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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下称王称霸(52)+番外

作者: 倚窗寒花 阅读记录

表面看时间仿佛将他遗忘了个彻底。

但事实更像是顾屿非沉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19岁之前的人生成了他的枷锁。

一道越不过去的鸿沟。

顾屿非18岁那年,父母双亡,外公钟林海气急攻心之下永远都没有醒来,钟意更是早早被送去了国外。

没人知道那一年他经历了什么。

骆东升曾一次次的企图进入顾屿非的世界,却一次次的以失败告终。

骆东升就像一个异类,被顾屿非的精神世界本能的弹劾。

最终,骆东升别无他法,选择了自我催眠,忘却了自己的记忆;成了顾屿非精神世界里的一份子。

顾屿非的世界是丰富的,亦是荒芜的。

像是给自己画了个圈。郊外人迹罕至的大宅表象是个世外桃源,其实更像是束缚自己的牢笼。

仿佛这样他才是安全的。

所有人都以他自己的记忆为蓝本,或存在或凭空捏造,完完整整的过着他所认为的人生轨迹。

自欺欺人也好,逃避现实也罢。或许这是顾屿非想要的样子。

最困难的时候有最敬爱的长辈保驾护航,有最好的兄弟陪伴。

潜意识里顾屿非未曾不是渴望被救赎,只是现实事与愿违;可能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会渴望,一旦沉迷便不可自拔。

哪怕,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假象。

现实世界骆东升是见过顾英的。

是第一次送顾屿非来医院的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往后,8年里,从未来过。

记忆回笼的那一刻,骆东升突然意识到,顾屿非似乎是将所有渴望和难过的颠倒。

互崽的钟老——早已离世的钟老

一心一意叫顾屿非大哥的钟意——早已远走他乡。

将顾屿非当做亲兄弟的顾英——8年不曾看望。

骆东升感到心疼,觉得自己选择将顾屿非拉出自己的世界会是种错误;因为对于他来说,现实远远残酷的多。

逃避,往往是因为承受不起。

当局者的痛苦,身为局外人从来都是无法感同身受。就算他是医生,但私心里骆东升是偏向顾屿非的。

毕竟8年朝夕相处,他就是颗石头也该化了。

***

醒来后,骆东升一度是恍惚的,犹如曼德拉效应;真真假假分不清。

自我缓冲了整整两个月以后,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大多数时候只能选择沉默。

***

两个月的好吃好喝照料,顾屿非渐渐能靠自己走动了。

虽然姿势怪异,但他乐此不疲。

一能走动,在医院的时候就停不下来的东逛西逛,怎的跟自家菜园子似的。

如今回了这里,更是犹如脱缰的野马,巡视自己的领地似的;将宅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虽然这里是他的家,但毕竟两月有余没回来了。用顾屿非自己的话来说是感受一下家的气息。

他这一路巡视,就差把田畔里的每一颗菜都摸上一遍,方才罢休。

顾屿非正打算走,不远处的几声猪叫吸引了他的注意。

顾屿非凑上去看,这一看那是不得了。好家伙,这白白胖胖的,圆润可爱的。

一看..就很好吃啊。

顾屿非二话不说,转身提了把菜刀,拎了个水桶,便朝着大鱼磨刀霍霍。

大鱼这两个月过的非常滋润,这会儿正悠哉悠哉啃着猪食。然后...它就惊恐的看到了——它的噩梦。

大鱼人性化的表情让顾屿非觉得好玩,恰好也无聊,他索性将菜刀一放;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苹果,打算就地休息一会在动手。

顾屿非囫囵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果香四异。

大鱼慌的要死,但吃货到底是吃货。嗅着空气的甜味没出息的流着哈喇子。

“想吃啊。”顾屿非瞅了它一眼,得得瑟瑟的举着苹果;临到嘴边时,脑中灵光一闪。

他忽然觉得,吃了水果的猪的猪肉说不定味道会不一样。烤出来..一定很好吃吧...

顾屿非默默擦了擦口水。

“呐!一人一半,我可是很公平起见的。”

大鱼眼巴巴看着,顾屿非掰不开苹果,果断啃了大半;忍痛将剩下的果核和上面粘连的一丁点果肉丢到了食槽里。

“你看,我公平吧!好的都给你呢。”

大鱼瞪着果核上指甲盖大的果肉,又看了看厚颜无耻的某人;随后很有骨气的丢....埋头吃了起来。

顾屿非拍了拍了手,苹果也吃完了,他决定杀猪了。

得知真相的大鱼:我觉得我还能在养养..

可惜,顾屿非的杀猪行动,还没付之行动,便被爱猪人士,林一一同志歹了个正着。

***

夜晚,顾屿非对月感叹人生,感叹着感叹着就想起了猪圈里的那头白白胖胖的猪;不由觉着遗憾。

遗憾着遗憾着,他又想起了他没烫的头,还有辛苦赚来的财富;忍不住连连叹气起来。

他最近真的是事事不顺利啊。

杀猪杀不成,烫头烫不成,财富还丢了,什么时候堂堂葬爱三少过的这么苦bi了。

差评。

顾屿非看着月亮,只觉得心里咔咔叽叽的疼。

心疼,心累,无助,想哭!

第52章 真相

天空漆黑,如泼了墨,天际一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

沉寂的黑夜淹没了本该破晓的天。

远处的片片杉树林黑影摇曳,风声呼啸,沙沙作响。

漆黑云里闷声轰隆不断,云层愈压愈低,隐隐有闪电一闪即逝,像是孕育着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

院子里的瓜果蔬菜潦倒,纤细的枝叶被风刮的直不起腰;树上果实累累的果子像是累赘,抖筛子似的掉了个干净。

嘀嗒嘀嗒~

蓄谋已久的雨水如开了闸,一会儿的功夫便倾盆而下,密麻的雨点连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雨幕。

窗外沉闷的雨水坠落,激打在窗玻璃上,一下又一下。

“啪~嗒~啪~搭”

似是有人敲着窗。

顾屿非紧闭着眼,眼睫微颤,双手无意识的抓挠着被子,嘴唇苍白;像个临死的病人一样在梦与醒的边缘不断地徘徊挣扎。

顾屿非做了一个梦。

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如影随形。

他看不到,也听不清。

只能顺着凭空出现的旋转楼梯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道路好像没有尽头,也望不到边;顾屿非跑了很久很久,跑的体软身乏。

他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顾屿非茫然的看着四周,脑中浑浑噩噩,不知该干嘛,又该哪里去。

突然,一声“轰隆”声炸起,整个空间猛的一震。

似是一个开端,顾屿非眼睁睁看着后方楼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崩塌,催促似的逐渐逼近着。

这下子,顾屿非不敢回头了,拼尽全力的只想逃离这里。

顾屿非又疲又累,望着望不到头的楼梯心生惶恐。

前进一步生,后退一步死。

这句话一旦钻入脑海便再也挥之不去。

崩塌的速度好像变快了,几乎他前一脚刚走,后一脚那块漆黑的台阶便塌了。

顾屿非不敢停,也不能停。仿佛在与死神禁赛。

只是,一个人的力气事有限的,在怎么挣扎终会有花完的一天

顾屿非两腿跟灌了铅一样,每迈一步便沉甸了一分。他的心也跟着沉上一分。

因为..他前面的台阶跟着消失了。

....

失重感来的那么猝不及防,连挣扎都没给机会。

***

顾屿非满头大汗醒来,兵临绝境的失重感那么真实。

他抖手摸着黑,打开台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片小天地,顾屿非看着熟悉的家具,反复确认以后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梦。

“呼~”

他松了口气,睡了一觉像是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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