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拉德，毕竟沈笑这小破孩身上不和谐的地方太多了，偏偏又能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别人不被她弄懵逼才怪。
“要那三个头还在就好了。”沈笑会尊重遗骸，但想要她命的就算了，嗜好虐杀的变态死了还是死变态。
“处理了。”
“哦……”
那一声哦中透着很可疑的惋惜意味。
“你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精神力被抽空的剧痛，若不然没有下次了。”拉德不理她惋惜什么，让沈笑现在就开始练习适应疼痛。
“知道知道，不过大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我可是赢了的啊。”沈笑继续追问。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拉德反问沈笑。
“在这里，就算亲生父子也得兵戎相见。抽到对上我的时候，别手软。”
“啧，我给你放水还不行嘛？敬老爱幼乃传统美德。”沈笑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有足足4020，从基范王四人组人头上赢来的积分够给拉德放水4次了。
可把沈笑牛气得。
“很好。既然如此，来练练适应脑袋痛的问题。”
拉德一点儿也不爱幼，才刚受了沈笑的恩惠就拉沈笑起来开揍了。
124试探反试探
拉德不愧是在这里混了十几年的老鸟, 他的积分虽然不高可是地盘大，足够让他拎着沈笑这个小菜鸟一对一打还不会有人偷窥。
“这里到底有多大？”
“有人计算过重力和偏转角度，怀疑我们是在一个星球的地底下。”
“哦……这样的话难怪没人挖洞了, 挖来挖去都是飞不出星球啊。”沈笑叹气，她头上还有个头盔呢, 貌似连和男朋友的联系都被屏蔽了。
“想逃出去先保住你的小命。”
拉德对沈笑是真的很严格，沈笑才醒来就要她马上适应大脑疼痛, 并且做到无视剧痛对战斗的影响。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被随机选中出去角斗场，就必须要让她尽快习惯大脑时不时剧痛。
而让沈笑习惯的最佳办法自然是逼她使用精神力。
“啊，该死的，好痛。”
沈笑一动用精神力就脑袋一阵阵抽痛，可是眼前这个拉德大叔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放水, 逮着破绽就打她。
而且沈笑破绽越是多, 被打就越疼。
而且见鬼的, 这打人的方式怎么会如此像科塞伊, 都是越失误就揍得越厉害。沈笑反应敏捷扛住了，反而给她喘两口气。
一想起她那个留守男朋友, 不忍心他年纪轻轻当鳏夫，沈笑咬牙奋起。
“嗯？”
拉德蹙眉，不止沈笑觉得拉德打人的方式熟悉，拉德也觉得沈笑滑不溜秋的跟某个臭小子挺像的。
打着打着, 拉德突然警醒察觉到沈笑的头盔有异。
“停！”正当沈笑已经开始习惯咬牙坚持时, 拉德突然停了。
“干嘛？”沈笑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泪水沿着头盔和下巴的缝隙往脖子里流。
“以后别用精神力, 死也给我憋着。”
拉德看到沈笑头盔上的指示快要爆满，而且还在直线往上升，拉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沈笑掐晕了再说。
待沈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拉德居然在摆弄着几个头盔。
“你又掐我干嘛？”沈笑揉着脖子，还自己给自己用治愈异能扫扫，也不知道是落枕还是被掐的，酸死了。
看来以后要在地板上刨个洞，睡觉的时候把后脑勺连头盔放进去，避免高度落差太大又落枕。
“醒得倒是快的。”
拉德愈发觉得沈笑是个小怪物。
“你不是说被处理了吗？”
沈笑治好自己的落枕之后就凑过去看那几个头盔。
“嗯，这些是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
掉落到这里的人确实不少被无尽的绝望逼得丧心病狂，但也还是有坚持自我原则的人，甚至还一直坚持不懈努力着逃出去。
这些头盔就是从生死斗死者身上弄来的，只是可惜一直没有人能够成功将头盔安全地从脑袋上拆下来。
“死都没办法摆脱头盔……”沈笑看到头盔里面已经化成白骨的头颅骨，想要将之弄出来只能弄碎了。
本来就已经尸首分离，唉。
“有怪莫怪，要是拆除了给你入土为安。”
沈笑双手合十暗念完之后自己也抱着一个头盔研究着。
“之前也没见你对基范王他们有同情心？”
拉德可还记得沈笑想要他们的头颅来着。
“是我杀的人就记我头上，不是我杀的总不能让人死不瞑目找错人还报错仇吧。”
沈笑的逻辑太诡异，拉德差点儿被她说服了。
沈笑没有看拉德嘴角抽抽的表情反正也看不见，努力伸头看里头的结构，不过头颅骨阻挡了视线，她看不清头罩内部的全貌。
“有办法拆掉吗脑袋上顶着一个不定时炸弓单的感觉真不好。”
“还有你为什么又掐我，你还没回我呢。”小话痨沈笑绝对是去到哪里都能交朋友的那种，面瘫闷骚不要紧，不妨碍她自顾自说话。
“王吉给你测的精神力值绝不止超S吧？刚才如果没有及时掐晕你，你接下来会每天都抽中生死斗。”拉德继续解释道：
“这个头盔里头还有检测精神力阈值的隐藏功能，越是精神力强大的人越容易抽中生死斗。”
这些都是从多年来惨死的人身上总结出来的规律。
很多人初来咋到就被盯上了，再高的天赋再优秀的人才，精神力被榨干了就榨干了。
拉德当初也纯属侥幸躲过一劫，天天纯肉搏生死斗，他自问自己也坚持不了一年。
然而这也让拉德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这个地方对人并不看重，也不缺人。
就像沈笑之前说的，这里更像是精神力蓄电池，而他们则是源源不断的发电原料。
不断地死斗让精神力源源不绝。
那他们要这个精神力蓄电池做什么？
越是不看重人，那就代表着图谋很大，大到身份已经无用了。
皇帝掉下来，也只是发电原料。
“哦……”那她还多亏掉落到这里之前精神力被抽空了？如果不是的话估计头盔会马上哔哔哔地叫？
沈笑没告诉拉德她其实是科塞伊星团的精神力大牛预备役，别的都好说，拉德猜到了就猜到了，这个还真不能说。
十几年前都死了一个卡索星将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仇恨值有多高，随便说出去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咩。
一想到科塞伊的父亲，沈笑就暗暗琢磨了。
既然陈森说卡索星将连船带人被黑雾吞没，那会不会跟她一样掉进这里来了？
她都还活着，卡索星将没死也是可能的呀。
“大叔啊，你掉进这里多久了？”沈笑若有所思地问拉德。好歹是共过患难的人了，
“十七年了，怎么了？”拉德反问之。
“十七年？”沈笑眯着眼想透过拉德头盔上的小窟窿看清他。
无奈她连拉德的眼睛颜色都看不明确，一来光线暗，二来拉德轮廓深，眼睛都在眉骨的阴影里。
倒是只能看到拉德银白又或者是金白色的发丝。
上了年纪的人头发一般都这个颜色，所以沈笑一开始才叫拉德大叔。
拉德是一个挺精致的大叔，长了的头发被修剪整齐了，不像其他人都是乱糟糟的。
唔……不过还是没能看出拉德大叔像谁。
庄臣说过他们科塞伊星团的人都擅长伪装自己，他们都专门学过的一门保命本事。
不像沈笑纯粹靠天赋，一胖一瘦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连身高都能变，虽然只是从矮长到高。
“据我所知，卡索星将也是十七年前失踪，恰巧也是被黑雾吞没，那卡索星将在哪？”沈笑就直接问了。
她都要被憋死了好嘛，这个拉德大叔真的滑不溜秋的。
“他应该没死吧？你都还活着了。”继续狐疑地看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