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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随身秘籍之江别鹤(16)

“再者,陆小凤把你当成了我来追拿,那是他自己笨。”江玉郎将那条腰带捏在指间,即使毒如蛇蝎满腹诡计,只要看着江玉郎那英俊温润的脸庞就会被他的笑迷得忘记一切。

“嗯哼?一直监视着我?”衣领滑下,江云舟半个肩膀露出来了。

“是啊,若不是一直监视着你,我又怎么知道我最爱的爹爹竟然被人吃了?”江玉郎贴着江云舟的耳朵低语的时候舌头已经舔进了那敏感的耳朵里,然后身体极其敏感的江云舟果然起了反应,当即让冰凉的铁链哗啦抖动了。

“可别乱用武功哦,我倒是无所谓再一次被你吸走内力,爹爹你可别忘了陆小凤一直都追查着红衣妖人的,搞不好那个多管闲事的陆小凤此时正在方家庄里藏匿着呢。你一旦用了北冥神功夺我内力就是在不打自招,那么把他耍得团团转的把戏就全都白费了。”

把江云舟压在身下的江玉郎笑得可爱极了。

第17章 被哀兵了

“你对陆小凤好像很了解嘛。”当身上最后的衣物被江玉郎剥去,脖子上吻痕红艳的江云舟依旧泰然自若,丫的态度简直就像在说老子睡过的男人多得是,活脱脱就是一个傲娇女王等待被伺候、伺候得不舒服还不耐烦的女王样,江玉郎就别想看他会有小处男般的紧张羞涩愤怒之类的情绪了。

“即使九阴真经天下第一,以你才苦练了这么短的时间,武功想要超越那灵犀一指还不够格。假若此时陆小凤找到这儿来了你可别露陷的好,我授你九阴真经不是为了让蠢货糟蹋了它。”虽然江玉郎的武功貌似增进不少,但是江云舟仍旧毫不客气地奚落江玉郎的急功近利,明明他都将内功心法外功武功路数全套九阴真经授与他了。不过事实上江玉郎的行事作风倒是挺像江云舟的,不同的是江玉郎对外人心狠手辣,江云舟则是对自己心狠手辣,要不然此时江云舟便不会因为想趁机扩展经脉增进武功而被真气肆虐得吐血了。

“该不会你以为陆小凤会像你一样蠢?”江云舟继续奚落这个事实上并不笨而且明显聪明过头的江玉郎。

因为陆小凤太聪明而且也太老江湖,江云舟在陆小凤身上花的心思可谓之多了,然而效果却是显著的。江玉郎假冒了红衣妖人的身份,杀人练功还特意嫁祸于江云舟彻底败坏了江云舟真实长相下的名声,但江云舟比江玉郎更绝,在陆小凤面前故意遗漏一点半点的蛛丝马迹诱导陆小凤往不堪处想,成功塑造了一个有着悲惨过去、还被人控制着的娈奴形象。偏偏还这么凑巧的,江玉郎要假扮成方老庄主出现在陆小凤面前,要知道陆小凤这古代名侦探对犯罪的气息总是特别敏锐的。在被迫分别时那无助回眸之后,江云舟知道这陆小凤便不会对他袖手旁观了,谁让这侠义心肠的陆小凤如此爱多管闲事呢。

“没有关系,被你逃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刚好被他看到更好,爹爹你就趁现在好好想想待会儿该用什么借口解释吧。”江玉郎不为所动继续,当他暖热的胸膛贴上江云舟凉得像死人的肌肤时,离断气不远的江云舟竟被他的体温暖得清醒了些,然而此时清醒却并非好事。

“唔---臭小子,”倒抽一口冷气。

江云舟竭力喘着气,铁链声哗啦啦响,手腕脚腕上的冰冷和身体的灼热刺激缠绕在一起,让江云舟难受得不行。不是辛苦的难受,而是该死的太刺激了。这次会死的吧,会被这狼崽子整死的吧。

大脑空白的那十几秒里,江云舟以为自己这回真嗝屁了。当发黑的视野再度缓缓恢复清晰,看到江玉郎那张脸依旧在自己眼前,而后身体的感知因为恢复意识而再度接驳上,江云舟脆弱不堪的清醒被摧毁得支离破碎了。

“臭小子,你,想弄死我吗……”

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窒息扼住了江云舟的喉咙,像断了生命之线一般,断了意识,忘了呼吸,也阖上了眼皮,彻底关闭了眼眸里灵动又狡猾的波光。

江玉郎低着头看那往后倒下却被他拦在手臂里的江云舟,那薄薄的雪白胸脯上已经没有了起伏,那双紧闭的眼皮也不再睁开,即使江玉郎紧抱着他,也无法阻挡生命在他体内流逝。

“爹,”一滴,两滴眼泪掉落在江云舟的胸脯上,那剧烈耸动着的肩膀还有不断掉落的眼泪,这江玉郎竟是在哭。

“爹,你醒来啊。”像是想要藏着不被人看见他的眼睛,江玉郎一直僵着脖子任由鬓发滑落遮蔽了大半张脸庞,然而那不断掉落的泪珠却将他暴露无遗。

“不要丢下风儿一个。”这个时候江玉郎才比较像那十几岁的少年郎,隐藏再深,心思再歹毒,他也还只是一个刚丧父不久的少年。直至现在江云舟也不知道江玉郎的小名竟是风儿,难怪江玉郎会第一时间就识破了江云舟不是江别鹤。然而身体却是同一个,抱着江云舟的感觉和抱着爹的感觉是一样的,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他不可能认错。和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一直在他怀里熟睡,他怎么可能认错。

爹左胸口上的那两道伤疤,伤他的人一定是想要置他于死地,要不然那伤口不会如此深如此精准。所以爹这是已经死了吗?所以醒来的这个才会连名字都叫错?

“你把爹还给我啊。”江玉郎晃着江云舟的肩膀想要把他晃醒,然而已经没了呼吸的江云舟根本不可能醒来了。

“你醒来啊,醒来!”醒来也好啊……不要让他连欺骗自己的理由也没有了,不要连抱着这个身体的机会都没有了。

“爹爹。”江玉郎紧紧箍住江云舟的身体,把头埋在江云舟的肩膀里,那止不住的泪滴从热烫的眼眶中滚落,沾湿了江云舟的肩膀,在锁骨窝那儿汇聚成湿漉漉的泪滩。

……

“抱……歉。”

“我忘记……告诉你了。”

还在哭着的人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听到有个虚弱如蚊的声音已经叫了他两次。然而当他终于听到了江云舟的声音猛然抬头的时候,江云舟那疲惫的眼皮正又要阖上。

“你没死!没死!”江玉郎大力地晃着江云舟不让他睡。

“再晃我就死了。”被晃得脑浆都快飞出来的江云舟虚弱抗议。

“没死,没死,没死,”一把将江云舟重重地搂进怀里,江玉郎那两条手臂几乎要把他的腰给勒断了。

“只不过龟息法罢了……”因为江玉郎这狼崽子实在太凶残了,以至于江云舟不得不启用龟息法来缓冲,就好像之前他靠龟息法熬过一次又一次发作一样。

“龟息法?”他以为江云舟死了,然而他却醒来告诉他这只不过是龟息法?呼吸没了,脉搏没了,身体都凉了,竟然告诉他这是龟息法?

“啊,忘记告诉你了。”事实上江云舟本来也没打算告诉江玉郎,正如他从未告诉过陆小凤一样,让陆小凤白忧心了那么久的时间。只是江玉郎这小狼崽子哭得太投入,让心安理得占据江别鹤身体的江云舟都被他哭得有些心虚了。

“你爹是死绝了的,一刀毙命,所以我才能用得了他的身体。”江云舟低头看胸口上那一道横着的伤疤,皮肤越是白皙就越衬托出那伤疤的触目惊心。

“一刀毙命?”江玉郎用看白痴的眼神死盯着江云舟胸口上的两道伤疤。

“这一道是你爹的,这第二道是我的。杀你爹和杀我的是同一个人,这个仇老子替你记下了。”感觉到某种变化,江云舟即使头晕也忍着不乱动。

“所以我能当刚才你是哭着求我用你爹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么?你可好生记住了,无论这壳子里头是不是,终究改变不了你我之间的血缘,我会记得在这个世界里有你这么一个便宜儿子,而你再不想承认都好,我现在这个身体就是你的生身之父。”江云舟明明虚弱得脸色苍白透明,他嘴角边那轻浮的笑纹却令人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