,来到当初睁眼看到的庭院。他正要走过去,忽然整个人僵在原地。

只见废墟之上,有一道纤细的影子。侧身而立,一手高抬,微微仰起头,好似看向空中。

他循着看去,便见空中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似乎是鸟类,煽动着翅膀向下俯冲,最终落在那道纤细影子抬起的手上。一点红光,一闪而逝。

过了片刻,那道纤细的影子忽然动了,转向他所在的方向。宋衡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沿着血管脉络,传遍四肢百骸。

“你来这里做什么?”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颜昭的声音,他听得出来。

一瞬地狱,一瞬人间,大概便是如此。宋衡远心下长舒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走了过去。

“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无意间便走到了这里。”他如实相告。离得近了,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清了停在颜昭手上的东西,并非是他以为的鸟类,竟是一只纸鹤!

作者有话要说:颜昭不是崩人设,很快会写到-3-

第24章 江山美人(十二)

怎么会是纸鹤?刚才明明看到它飞起来的。宋衡远下意识揉了揉眼睛。颜昭手上躺着的, 仍旧是纸鹤。难道是看错了?

他一时走了神。

“情.欲混合着血腥的气息,赵世恒做了什么?”颜昭忽然问,“还有昨天傍晚, 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遇到危险?”

宋衡远闻言,一下子回过神来, 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特赵世恒与钱昭仪的冲突,但凡有心, 想要知道并不是太困难,但是今夜的事,除了他跟赵世恒, 应该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

“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颜昭回道。

这个回答其实很敷衍, 但是此刻被颜昭一双眼看着, 宋衡远却是半点也生不出反驳的心思来,且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他被钱昭仪打了,又被踹倒在地上……他恨钱昭仪, 想要报复她……”

颜昭听完, 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不论钱昭仪对与错,名义上她都是你的妃嫔, 是你的女人,你不仅默许一个内侍对她动手,自己还在其中帮忙。不是说你们男人都对头顶上的帽子看得很重吗?你这样自己从别人手中接过绿帽子,然后往自己头上扣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有意思。”

宋衡远闻言,脸色胀得通红,“不是!那是他的人!不是我的!”

“不论是后宫里的那些女人,还是脚下所踩着的这片土地,但凡大雍国土,其上一草一木,都可以说是属于赵世恒的。你现在就是赵世恒,他只是内侍来福,身体一天不换回来,就永远是这样。如果你继续这样纵容他,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他的傀儡。”

颜昭话说及此,顿了顿,忽然换了问题,“你觉得身体与灵魂,谁才主体?如果你是先帝,如今这样的情况,你会选择这具身体继续做江山的主人,还是换成内侍来福?”

答案显而易见。如果只论感情的话,必然偏向灵魂。可是在涉及传承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不论占据赵世恒的身体的谁,只要是无根可生无枝可依的孤魂,最后成婚生子,皇位传承下去,这个天下依然姓赵,帝王身体里流着的始终是最正统的赵氏血脉!可若落到内侍手里,那便是宦官窃国,哪怕他灵魂是赵氏子孙,在外人看来,却是帝王的过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这些日子下来,对于大雍的局势你应该略知一二,无论内外都谈不上安稳。先帝虽然只得赵世恒一子,此前却将靖王当做储君培养了十几年,他觊觎皇位,毋庸置疑,这是内,而外有西凤陈兵边境,虎视眈眈,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挥兵南下。”

“我曾与先帝有约,但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仍旧留下了你,并想办法替你遮掩,是因为我觉得,你能被天子钦点为探花郎,至少是有真才实学的,总归要比赵世恒好……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是我太想当然了。”

宋衡远出生书香世家,自幼便聪慧过人,十九岁殿试被天子钦点为探花郎,一时风光无两,提亲的媒婆踏破了门槛,说句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一点也不夸张。现在却被一个看起来比他小的女子,用失望的眼光看着,用失望的语气训斥,心中难免愤愤。

“你懂什么!”他气红了眼,低声吼道,“这里不是我生长的地方,这也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对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可是你占据是大雍帝王的身体,坐拥万里锦绣河山,一语定人生死。得到的越多,付出的自然也越多。”颜昭走到他身边,伸手轻拍他的肩膀,“你还有五年的时间,去学习与尝试如何当好一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